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和你有什么干系了?&rdo;谭惜一把推开他,喉里发出痛苦的呜咽,&ldo;不要碰我!在虞瑞面前,你离我越远越好!&rdo;
alice恢复了些许理智,她上前拉起谭惜的手臂,呵斥着:&ldo;你这样是做给谁看?我告诉你,虞瑞他死了,他看不到了!你没必要这样!&rdo;
&ldo;走开!&rdo;谭惜捂住耳朵,&ldo;他没有死,今天不是情人节,是愚人节对不对?你们一定是在合起伙来骗我!&rdo;
陆离长睫垂下,掩了眸底的情绪,不管不顾地去拉谭惜的手。
&ldo;谭惜,你一定要这样吗?现在虞瑞已经死了,你要让他躺在这里被人参观是不是?&rdo;
一句话,让谭惜的身体抖如筛糠。
陆离趁着她呆住的空档,对护士使了眼色,如梦初醒的护士们立刻想起自己的职责所在,慌慌张张地拉着担架进了电梯。
&ldo;呜……&rdo;谭惜几乎快要站不住。
若非是陆离强有力的手臂承担了她的大部分的体重,她此时应该早就跌坐在了地上。
&ldo;没事了,一切都会没事的……&rdo;陆离将她揽在怀里,声音极尽轻柔地哄着她。
等了许久也没有等到他想象中的挣扎或是哭喊,陆离怔然低头,才发现她早已再次昏厥了过去。
……
这一觉睡得很不舒服,身体的每一处都像是铁锤敲过似的疼。
谭惜缓慢地睁开眼,入目是一片白色的天花板。
&ldo;虞瑞……&rdo;她下意识地轻叫。
守在病床旁的谭母连忙抹了脸上的泪,焦声问道:&ldo;女儿,你感觉怎么样了?&rdo;
谭惜偏头瞧了她半天,半晌才迷茫着眼神,低唤:&ldo;妈?&rdo;
&ldo;妈在呢。&rdo;谭母原不想在女儿的面前落泪,可看到女儿没有血色的小脸,和干涩苍白的唇,她的心都像是被刀子一下一下地割。
&ldo;虞瑞呢?&rdo;谭惜想起什么,挣扎着就要起身。
谭母连忙制止住她,&ldo;别起来!医生说你有些低血压,再加上……总之你现在不能起来!&rdo;
谭惜的眼泪大颗大颗地涌出来,声音哽咽,&ldo;妈,我得起来,虞瑞他还在等我。&rdo;
&ldo;傻孩子!&rdo;谭母握了她的手,泪眼朦胧,&ldo;你这孩子怎么就这么命苦……虞瑞他已经被送走了,现在估计还在回c市的路上。&rdo;
病房里沉寂了半晌,谭惜双目失神地望着天花板上那一粒不知是什么东西的小黑点,似乎在想着什么,也似乎什么都没想。
&ldo;女儿,你也别太难过了,医生都说了,像虞瑞这种情况,即便不是现在这个结果,也活不过四十岁的……&rdo;
&ldo;怎么说话呢!&rdo;谭父从门口走进来,闻言立刻呵斥了一句。
谭母自知失言,又将头转到一边偷哭去了。
&ldo;小惜,你先养好你自己的身体,其余的事情我们慢慢来。&rdo;谭父坐下来,心疼地看着谭惜。
&ldo;爸,妈,我没事。&rdo;谭惜的眼珠向谭父转了转,问,&ldo;我什么时候才可以起来?我想回去等着虞瑞。&rdo;
谭母顿时哭得更凶了,她不顾谭父严厉的眼色,一迭声道:&ldo;我的傻女儿,你还等什么啊!虞瑞他已经不在了,你等一辈子都等不来了!&rdo;
&ldo;能的。&rdo;谭惜晃了一下头,&ldo;能等来的,他答应过我,会从美国回来,之后再也不离开我。&rdo;
谭父咬了牙,从他带来的袋子里拿出一个苹果。
&ldo;爸爸给你削苹果,等吃完了这个苹果,我们就回家。&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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