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那声玩弄般的催促又一次袭来。“10—9—8—7……还有什么要说的快点说。”习松炀主动道:“再见!”说着轻轻挥动手臂。应无识见此也晃动手掌回应,正当他只说了个“再”字,屏幕关闭。幕后百无聊赖道:“行了行了,别磨叽了,开始吧!”他打了个哈切,“祝你们好运~”之后偌大的空间中就再也没出现他的声音。应无识转过身去,他抬头望着昏迷不醒的瞿清言心里不是滋味,瞿清言不该被卷入这一场血腥之中。应无识暂停了一切复杂的思绪一心扑在解救中。垂落下许多条,应无识也随意扯了几条,看来是可以受住力的,于是他想,他其实可以抓住慢慢爬上去。可因为瞿清言现在的位置离地面的距离,经过应无识眼部大致打量,十米不止。所以应无识要顺着上去十米才能勉强够到瞿清言,由于没有防护,所以过程中很容易一个不小心摔下。应无识拉了拉旁边的而后顺上去,似乎在爬到一半的时候,他小心翼翼地勾过附近的然后系到自己的腰上,似乎是觉得一条不够索性又系了一条,因为这样就算是掉下去也有做掩护。防护措施做好之后,应无识便继续往上攀爬。然而对外人总是不能保持信任。在应无识似乎快要接触到瞿清言的脚边时,房间中突然开始震动,应无识随之抓紧。殊不知在应无识没注意到的地方,千百只小红珠正死死盯着他,而后拍动着翅膀朝着应无识极速前进。那是一片让人看的头皮发麻的蝙蝠群,每一只都目标明确地向着应无识靠近。势单力薄,最终应无识被蝙蝠包围。沉底不过蝙蝠只是在应无识身上趴了几秒钟就匆匆飞开,向着更暗的地方飞去。可就算是蝙蝠离开,应无识还是能感觉到这里的震感,感觉这鬼地方随时都会坍塌,只是没有之前的强烈。当应无识在下次抬头,他发现自己已经来到瞿清言的身旁。瞿清言双目紧闭额头隐隐渗汗,忽而在下一秒应无识拍了拍他的大腿时,他猛然惊醒大口喘气。应无识见他醒后悬着的心稍稍放松,他荡过去抓住吊着瞿清言的藤蔓,正色说:“我们现在的处境很危险。”瞿清言眉眼深邃,他绝望地闭眼往后一靠:“我知道,那人在你还没进来之前就跟我说了,说生死总在一刹那。”他之后像是没看见其他的身影,便不安张口问:“应兄,习松炀兄弟不在这里吗?他是不是有什么危险。”应无识从口袋中摸出那把跟随他多久的小刀正磨着藤蔓,又忙着回答:“他在另一个房间救人。”瞿清言不在询问而是望了下四周看看有什么方法能帮助到应无识,其实也是在帮助他自己。他的两只手分别被捆绑在不同的藤蔓上,只是被捆得很紧,还需要应无识帮他解脱一只手。应无识就只看了他一眼就明白他所想要表达的一丝,便丝毫不拖泥带水帮他解开一只手。瞿清言受解脱后扭动手腕,手腕被勒的有几圈瘀血,但很快他便抬起双腿,单手动作麻溜解开脚踝的藤蔓。就当瞿清言要解开自己另一只手打算完美解脱时,应无识却制止了他。此刻,应无识的眸中出现少有的恐惧,心中不自觉想着身后那扇门之外另一扇门的处境,但只说,“再等等,再等等……”“还等什么应兄?解脱了我们就可以找到办法离开了,我被掉在这里太久,不管是手或者是腿更可以说是整个人,都已经很不舒服了!应兄……你!”瞿清言话未能说完,应无识手上的小刀转换目标在了瞿清言的脖子上。他眉眼下垂,装作无辜看着应无识:“怎么应兄——现在还想杀了我?”其实这位“瞿清言”早就变得不太对劲,在应无识接近他时,应无识便凑近看了他一眼,西服内的白衬衫上有一块浅色红酒的痕迹,风带着过来的是一股油腻菜油的味道,还有接下来的取开一只手腕上的藤蔓。