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瞿庭理直气壮道:男人到晚上就会硬。
辛荷不禁想到很多个早晨和上午和中午和下午,似乎没有他们没做过爱的时间段。
好几天没做了,最后霍瞿庭就着把他抱在身上的姿势慢慢插了进去,全进去以后,两个人都呼出口气,辛荷在霍瞿庭肩窝捶了一下:变小一点。
霍瞿庭报复他,不过是打在他的屁股上,辛荷痛呼一声,霍瞿庭知道他不疼,所以变本加厉,一手搂着他动,一手拍他屁股。
辛荷又羞又臊,无奈武力值不够,只能任人鱼肉。
辛荷。辛荷快哭了的时候,霍瞿庭道,知道错了没有。
辛荷抵抗了一阵,最后在特殊的刑讯之下说了口供,其实上周也点过外卖,但是真的只喝了两口。
霍瞿庭弄了他很久,不是很激烈,但辛荷总觉得比以前任何一次都折磨人,最后越哭越厉害,霍瞿庭才终于射在他后腰,然后捏着他沾了眼泪的脸转回来,弄的他嘴都张开,低头亲了亲,严肃道:不许再犯。
辛荷还没回过神,只知道抽抽嗒嗒地答应,还往霍瞿庭怀里钻,被霍瞿庭抱住才有了点安全感,摸了摸后脑勺,就更加委屈巴巴。
他的奶茶被放在冷藏里,霍瞿庭到楼下拿上来,递给他,辛荷却不怎么敢接。
喝吧。霍瞿庭淡淡道,不是想得忍不了?
辛荷试探地从被子里伸出一只手,霍瞿庭就皱眉:起来喝。
哦。辛荷爬起来,露出被吸得有点肿的乳尖,霍瞿庭看了眼,给他披上被子,自己坐在床上,让他在他腿上坐着喝。
冰块早就化完了,辛荷大口喝了一口,鼓着脸分几次才咽完,然后转头小心翼翼地看霍瞿庭。
还想要吗。霍瞿庭说,继续。
辛荷抖了一下,把奶茶塞给他:不想要了。
想喝就喝。霍瞿庭真诚道。
辛荷更害怕了,心里觉得他很变态,脸上的表情却很乖,摇头诚恳道:不想要,真的不想要。
霍瞿庭又确认了两遍,听他说真的真的不想要,才重新把他塞进被窝,转过身把奶茶放远的时候,脸上才露出点笑,但在转回去的时候,又换成了那副严肃的表情。
一个月后的辛荷还处于被教训后的老实阶段,单华他们来家里吃饭,余存逗他,也有点真心实意给他解馋的意思,背着霍瞿庭只给他一小瓶不到两百毫升的瓶装丝袜奶茶,辛荷连连摆手。
晚上人都走光了,辛荷耍赖,被霍瞿庭背上了二楼。
把他放在床上以后,霍瞿庭没有起身,抓着他温柔地亲了会,辛荷有点神魂颠倒,傻兮兮地说:我做什么好事啦?
霍瞿庭不知从哪摸出了那瓶奶茶,在他脸上碰了下,放进他手里说:没有管你那么严,但你不能偷偷乱吃东西,要给我知道,好不好?
辛荷罕见地有点磕巴,说:喔,记住了。
他抓着霍瞿庭的手睡得很香,第二天早上八点钟,霍瞿庭要上班去了,领带尖在他鼻尖上轻扫,辛荷胡乱抓了几下,睁开眼睛,看了一会,迷瞪着说:右边。
霍瞿庭自己系上,在他脸上亲了一下,出了门。
中午十二点,辛荷做完有氧运动,通过同意之后去冰室点了份冻柠茶,突然接到电话。
辛荷。霍瞿庭没头没尾地问,我的水杯去哪了?
辛荷有点愣,半晌,心跳得很快,说:我不小心打碎了,不是跟你说过吗?
你只说打碎一个杯子。霍瞿庭突然翻起旧帐,语气让人听不出情绪,没说是什么杯子。
他喝东西一直用的都是同一个杯子,不管白水还是咖啡,车祸出院后搬家时整理行李一并带过来的,但从没有特别注意过。
那杯子并不算精致,形状甚至也不算规整,有手工的痕迹,现在想来,和他办公室里成套的杯具格格不入,的确不可能来自哪个柜台,或哪个品牌,被辛荷打碎以后,他也只是很自然地换了个水杯喝水,没有提起过。
是他过二十岁生日,辛荷在陶馆亲手做给他的。
辛荷一直按照叮嘱在冰室等到霍瞿庭来,在霍瞿庭进门之后,他从座位上站起来,两个人中间隔了十几步,冰室人多,服务生和客人不断经过。
但辛荷没再往前走,他感觉很懵,又不可思议,甚至过去的几年都突然像场梦,蒙着层不真实的滤镜,里面的景是光怪陆离,人是行尸走肉,吵吵嚷嚷。
他的脸上做不出表情,只是待在原地看着霍瞿庭的脸,看着他走近一步,又走近一步,皮鞋踏过冰室大块的地砖,像在不断回溯,迈过港珠澳大桥,迈过澳门,迈过伦敦又迈过拉斯维加斯,最后回到香港,他们少年游开始的地方,共同走过的十年,等霍瞿庭走到他面前,就还有以后期望中的余生厮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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