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习武之人而言,每日?晨起练剑是常态。
但商陆先前并不是这一类人,他天资卓越,也从没正经学过什么剑招,靠的是出生入死累积的经验。
他惯用的武器,也并非长剑。
容锦在砚台中添了些水,随口问道:“你那短剑呢?”
商陆却并没答,并指抹过剑身,摆开架势。
他身量纤长如竹,练起剑招来,灵巧而柔韧,却又?不失力量感。日?光透过淡淡的雾气映在剑上,剑影铺开,竟有几分灼眼。
容锦慢悠悠地研着墨,饶有兴致地打量着。
她心中虽好?奇,却并没出声打扰,想的是等商陆练完之后再问他这剑术是什么来路。
正看得专注,隔壁传来一声轻响,房门打开。
容锦偏了偏头?,只见一整日?未见的沈裕出现在眼前。
明明已经入秋,他却只穿了一件单衣,衣襟微敞。看料子是上好?的丝绢,柔顺如水,宽大的衣袖被?江风吹起,猎猎作响。
叫人看了不由?得皱眉。
容锦还记得,他身上的温度比常人要低些,夏日?触感如凉玉一般,也不知怎么就忽得开始畏热,这时节却偏偏是这样的穿着。
沈裕倚栏而立,姿态懒散,他漫不经心地看商陆练剑,偶尔出声指点一句。
看样子,商陆剑术像是从他这里?学的。
这也说得通,毕竟沈裕自幼就拜在肖氏门下习武,曾是名?震一时的少将军。在漠北出事之前,他兴许每日?都会如商陆这般,早早地起身练剑。
容锦抿着唇,将原本的疑问咽回腹中,在窗边坐定了,继续昨日?未完的绣样。
这绣样昨日?她修修改改许久,始终不如意,隔了一夜再看,沉默片刻后将那张纸揉成一团,另铺了张新纸。
才勾画了几笔,又?觉着落于俗套。
剑气破空的声音不绝于耳,时不时夹杂略带倦意的指点,音调清清冷冷,像是早些时候萦了满江的晨雾。
容锦百无聊赖,托腮看商陆练剑,偶尔也会看两眼一旁的沈裕。
晨练持续了约莫半个?时辰,商陆收起长剑时,额上的碎发已经被?汗水打湿,向来苍白的脸色也红润不少。
难得沈裕有闲心看了这么久,他也没了往日?的沉稳,开口时稍显雀跃:“公子,何时能教我最后一式呢?”
“等时候到了,自然会教给你。”沈裕拂去袖上沾染的水汽,淡淡地瞥了他一眼。
商陆回忆,三步并做两步到了容锦窗前,轻轻敲了下:“该吃饭……这是什么?”
雪白的宣纸上,并非容锦常绘的各式花鸟绣样。
倒着看得不大真切,商陆倾身辨别了片刻,在容锦反应过来收起前,认了出来:“这不是我和?公子吗?为什么要收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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