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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7章（第2页）

女王优雅地颔首，示意他可以提问。

&ldo;第一件事，娜迦的异变是从何时开始的？是否所有的娜迦都像阿伦一样，都拥有使用传送的能力？&rdo;

&ldo;第二件事，波利斯他们来到沉没大陆时都无法使用自身的力量，这一点和外面大陆上那些&lso;魔力缺失&rso;症的患者十分相似。而深渊精灵却可以通过吸取恶魔结晶的力量，来获取力量。所谓的恶魔结晶，究竟是什么？&rdo;瑟尔继续说，&ldo;最后一件事，沉没大陆当年真的是被恶神打落至深渊的吗？&rdo;

荷尔安没有立即回答他。

不知过了多久，在瑟尔的耐心即将耗尽前，他才听见女王的一声轻叹。

&ldo;是吗？你也已经走到了这一步。&rdo;

瑟尔只听见黑暗中，女王冰冷的声音传来。

&ldo;我可以先回答你最后一个问题。你的猜测并没有错，沉没大陆‐‐西大陆当年并不是因为都伊与恶神交战才沉没，它是被以利亲自封印的。至于原因‐‐&rdo;女王看向他，原本碧翠色的双眸此时变得一片血红，&ldo;你不是已经猜到了吗？那是因为我们早就投向了恶魔，不再是自然女神的子民。&rdo;

与此同时，东方战线上正在与两军交战的深渊精灵们突然齐齐抬头，他们通红的眼凝视着前方，仿佛流淌着血液。

我们早就不再是神的子民，而是魔鬼的仆役。

&ldo;你好像并不意外。&rdo;女王低沉着声音道。

瑟尔拉着阿伦后退一步。

&ldo;不。&rdo;他说，&ldo;我早该去思考，为什么整个沉没大陆，只有深渊精灵延续了下来。吸收恶魔结晶的深渊精灵根本不是猎物，那些恶魔才是你们的猎物，那是恶神喂给你们的饵食。这一千多年来，相比起娜迦，你们才是异化得最明显的精灵！&rdo;

瑟尔看着女王彻底变得灰白的发色。

&ldo;弗兰斯法师说得对，外貌是灵魂的投影。而容貌大变的人，灵魂也一定不再是原来的模样了。&rdo;

瑟尔其实并不是为深渊精灵而来，发现深渊精灵们的秘密是一个意料之外却也情理之中的收获。当他重返沉没大陆的那一刻，胸前装着伯西恩灵魂碎片的玻璃瓶就在不断闪烁光芒。而那份光芒，在精灵女王出现后更加璀璨。

现在，听女王自述完投靠恶神的话语，瑟尔向，他开始明白这是为什么了。

千里之外，金发金眸的伯西恩望着镜子里的自己若有所思。

第122章震惊

我的灵魂并不完整。

伯西恩摸着自己的胸膛，他能感觉到自己的心跳，却无法感觉到自己灵魂的真镜子里投映出的金色眼睛闪过片刻的讥诮，似乎有个声音在讥嘲他。

【什么是真实？你的存在本身就是虚无。】

&ldo;是吗？&rdo;伯西恩伸出手，抠向自己镜中的金色眼睛，&ldo;但至少在他眼中我是真实的。&rdo;

金色眼睛闪过些许恼意。

很快，镜子里的伯西恩闭上了眼，再睁开时那双眼睛变成了黑色。

令人心悸的黑色。

这一次，他和&ldo;他&rdo;都没有说话。然而直到那双黑色眼睛消失的那一刻，伯西恩都紧紧盯着&ldo;他&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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