荆寒屿说:“给我的。” 雁椿说:“现在不想给你了。” “为什么说只有你一个人?” 荆寒屿抿着唇,他可以解释,但突然不想解释了。 “想骗你。” 他环住雁椿的腰,握住雁椿的手腕,将玫瑰拿到自己手上。 “想让他们看见你。 我很矛盾,雁椿。” 他轻声说:“中午我想把你藏进黑暗,只有我能看到。 现在我又希望所有人都能看到你。 我是个疯子。” 玫瑰被拿走了,雁椿并不生气,解读着荆寒屿的话,“这两者不冲突。 你是想让所有人看到我是你的。” “我本来就是你的。” 雁椿说:“昨天说过了,中午也说过了,但你让我再说多少遍都可以。 寒屿先生,我祈求你锁住我,我一直都是你的。”我可以纵容你 天气越来越热了,支队的几个前辈吓唬新来的小队员,说他们即将面临职业生涯最恐怖的时刻在夏天高温高湿环境下腐败的尸体。 小队员们被吓得一脸菜色。 大伙儿哈哈大笑,说到时候去了现场,实在害怕,就去找雁老师开解一下。 雁老师特别灵,上得讲台,下得现场,没有雁老师看不穿的嫌疑人,也没有雁老师安抚不好的新人即便雁椿本人并不认为自己有这么神通广大。 没几天真有一起乡镇的案子报到支队来,尸体被丢在潮湿的堰塘边,拖的时间比较久,支队赶过去时,尸体都成巨人观了。 一个小队员当场没发作,但回来就有了心理阴影,找雁椿倾述。 雁椿有时不得不扮演一下支队的心理医生。 他跟叶究说过很多次,他的专业方向不是这个,但叶究哪懂,非把他当万能百宝箱。 小队员问:“雁老师,我是不是很没用?那天吕哥他们讲尸体时,大家都吓着了,但是今天出现场,只有我回来呕吐得难以工作。 我不配当刑警。” 小队员说着就要哭了。 雁椿递给他纸,“害怕腐败的尸体,是普通人都会有的情绪。 但身为警察,你必须努力去克服。” 小队员擦着眼泪,“我……我知道,我今天一直在努力,可是……” 雁椿温和地打断,“既然在为此努力,又为什么贬低自己,说不配当刑警呢?” 小队员一愣,“雁老师……” “每个人对害怕的接受度都有差异,你的队友们比你接受得快,并不代表他们就不怕,更不代表你不配当警察。” 雁椿接着说:“这只是你们第一次出现场,不要给自己太大的负担,更不要因为一点挫折,就认为自己不配当警察。” 雁椿笑了下,“你能来支队实习,说明在过去的四年里是位优秀的警校生,思想和能力都通过了严苛的考核。 说不配,是对不起在警校刻苦努力的自己。” 小队员眼眶更红了,强忍着眼泪,“我知道了,雁老师。” 雁椿又和他聊了会儿,觉得差不多了,送他走到门口。 但小队员突然转过身问:“雁老师,您第一次看到尸体时害怕吗?” 雁椿眼神一顿。 小队员说:“雁老师?” 雁椿平静地说:“害怕。” 小队员误以为他说的是工作时见到尸体,“那您是怎么克服的?” 被问及第一次看到尸体时,出现在雁椿脑海里的其实是郁小海被残杀的一幕。 但细想起来,他在此前还见过乔蓝和乔小野的尸体。 不过那时有警方陪伴,走的是确认身份流程,冲击感远没有郁小海那次强。 他沉默了几秒,“我没能克服。” 小队员很诧异。 雁椿无意分享,只微笑着道:“但你看,我现在不也能和叶队他们一样去各种现场了吗?” 小队员想了想,忽然受到了莫大的鼓励,“我明白了,雁老师,谢谢您,我会加倍努力,将来一定会配得上这身警服!” 办公室安静下来,雁椿坐在桌沿上出了会儿神。 小队员说自己不配当刑警时,他其实有些生气。 他没有主动拥有过梦想,高中时为了给乔小野治病,想考医学院。 