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里红看着近在咫尺的油锅,哆嗦的像筛康。
皇甫轩已经开始数数了:“……一……二……”
牛头和马面已经做好准备要把白里红扔油锅里。
白里红见这次是真躲不过去了,心一横,说道:“30面前,我害过一条人命。”
皇甫轩强压这心头的喜悦,粗着嗓子喝道:“说具体。”
白里红索性都交代了:“30面前,我26岁,穷的连老婆都娶不起,后来,我用积攒了多年的银子租了一辆马车,靠拉人拉货赚钱,可惜一个月忙下来,挣的钱还不够马车的租金。辛辛苦苦忙活了一个月,却是给他人做嫁衣裳,我怎么能甘心?”
“后来,我打算不干了,马车主剥削人太厉害了。我赶着马车往回走,不成想,路上载了一个衣着华丽的外地客商,只那一身衣服就够我吃上好几年的。”
“这还不算,他还带着一个鼓鼓囊囊的钱袋子,虽然藏在包裹衣服下面,但上马车的时候还是被眼尖的我看到了。”
“一路上,我想了好久,终于决定干一票,因为这客商是外地的,听口音离我们着还很远,就算官府看到他的人也找不到他住在哪里,是哪里人,更不会找到我,简直就是天助我也。”
“我当时脑子抽风了,就认为是老天把财神送达我面前,如果我不干这一票,对不起老天的精心安排啊。”
曹笑撇撇嘴,强词夺理。你见钱眼开还有理我了?
皇甫轩也是一副不以为然的样子。哼,把责任推给老天了,老天能放过你吗?这不,就遇到了曹笑笑了吧?还别说,若是遇到曹笑笑以外的任何人,这案子都破不了。可是你偏偏遇到了曹笑笑,这就是老天对你的惩罚。
白里红叹息着继续说:“前面是一处荒地,我知道,我打算在那里下手。我谎称要下车小解,停下了马车,然后在草丛里找了一块大小适中的石头,上车,二话不说就把他砸晕了。”
“我把他拖下车,拖到一口废弃的井旁,我先检查了一下包裹,天啊,鼓鼓囊囊一袋子,竟然不是银子,而是黄金!足有几万块。这不是老天怜悯我穷苦赐给我的吗?”
皇甫轩听了嗤之以鼻,都不稀罕说他了。
曹笑笑听了也是直翻白眼。
白里红继续说:“本来,我还有随时收手的意思,如今看到这么多金子,可是锦衣玉食几辈子都花不完的啊,这对我的诱惑实在太大了。”
“我干脆一不做二不休,把他砸死,把他的所有衣服啥的都烧成灰烬扔到井里,又把他扔到井里,填土,扔石头,扔柴草掩盖,然后回去,把马车刷了八百遍,然后把马车归还了雇主。”
“后来,我也害怕,也不敢大花钱,只每天买些吃的,还是很普通的吃的,连鸡腿都不敢买,怕被人怀疑。”
“我经常留意打听,竟然没有任何人发现他。于是我胆大起来,开始做小生意,然后把生意慢慢做大,其实我没有做生意的头脑,大生意都是用钱砸出来的,但在外人看来,我就是成功的商人,我有钱是理所应当的,我正是用这个做掩护,开始肆意挥霍钱财。”
白里红说着又叹了一口气:“刚开始几年,确实够爽,有钱人的生活简直太爽了,可是渐渐地,就麻木了,越来越不开心,甚至每每夜深人静都会做噩梦,梦到那个客商来向我追魂索命。”
说完,白里红沉默了,似乎陷入了深深的自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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