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坐在水池边不知道在想些什么,没一会儿,又是一声惊雷响起,震得整栋小楼也跟着颤了颤。
“华鸢!”水池下的她拼了命的喊着他。
可他仍未应答,反倒一抬手熄灭了小楼里的烛灯。霎时间,整个屋子里陷入一片黑暗之中。
这下子,引商终于看不清的景象。她飘在水底茫然四顾,除了那惊雷声再也听不到其他。
闷雷约莫着响了整整四十九声,引商本以为一切都该结束了,可是紧接着,便是倏地一声巨响,震得整栋小楼随之摇晃,长安城里诸多小鬼的哀嚎声几乎撼动了天地。
在这些声响中,引商无从分辨有没有华鸢的声音。她咬了咬牙,哪肯就这样茫然无知的泡在水底,几乎游得胳膊也要断了,只为了更接近那水面一点。
可就在她以为自己快要触碰到水面时,原本萦绕在水池上的雾气却渐渐散了开,平静无澜的池水也开始跟着外面的雷响声颤动着,荡起阵阵涟漪。
她试着伸伸手,诧异的发现自己竟然已能将手指探出水面。只是不等她再努力往上一些,就有一只骨节分明的手紧紧握住了她的。
黑暗中,她看不清华鸢的模样,伸手一抓,只摸到了他唇角鲜血淋漓。
两人一同再次坠入水中,她想问他这是怎么了,却听他断断续续的说了一句,“别……别……出去。”
雷声仍未断。
引商托着他的身子,任是摸到什么地方,都只能摸到满手的血腥。慌乱间,轻轻一扯对方的衣袖,那已经破烂不堪的布料竟碎成了几片,四散在水中。
她心中一惊,扶着他的手飞快的松开,想要向后退去。可是偏偏这时又有一道巨雷响起,直直向着这池水劈来。
在水里是避不了雷的,引商一直很清楚。可是这雷是天劫,这水也不是寻常的水,她只觉得身子有些酥麻,倒也没什么异样了。
而紧紧抓着她的华鸢却不似她那般轻松,身子一震,又咳出一口血来。这血溅到她的身上,如烈火般迅速的烧尽了她身上的衣衫,烫得她忍不住想要抽回手来,可惜华鸢明明已经虚弱得随时会晕厥过去,仍紧紧抓着她的手腕,将她拉到了自己的怀里。
引商的脸颊已红得快要滴血,他们两个现在明明未着寸缕。
“别动……别动……”
华鸢咬紧了牙关,除了告诉她不要挣脱之外再也说不出其他话来,到现在为止到底劈下了多少天雷,他已经记不清了。她惊慌,他又何尝不惊。千算万算,果然还是未能周全。
到现在,除了硬挨过去,竟没有别的办法了。
引商也不是听不出他话语中的哀求,可是任是哪个女子这样赤|身|裸|体的挨在一个男子身上时能不惊慌失措?她张了张口,想问问他是不是非要这样不可,就只觉手腕上的力气一松,华鸢的手已经捂在了她的眼睛上。
他似是连施术的力气都没了,只能用这种最笨的方式让她闭上眼睛。突然看不见眼前景象的引商更是惊恐,她伸出手臂欲将他从身前推开,眨眼间却又被他重重抵在了池壁上。
背后是冷硬的墙壁,她只要伸出手,就必然会触碰到他赤|裸的身子,一时间竟然避无可避,也难推阻。
倏然,他俯下身子捏住了她的下巴,将唇印上她的,强迫她轻启唇瓣。引商只觉得一股暖流贯穿了全身,烧得她狠狠咬住了他的下唇,尝到了血腥味道才肯罢休。
耳边嗡嗡作响,几乎听不到雷声震震。茫然间,她的腿已经勾在了他的腰间,反复摩挲着试图缓解胸口那股灼热感。
而他似是连最后一丝力气都失去了,捂着她眼睛的手无力垂下,倚靠在她身上努力想要支起身体。
“轰隆!”又一声雷响,终于将这早已没了屋顶的小楼劈得四分五裂,石柱木片纷纷落下,烟尘四起。
引商尚且懵懂,只觉身前的人将她压在了身下,而一道闪光之后,他终于痛呼出声,双手捂在眼前,鲜血从指缝间流下,止也止不住。
☆、第110章
第一百一十章浮生梦(9)
七月初七那一夜,长安城发生了两件大事。一个是左金吾卫两位将军不知怎么闹了起来,几乎拆了安业坊一条街。一个是平康坊东街的一座宅子被雷劈得四分五裂,只剩一堆焦土。
关于第二件事情,市坊间众说纷纭,不过大多都是觉得这户人家做了什么坏事遭了天谴。
而引商现在已经顾不上理会这些闲言碎语,
自那夜过后,他们的家被夷为平地,只能暂且搬到姜慎的宅子居住。一连几日,众人的脸上都是愁云密布,唯独睡了几日终于醒过来的华鸢不知忧愁为何物,每天和这个说完话就去和那个说,次次气得别人倒仰,自己还一脸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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