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顿了顿,松开了已经夹在指尖的烟,把手又抽了回来。
气归气,不能祸害人家姑娘健康。
沈复许久不出声,垂眸沉思着什么,宁宁看不太出他的真实想法,他的脸太有迷惑性,单那双厌世疏离的眼睛,就能隐藏太多情绪。
就在宁宁以为沈复忘了她的存在时,他蓦地抬起头来,眼睛直直望向她的。
&ldo;偷窥癖是病,我建议你去看看心理医生。&rdo;
&ldo;……&rdo;
恰一听,非常攻击性十足的一句话。
宁宁感觉人格受到了侮辱,当即拧了眉,仔细回想了下他的语气,严肃郑重,不是在冷嘲热讽。
他是真的在认真给她提建议。
宁宁:&ldo;……&rdo;
他把她当偷窥狂了……
宁宁摇头,眉心拧成一个疙瘩:&ldo;我不是偷窥狂!我没有,进浴室那是意外,我没想偷看你!我只是想吓一吓你,谁让你绑了我一个晚上。结果你一进浴室就脱了浴袍,我就没好意思发出声。&rdo;
她一点没隐瞒全解释了。
反正他已经认定她把他全身看了一遍,她就没什么好掩饰的了。
而且,她不想认偷窥狂的帽子,万一沈复告诉了沈太太,沈太太肯定会告诉宁家的人,搞不好真得会把她带去医院治疗……
对于她终于言明的心事,沈复却并没有回应。
不知他是不信,还是已经不在乎了。
其实宁宁也明白,他的追问,从始至终只有一个目的,那就是她有没有看到不该看的,以及,她看到了多少……
沈复半垂着眼皮睨她,这个角度让他的神情看上去更加清冷:&ldo;先是跟我进男厕,后是偷看我洗澡。&rdo;
&ldo;……&rdo;宁宁被噎住。
虽然发生这种巧合的几率格外小,但真的是意外……
她刚想反驳,结果沈复替她说了:&ldo;噢,说你偷窥的确不对。&rdo;
宁宁心想他终于良心发现了,她欣慰地笑笑:&ldo;是吧?我真没……&rdo;
&ldo;毕竟厕所那回你是光明正大看的。&rdo;他说。
宁宁:&ldo;……&rdo;
她比窦娥还冤。
沈复抬了抬下巴,居高临下地睥睨着她:&ldo;你挺喜欢刺激啊。&rdo;
&ldo;……&rdo;
刺激个腿儿!
宁宁语速比平时快了许多:&ldo;真的是意外……&rdo;
他打断她的话,控住话语权:&ldo;那你说说,因为什么意外?&rdo;
&ldo;……&rdo;
意外就是意外哪有为什么!
宁宁被他问得有些烦,也有点委屈。
她真不是故意看他的,看了她又没什么好处,她还担心长鸡眼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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