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知道啦。&rdo;谭惜唇畔轻扬了一个弧度。
&ldo;爱你。&rdo;虞瑞说。
谭惜怔了半晌,感觉幸福的细胞又重新在身体里欢快游走。他的声音,足以慰藉她心上不曾愈合的千疮百孔。
&ldo;我也爱你。&rdo;她低声回应他。
陆离推门走进来时,看到谭惜正在注视着手机发呆。
&ldo;把粥喝了。&rdo;他走过去,将纸袋放到床头柜子上,从里面取出一个精致小盒,掀开盖子,飘出浓郁的粥香。
&ldo;我喝不下。&rdo;谭惜没什么表情地说。
陆离皱了眉,&ldo;那就等会喝。&rdo;
&ldo;等会也喝不下。&rdo;
陆离火了,目光如尖利冰锥般刺向谭惜,&ldo;你是在和我闹脾气?&rdo;
&ldo;我说喝不下,就是喝不下。&rdo;谭惜微冷了语气。
病房里的气氛变得剑拔弩张。
只过了一会儿,陆离就软下了语气,声音勉力柔和:&ldo;这粥对你的恢复有好处,你就算和我闹脾气,也不应该和自己的身体过不去。&rdo;
&ldo;我没有和自己的身体过不去。&rdo;谭惜冷淡地反驳,&ldo;我也不是在和你闹脾气,我只是刚吐过,闻到食物的味道很难受而已。&rdo;
他以为他在说些什么东西?事到如今,他还是把她当成任性无知的小孩子吗?
陆离捏了捏拳头,忍气吞声地坐下。
&ldo;你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rdo;谭惜问。
陆离不去看她,声音极冷:&ldo;怎么,你不想看到我?&rdo;
谭惜心里堵着,这个男人是得了被迫害妄想症吗?她只是随口问了一句,他浑身的毛就都竖起来,好像戳到了他痛处似的。
&ldo;随便问问。&rdo;谭惜懒得再同他说话,直接扯了被子就要躺下休息。
&ldo;你起来。&rdo;陆离拽住了她的被子不放,眸色犀利地盯着她,&ldo;你很希望我和曹祖瑜在一起对不对?&rdo;
谭惜简直要被他给气笑了。
&ldo;这一切又跟我有什么关系了?在一起或是不在一起,那都是你的选择,你这样逼问我又是什么意思?&rdo;
陆离感觉心口火烧一般地疼。
这真是验证了陆晟曾经对他说过的那句话,他迟早会遭到报应。
从前他对她的感情不屑一顾,甚至还一度将之踩在脚下,现在,终于也轮到他来体会那样的滋味。
每一个痛苦到夜不能寐的夜晚,他恨不能一觉睡过去,再也不要醒来。他身上压着泰山,满身的压力,还有她带给他的毒瘾,让他心力交瘁,却又要忍受那无时不刻不在发痒作痛的五脏六腑。
他没有吸过毒,却真真正正感受到了毒瘾发作时的煎熬和崩溃。
而她无动于衷,坐壁观望,冷冷微笑。
心头的火迅速上窜,在他的喉咙处烧成了一团,他的声音压抑着即将崩溃的情绪:&ldo;谭惜,这个世界上怎么会有你这么自私的人?你先是让我爱上你,之后又把我的往别的女人那里推,你是不是没有心的?&rdo;
仿佛是最严厉的指控,他的话也让谭惜也一下子炸了开来。
&ldo;陆离,你有什么资格和我说这种话?我怎么就没有心了?当初、我也是把我的一颗心捧了送给你的,可你怎么了呢?你不屑、你不在乎!你甚至还将它踩在脚底碾碎!&rdo;
那些她每每想起都会觉得心肺都在痛的不堪回忆,像是被陆离的话打开了一个缺口,疯狂地从她的记忆深处涌现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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