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雀是武皇,它的速度快;甄青山虽然是箭术高手,但他的速度也并不满;庄牛习会了飞毛腿,在有准备的情况下,他的速度更不慢。
两人一鸟同时启动,海雀扑向庄牛,甄青山的接连两箭射向海雀的右侧,庄牛一箭射向海雀的正面。三个行动,就在同时发生,海雀看似是主攻,其实它是被打击的对象,处于被动地位。
海雀刚刚升到最高,看到庄牛的箭已经逼近脖子,它虽然看到侧面两箭接连飞来,但都不是要害,所以只是把长喙甩向身前来的这一箭,先挡过这射向颈部的一箭再说。
庄牛这一箭,他使出了全部气力,相比一般的武皇初期,其劲道不差多少。海雀这长喙一甩,扫中了箭,但也使得自己的身体朝右侧稍微移动了一点。甄青山两箭正好赶上,挤开表面坚硬的羽毛,全部进入它的身体,使得它发出一声惨叫。
甄青山哼道,“还没射进四寸就发出这么惨烈的叫声,看来你平常养尊处优惯了。”两支箭又出现在手上,搭起便射。
庄牛跑到海雀侧面,大笑道,“你这肉鸟,嘴巴不错,竟然能拨开本爷的箭,那你再尝尝本爷第二支!”说着,一箭射去,直逼海雀腹侧。
海雀第一次攻击失利,又被这两个人类接连嘲讽,心中大怒,转身跳起朝甄青山扑去。在它看来,前方那个高个子人类的速度很快,在自己的眼皮地下一晃就窜了六丈多,很难一下子解决;而这个矮个子人类没那么结实,想来速度没那么快。还有一点,就是跳起可以避开庄牛的那一箭,他势大力沉的箭在它心里产生了顾忌。
计划是美好的,现实却很残酷。海雀刚刚跳起,甄青山的箭就已经落在它身上,痛得它再次发出惨叫,身体动作也出现迟滞;就是这半息的迟滞,庄牛的一箭到来,射在它的大腿上,直接进去两尺,直到碰到骨头才停下来。
海雀第三次发出惨叫,它转头扫了一眼四周,试图向周围的同类呼救,但没有同类前来。那些同类有一半已经坠落地面,还有两只无伤的正在不顾一切朝回跑,另外那些受伤的也被几个武皇初期围殴。最令海雀感到羞耻的是,别的同类的对手至少都是武皇初期,而只有它的对手只是两个武王境。更令它感到窝心的是,自己竟然奈不何这两个武王境人类,一直就只有挨打的份。
它惊恐了,觉得自己再坚持下去,有可能被这两个武王境人类击杀;所以着地以后,它一跛一偏地朝来路跑去。
逃跑的心思一起,脑袋想的只有逃跑,根本就没想过要战斗。从海雀决定逃跑的那一刻起,它只想着如何快速逃离这里。
海雀想逃,甄青山和庄牛自然不能让它如愿,那是兄弟二人的肉呢。两人从左右夹击,不断地射箭,不断地命中。
海雀时不时想扇动伤翅飞起,但每每飞起三尺就掉了下来;用已经不灵活的双翅扇飞来的箭,却只能扇飞三成。身上的箭越来越多,鸟血越流越多,翅膀的扇动越来越吃力,惨叫声也越来越凄惨。
凄惨的海雀叫声不但使人类修士烦躁,更使海兽恐慌。原本还有抵抗心思的武王境海兽听到武皇境海雀的惨叫后,完全没有了任何抵抗之意,都不要命地朝来路逃奔。
英子喊道,“庄牛,你们两个快点把那鸟杀了吧,弄得我们心烦气躁的。”
庄牛大声回应,“师叔,它马上不会叫了。”说着,收起弓箭,拿出长棍,对甄青山喊道,“师弟,近战一回练练手?”
甄青山呵呵一笑,“好啊。很久没近身战斗了,今天和师兄配合一把。”
海雀感觉自己现在一步只能跨出五尺,双翅很难提起,双腿上带来的痛楚使得它感觉身体麻木。看到两人收起弓箭,拿出兵器,感觉自己有可能逃生,自己好歹还是一个武皇,至少肉身要比他们结实,战斗经验也要丰富很多。可惜,它错了。
庄牛举起长棍,高高跃起,一棍砸向海雀后背。在海雀回头用长喙砸向长棍的时候,棍已经落在它的背上,将其砸得往前趔趄一下。就在此时,甄青山从它的腹下窜过,在它的两条腿上留下一道深近四寸的伤口。
上下几乎同时受袭,海雀感觉到自己站立不稳,有要前扑的迹象,但它坚持着继续前行,不使自己倒地。
庄牛一棍击下,砸中了海雀的后背,又同时躲过了海雀的长喙;在长喙离开时,他借力再次弹起,人也落到海雀背上,抡起长棍就砸,砸向海雀的颈部。
海雀魂飞天外,它再次甩来长喙,迎向砸向脖子的长棍,将棍和人同时砸里自己的背部。还没来得及高兴,它感觉自己自己脖子处传来剧痛,头颅不自觉地往下方垂去。余光中,它看到那个矮个子人类从自己的脖子下逃离。
原来,甄青山在拉了海雀一剑后,看到庄牛站到了海雀背上,海雀也转头砸向他,便朝前跑去,跑到它的脖子下,使出全身力气刺去一剑,直接捅穿了海雀的脖子。
庄牛倒拖着长棍走来,看到缓缓倒地的海雀,哈哈笑道,“师弟,你的剑法不错啊,竟然能刺穿武皇境海兽的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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