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倒也不必一次次提醒我协议关系,我记得。&rdo;程季青收了笑,站起身来,她四肢抽条细长,即便是病号服也穿的极有美感。
&ldo;那白小姐你呢?&rdo;
程季青的嗓音还有经历火灾后的沙哑,听在白新耳朵里,像被微笑的刺戳在柔软的心脏上,细细密密。不疼,但让你烦躁的无以复加。
她听见程季青的质问:&ldo;不记得协议,但又越过协议的人好像是你?领证的那个晚上,从程氏结束会议回南景的那个晚上发生的事,是在协议内的吗?&rdo;
白新咬着唇,她的眼神是冷的,却比刚才松动。
她习惯了程季青温柔退让,现在程季青站到面前,不带表情,不带情绪对她咄咄逼人,她竟然觉得委屈。
明明是她先发火的。
白新心口堵着气:&ldo;是,所以我要谢谢小程总的心善大方?&rdo;
程季青看了她一会儿,认真的问:&ldo;你真以为我是对谁都会用这种方式心善大方么?&rdo;
白新一怔,心口猛地跳动。
程季青继续道:&ldo;就当我是心善大方吧。那么你呢?又是哪一种?靠近我就是因为身体需要?现在这么愤怒也全是因为怕我完不成协议吗?&rdo;
‐‐还是因为除了身体需要,也是因为她这个人呢?
‐‐还是因为担心她死掉,所以心急而怒呢?
外面的雨声减弱下来,房间里便突然寂静了。
病房里白炽灯打在二人身上,程季青不知何时已经站在门口,她低眉看着白新,身上是alpha与身俱来的压迫感。
白新是3s级别,勉强受得住,可程季青靠得近,她的心脏还是乱了。
白新静了片刻,没有回答任何一个问题,也好像是没有选择任何一个问题。
她微微抬眸:&ldo;只是我需要吗?程季青。&rdo;
这话程季青似曾相识‐‐那次在白新家里时,白新也这么问过她。
&ldo;会议结束的那天晚上,你帮我之后,在浴室待了多长时间,需要我详细说说吗?&rdo;
白新并不退让,这个时候谁退,谁就输了。
哪怕这是一场从莫名愤怒,到莫名争吵,最后到这儿。
难得的,程季青也没有一点退让。
仿佛是要做一个什么了结。
步步紧逼,也不知是谁在逼谁。
&ldo;你就没有越过吗?&rdo;白新再问她。
程季青回答说:&ldo;有。&rdo;
白新看着她。
程季青的语气没有强势了,终于恢复了一些往常的温和影子,只是神色依旧瞧不出什么情绪。
又是几秒钟过去。
程季青往前近了一步,白新脸色微白,口红褪去显出原本的粉白色,发丝有一点被水沾到,一缕滑在脸庞。
她凝着白新,缓缓道:&ldo;好吧,既然我们都分不清楚,不如试试。&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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