后来为了抓到黑影,想当警察。 但都失败了,非要说不配的话,他在客观上不配成为刑警,只能退而求其次担任顾问。 和言叔长谈之后,他深入分析过黑影和雁盛平的关系,做过一些假设,但暂时没有证据支撑,警方当年也没有找到两起案子有关联的证据,时隔十年,再想找到蛛丝马迹会更困难。 最难以理解的是,如果假设成立雁盛平再次作案是受到黑影唆使,而黑影唆使雁盛平的目的是为了刺激他、“唤醒”他,那他到底是怎么被盯上? 他认识黑影,黑影是谁? 他梳理了许多人,连许白锋、常睿都在列,但还是没有头绪。 他计划抽空再去寰城一趟,不知是否能闯入当年视觉的盲区。 手机在这时振响,是私教发来的,提醒该上课了。 在健身这件事上,雁椿以前虽然也不大积极,但总会抽时间去,现在却很久没去了。 论起原因,那自然跟荆寒屿脱不开关系。 雁椿下意识抬手摸了下后颈,昨晚荆寒屿在那里咬了很久,还拍照让他看了看“惨状”。 为了挡住那嚣张的吻痕,他穿了黑色衬衣,纽扣扣到最上一枚,袖子也不敢挽起来。 但骊海的夏天来势迅猛,周围同事全都换了短袖,他这打扮显得欲盖弥彰。 他并不讨厌荆寒屿在他身上“胡作非为”,相反他很享受荆寒屿给与他的痛。 痛是真实的,鲜明的,他们都疼痛而强硬地活在这个世界上。 可他们即便不在床上,也很难平和地相处。 荆寒屿仍旧害怕他有一天消失,他则在占有彼此的时候突然想到黑影、怪物。 好在他知道如何说服自己。 荆寒屿是他的锁,他们本就不是寻常的恋人,他也不去奢求和荆寒屿谈一场普通的恋爱。 私教的信息又来了,说再不去就要过期了,划不来,要不就今天晚上吧。 雁椿给荆寒屿打电话,“我今晚要去健身。 你先回去。” 荆寒屿说:“不准去。” 雁椿:“……” 荆寒屿又问:“是上次那个私教?” 在一起后,荆寒屿更加不掩饰占有欲,大多数时候雁椿是受用的,但偶尔也会苦恼,哄道:“和私教没什么关系,我只是去拉一下器材。” 荆寒屿还是说:“不可以。” 雁椿也不是非去不可,荆寒屿最重要,荆寒屿不想他去,他不去就行了。 他们的不平和就是由这些小事构成,不高明地刺向对方,又不高明地将刺悄悄磨平。 总有一方会妥协,雁椿愿意做妥协的一方。 但他正要说那就不去,我们一起回家时,荆寒屿又说:“我给你订一组器材,放在影音室,但应该需要一周才能运来。 你今天就想用吗?” 雁椿有些惊讶,“也不……” 荆寒屿打断:“那我陪你去健身房。 私教会的我也会。” 挂断电话前,荆寒屿又说:“你以后就雇我。” 私教看到雁椿打卡进来时,高兴得立即迎上去,看见雁椿旁边气势逼人的荆寒屿,又马上退缩了。 他还记得上回这人威胁他的事。 雁椿跟私教说,今天就不用他陪练了,课时还是一样记,又给荆寒屿办了张一次性健身卡,换好衣服去跑步机快走热身。 因为四处可见的吻痕,雁椿不能穿背心,不过在健身房穿长袖长裤运动装的不在少数,他并没有很突出。 荆寒屿站在跑步机边,目不转睛地看着他。 不知道是活动开了,还是被荆寒屿盯的,雁椿感到脸颊烫了起来。 他和荆寒屿在家里怎么玩都行,但在公共场合,只是被专注地看着,他就脸热心跳,不大放得开。 “你别看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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