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材料不够嘛,我这也是紧急买过来的,&rdo;顾盼林开始倒酒了,从瓶瓶罐罐里选着倒出酒来,给宋辞的那杯是淡橙色的,&ldo;小道消息,老师会在这里喝酒‐‐尝尝?&rdo;
宋辞看了一眼桌上的酒,又看向顾盼林:&ldo;喝了会怎么样?&rdo;
她的目光好像终于卸下所有修饰,温和背后的侵略感,紫铜色瞳孔的黑猫。
她试图从女孩眼中看出些不够坦诚的东西,可顾盼林只是愣了一瞬,旋即笑开了:&ldo;喝了会醉,但老师的那杯,更容易醉一点。&rdo;
她的攻击性是浮于表面的,调一杯名为什么&ldo;炸弹&rdo;的酒,等待她的心上人喝下去。她的老师是个疯子一样的艺术家,她想看到艺术家放掉所有枷锁的样子。
月光冰封着水雾。
&ldo;你倒是坦诚。&rdo;
宋辞不碰她的杯子,还拿自己的酒喝。
顾盼林看着她的侧脸,看她的颈线被衣服的领子隔断,喉结滑落的时候酒瓶就升起气泡来,她突然认真道:&ldo;老师,我们来打个赌吧。
&ldo;猜拳,赢了的人可以问一个问题,答不出来就喝酒。&rdo;
&ldo;这算变相的真心话大冒险吗?&rdo;宋辞露出逗小孩一样的表情,&ldo;小孩儿,你知道老师多大年纪了?&rdo;
&ldo;十八?&rdo;顾盼林很认真思考的样子,&ldo;还是十九?&rdo;
宋辞被她逗笑了:&ldo;小了点,今年刚二十。&rdo;
&ldo;二十玩这个才正好,真的真的,&rdo;顾盼林赶紧抓住这个机会,恳求道,&ldo;就‐‐两局?就当庆祝我们两个单位合作了。&rdo;
&ldo;就两局昂,&rdo;宋辞撸起袖子来,懒散中竟然演出一副干劲十足的样子,&ldo;你非要玩的,别怪我不让你。&rdo;
&ldo;开玩笑,我猜拳就没怕过谁。&rdo;
萧瑟的气氛好像一下子缓和了,顾盼林背着手开始念口诀,她慢慢地临摹着老师的样子,露出的手腕内侧绷紧的骨。近在眼前的老师,比遥不可及的时候要迷人太多。她深爱着老师陪她变得幼稚的样子,这样的老师如果只属于她……
她不敢想了,口诀念完,忘记伸出手来。
&ldo;呆什么?&rdo;
&ldo;没,&rdo;她狡黠道,&ldo;故意的,这样我就摸清你的底细了。&rdo;
宋辞一脸不信,结果第一局真的输给她。
她生无可恋地看着自己的拳头,无奈道:&ldo;问吧问吧。&rdo;
&ldo;嗯……&rdo;顾盼林抿了抿唇,看着外面想了片刻,转回来,小心道,&ldo;那什么都能问?&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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