应无识当时无意间触碰到他的手心,那触感像是经过风吹日晒的洗礼,满手老茧。“瞿清言”每说完一个字应无识的小刀就抵的深了一些。应无识不傻,就算并未见过瞿清言多次,但他还能确切的知道瞿清言的体态样貌。现如今,眼前这人越来越不像瞿清言,因为瞿清言独有的神态或是下意识的行为他装不出来,那这么说下来,这人定是幕后带人来的假扮。所以就算应无识再怎么想与那边的习松炀进度持平,却依旧无能为力。应无识在“瞿清言”终于露出真面目时收回刀子,态度似是漫不经心:“想要什么。”然而“瞿清言”狂笑几声,装也不装了把自己另一只“金贵”的手从藤蔓中抽出来:“我想要什么?”他似笑非笑重复一遍,“我想要你们的命可以吗?”应无识掐住他的脖子,问:“少废话,那人呢!”“瞿清言”一巴掌拍开应无识的手,还不等应无识反应整个人往后一倒从十米高空摔下,可摔下的瞬间就速速化成黑烟钻进水里,等再次出来就是一张戴着骷髅面具的鬼脸。应无识划开绑住身上的藤蔓往下滑了一段距离后,一跃落地。两人身前隔着条湍急的水流,水黑则渊。应无识低头看,仿佛一切都充满未知,他却在凌乱滔滔的水流中隐约看见习松炀无助的身影,就这么向着深处垂下,他更希望这只是他的心理作用。忽而,他又在其中看到一位身穿素青马褂的男人,男人怀中紧紧抱着老久的手提包,嘴中似乎正呢喃什么。“应无识……救我……”这句话突然环绕在应无识的耳边,字句都透露着虚弱,好真实的声音。猝然间应无识发现不对劲,他猛地一抬头,那是习松炀因为体力不支落入水中时紧急之下叫应无识名字的场景。这句话不停在应无识脑袋内循环播放,于是想也没想把刀直直刺入这人脖颈,毅然跳进水中。他刚刚眼睛中所看到的不真实场景中的人,就是习松炀,而习松炀也在垂下时目不转睛凝着应无识,直到应无识感应到自己,但他的眼里只有满眼的未解。习松炀并不知道自己进入圈套,他以为水中的就是灵差,却没留个心眼。就在习松炀不断拍打“灵差”的脸颊想将他唤醒,水中被捆绑着的这人突然挣脱藤蔓,给习松炀打了个措手不及,双掌贴住习松炀的肩膀向下用力一推。不过好在习松炀眼疾手快抓住这人在水中舞动的衣摆。没曾想这人还留了一手,从鞋子里掏出一把生锈的匕首割掉被习松炀抓住的这一块,而后似是知道习松炀日后的处境后,做作惋惜的对他摆摆手。不断下沉的习松炀想骂都骂不出口,因为在当时摇晃想要晃醒所谓的“灵差”的时候,已经精疲力尽,如今确实是没了力气。他或许在离死亡越来越近的时候,他的脑袋中想的是:“或许当时应该好好跟应无识告个别”。“或许自己早些认清这些人丑恶的面孔”。“或许要是多吃点体力就不会这么差”。之后也没有太多的或许。“或许”这个词,只是他在临死前对所有事物所表现的后悔。此刻的深渊是他心中最落败的归宿,而那所张公恩托付给他的酒店,也将成为世人口中的传来传去不切实际的事物,最终一起沉溺水中。习松炀无奈地闭上眼,就想这么沉下去。眼前从变得渺小的出口所照射进的光也开始微弱。就在这时,扑通一声,一个高大的身体遮住了那束光,正向着习松炀拼命游来。习松炀疲惫地睁开眼,男人的脸他看不清楚他的意识也开始模糊,最终是彻底眼前一黑昏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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