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回书房吧。&rdo;萧煦收回目光,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对萧璃温和地笑了笑,说。
萧璃抿抿嘴,点头说好。
回到书房,萧煦的目光从屏风上扫过,接着关上了门。
回过身,萧煦又是往日那个端方的储君,公主的好兄长了。他对萧璃说:&ldo;阿璃,你的婚事,我和母后都不能开口,你当明白吧?&rdo;
萧璃点头,她当然明白。
她的婚事必须是荣景帝自己的决定,兄长和皇后娘娘插手,反倒会弄巧成拙。
&ldo;怎么做,你心中可是已有了章程?&rdo;萧煦问。
&ldo;阿兄,我心中有数。&rdo;萧璃回答。
萧煦知道萧璃自小聪慧,见她如此,便也不再纠结于此处。萧煦咳了咳,之后,他的目光落在远处的舆图上,想了很久以后,开口道:&ldo;阿璃,或许你该离开长安了。&rdo;
萧璃闻言一惊,&ldo;阿兄说什么,我怎么能……&rdo;
&ldo;阿璃。&rdo;萧煦没有在意萧璃下意识的拒绝,他的目光收回,落在了萧璃的脸上,平和而深邃。
&ldo;你应当出去看看。去看看我大周的秀丽河山,黎民苍生;去看看百姓的喜乐苦悲,去看看农夫,兵将,走商,匠工,看他们因何而喜,看他们因何而悲。若都不了解,又何谈心怀苍生呢。&rdo;
&ldo;我……&rdo;萧璃咬着嘴唇,不肯应声。
前些日子是她赶别人离开长安,今日就变成了兄长赶自己。
何其可笑。
&ldo;这是你父皇曾经对我说过的话,现下我原原本本地说给你听。&rdo;萧煦见萧璃别扭的样子,笑了。
&ldo;那宫中怎么办……&rdo;
&ldo;你便是一直留在这里,又能有什么办法呢?&rdo;萧煦叹了口气,上前,抚了抚萧璃的头发,温声说:&ldo;去看看这个世间吧,阿璃,别被困在长安城里。长安有我,宫中有母后,不会有事的。而且,&rdo;萧煦低下头,对萧璃眨了眨眼睛,说:&ldo;离开便是一个天然的屏障,你也无须这么快便定下婚事。&rdo;
……
离开东宫时,太阳已经将落未落。萧璃骑在马上,走出几步复又停下回头看。
夕阳下的东宫,仿若一个沉睡着的怪兽,等待着吞食来往过客。
深吸一口气,萧璃扬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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