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漪,不要怪我。”花鹤玉望着她失神的双眼,嘶哑的嗓音从喉间溢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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衣裳一件件脱落,男人带着一层薄茧的指腹最终顿在慕时漪贴身小衣的衣带上,素白的带子勾着他修长指节,缓缓扯松,露出底下白皙到令人晕眩的雪肤。
因为慕时漪玉腕上有伤,花鹤玉手上动作小心到极致,他衣服没退,只是解开前襟衣扣,把娇小的姑娘塞入怀中。
宽厚大氅裹在两人身上,他牢牢把她护在怀中,两人相拥时,更像是慕时漪无意中对他亵渎的折磨。
此刻,肩背裂开的筋骨,伤势极重不停流血,花鹤玉闷哼出声,眼中黑沉如寒潭幽深得有些吓人。
许久,慕时漪渐渐缓和呼吸,额间沁着薄汗,虽高热不止整个人有些迷糊,但在本能的驱使下,她只知拼命靠紧花鹤玉,玉藕般的手臂扣在他侧颈上,娇小无助。
山谷外,天色已翻起朦胧天光,簌簌落雪伴着时不时响起的狼啸,不能点火,会引来野兽,花鹤玉伤得极重,用所剩不多内力,一直暖着怀中的慕时漪。
这山谷极深,加上暴雪路滑,等町白带人赶到,都已过了寅时,灰蒙天光落在花鹤玉身上,斑斑点点,他肩上发上都落了雪,若不是怀中用大氅裹着的人儿还有微弱呼吸,他本人几乎冻成了一尊雪人。
“殿下,属下来迟。”町白带人跪在外头。
花鹤玉慢慢抬起头,嗓音嘶哑干涩:“毯子、所有人转过去,闭眼。”
“是。”町白声音哽咽,红了眼眶,赶紧递过早就准备妥帖的保暖物品。
被雪封堵的山路已经清理干净,花鹤玉拿着极厚的绒毯,把慕时漪浑身上下连头发丝都裹在里面。
慕时漪几乎的下意识的,用脸颊蹭了蹭他指尖,用极浅极弱的声音呢喃道:“殿下。”
“在,孤在的。”花鹤玉压下所有疯狂狠戾,喉间漫着极重的血腥味,轻轻吻着她汗湿鬓角。
寒风刺骨,花鹤玉就像感觉不到一般,他背上鲜血浸透外衣,结了一茬一茬从冰碎,粘在皮开肉绽的背脊上,手中却稳稳抱着慕时漪攀爬山脊,凭着一股狠劲,一步一步走向停在外头山路上的马车。
町白数次想劝,但又硬生生忍下,他心里明白,殿下只要能动,他心尖尖上放着的,皎月不是谁都能随意沾染上一丝的。
马车内,花鹤玉把慕时漪轻轻放下,他才整个人才失了力气,颓然跌在羊绒毯铺着的车厢内。
镰伯驾车,马车直接进了宅内,齐嬷嬷带着郎中医女,已经早早候在外头,她见花鹤玉抱着慕时漪下车,赶忙带着医女迎上去。
天光昏暗,寝居中昏黄灯火照得满屋通明,地龙烧得极旺,四周角落放着数盆银丝炭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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