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洛瑶柔声安慰他:“没关系,天还未亮。”盛玦又想皱眉了,好不容易才忍住:“但是快到卯时了。”“卯时便卯时。”江洛瑶微微起身,怕他着凉了,便要帮他拾起后方的绸衣,终于艰难地够到了,“不急。”托那药粉的福,盛玦现在并不怎么清醒,但哪怕他状态很激奋,但依旧不忘护着她后腰,一是怕她没力气摔了,二是怕她稳不住坠了地。“拿到了。”江洛瑶借力撑稳了,随后也没有离开,而是作势坐了下来,细腕往对方肩项一搭,像是要与他面对面撒一场娇,她眼眸带笑,劝说道,“不可大意,得好好穿衣,别看只是这单薄的一层,可以隔去很多的寒意。哪怕只此一件,也足够了。”盛玦喉头轻滚,顺从地点头:“那好。”两人没再说什么。有些事情尽在不言中,便足以触发一切。江洛瑶还是有些紧张地拉紧他肩头的那件绸衣,泛着淡粉的纤指因为过度用力变得有些发白,她脸颊微微低下,接受了他旖旎且珍重的亲吻。盛玦虔诚地用额头轻抵她肩头,轻声和她商量了一句什么,随后……没忍住在她绝妙处递了进去。他单手地覆住了她细柔的后颈。这是他的妻,如此绰态纤柔,如此良善心性,也不知是他寡独了几世,才能换来她此刻的前滑相送。再次感慨了片刻,盛玦见她也适应了,便也不故意拖久时间了。他发了力,承诺一定会在卯时前解决了合卺酒的药效。但他还是低估了那药效,也低估了自己。直到天亮,他还是经久不消,一点要应诺的意思也没有。盛玦:“……”事已至此,他不能说话不算数。于是,盛玦主动地放过她,哪怕自己此刻依旧不够“体面”,但他还很细心给为她掖好被角。趁着天未曾全亮,他独自披了衣裳出门冷静去了。方才怕江洛瑶着凉,他一直只顾着照顾她了,反倒是自己倒是没注意着点儿,等到推开门一吹夜里的凉风,他才猛地觉出了一些冷。身上的热意未曾退却,薄汗被夜风一打,瞬间裹挟了一层寒气。冷。盛玦心里隐约觉得不妙,霎时有种不祥的预感。不,不可能。他才不是那种容易生病的体质,只是被寒风吹了而已,也不至于吧?盛玦叉腰原地转了一圈,突然愣在原地——不对,他出来做什么?万一被人瞧去了,岂不是有些失了面子?他本想出来冷静冷静的,现在才回过神觉得不妥。不该出来,更不能叫许笠去备凉水什么的。可他……也不敢回房间去,毕竟身上已经带了一层寒气了,万一回去给她染上了怎么办?还是就在外面待一会儿吧。存着这样的侥幸,他又在夜风里停留了会儿。——果不其然,=========================盛玦平生鲜少生病,但一旦病了,便不会轻易好起来。这毕竟是婚后第二日,他不想因为请大夫进府而落人口舌,更不想惹得江洛瑶担心。所以,他硬是装作无事发生的样子,强撑着准备再捱几日。后来,还是江洛瑶细心地察觉了他的不对劲儿,主动抬头探了探他额前的温度。盛玦躲开些:“不要多想,本王没有生病。”江洛瑶略带无奈地叹了口气,而后说道:“是啊,夫君并未生病,我方才只是想找个东西。”盛玦深思有些发沉,他抬指抵住发额,下意识地接话:“洛瑶要找寻何物呢?需不需要本王帮忙。”“不用了,找到了。”江洛瑶再次摸了下他发烫的额头,回应道,“足银三百两,全在夫君这里。”盛玦:“……”此地无银三百两。她又在揶揄自己了。好吧好吧,他就是病了。“本王这是不想让你担心。”盛玦自己觉得还很有理,他争辩道,“毕竟是你我成婚的第二日,若是本王这时候传大夫进府,恐会落人话柄。”江洛瑶有些诧异:“夫君竟是会在意这些闲言碎语?”在以前,她听说了不少关于摄政王的传言,世人都说他暴戾寡幸,这些谣传甚嚣尘上,也不见他特意叫人去压。她还以为……他并不在乎这些身外之名。谁能想到呢,今时今日,他竟也会考虑起这些事儿了。“本王倒是不在乎。”盛玦开口说了这样一句,随后陷入了暂时的沉默,一双眸低垂着,好似是在回忆些什么。平心而论,于他自己而言,确实是懒得关注这些谣传的。但是……今时不同往日,他已成婚,有了心爱的妻,便不能和往日一般凶戾弑杀了。他便想啊——若是传大夫进府,怕是会有人觉得自己在新婚夜弄伤了江洛瑶,这些人里面,包括但不限于岳昌侯一家……再者,岳昌侯一直误以为自己不能人道,说不定听到消息后也会多想,觉得自己定然是因为无力,所以才传唤大夫入府……亦或者,说的严重些,岳昌侯他们会想,是不是因为洛瑶的命格克到了自己,所以才叫自己生病的。命格一事,在约下婚事那日,岳昌侯便和他坦白说明了。——江洛瑶,确实命里有劫,得寻个戾气重的人才能逢凶化吉,但是这毕竟事关玄学命理,也不敢保证会不会对他自身造成影响。当时。岳昌侯深深叹了口气,也没有继续瞒骗他:“以前的种种说辞都是假,王爷可得想好了,娶了本侯女儿,这事儿说好听些,就是帮她逢凶化吉,说不中听一些……便是挨过她的相克才行。”这话说出口的时候,盛玦也愣了愣。他倒是没有后悔退缩的意思,他只是诧异于岳昌侯的过分坦率。“还请王爷考虑清楚了,若是此刻反悔,还是来得及的。”岳昌侯面上带了愁色,深纹烙在眉心,“此事重大,王爷若是怪罪,便怪本侯当初自作主张把洛瑶送去了府上。”“如此晦忌之事,侯爷竟也愿意如实相告。”盛玦抬手扶起主动请罪的岳昌侯,目光复杂道,“您如此诚心诚意地和本王推心置腹,本王怎么可能怪罪于你呢。”毕竟这也算一件极其违忤悖逆自己的事儿了,岳昌侯能亲口承认当初的罪过,已经是很有胆量了。盛玦心绪有些复杂地看着他,心说——你难道就不怕本王盛怒之下治你的罪吗?若是换其他人来,今日岳昌侯怕是不能全须全尾的离开了。盛玦说,有些事情一直瞒着也是无妨的,岳昌侯你为何不一直欺瞒着本王,就当此事不存在,也正好免去了掉脑袋的风险。岳昌侯:“本侯一生持正不阿,唯一犯下的悖逆之事,便是事关洛瑶了……本侯当初愿意在朝堂之上随从王爷,正是因为信任王爷的为人,知道您就算因此事生气,也只会冲着我一人,而不会牵连到洛瑶。”因为心爱江洛瑶,所以盛玦倒也不觉得生气,更不觉得这事儿是有多大的欺瞒违忤。也正因为喜欢吧,所以他还想反过来多谢谢岳昌侯。“所幸侯爷将洛瑶送到了本王府上,若无侯爷从中谋划,本王怕是根本不会遇上洛瑶,更难以与她结缘,很可能之后会寡独一生了。”盛玦没有怪他,而是在接下来的时间,好好问了问有关江洛瑶的事儿,问细了些,好帮她寻个破解的法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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