习松炀拿起桌上的小罐,摇了下,好奇问:“这什么?”应无识淡淡回答:“你房客鞋底的沙子。”习松炀:“你收集这玩意做什么?”应无识:“调查。”习松炀:“……”习松炀终究还是不能理解应无识的癖好,什么调查还能从这几颗不知是哪的细沙查出线索。“对了,”应无识突然问,“能不能给我换间房?”习松炀还以为是什么大事,淡然自若地吃了颗葡萄后仔细琢磨应无识这个要求,不怀好意道:“好像不行。”知道是这样的结果,所以应无识也不追问,收好小罐准备起身。谁知习松炀却觉得内心不得劲,见应无识要走,慌张说:“你不问我为什么?”这句话让应无识有意停下,啧啧称奇道:“我敬你癖好同我一样独特。”说罢便头也不回地离开。习松炀哑然。他本想告诉应无识,这个房间的监控都是假的,都是一些长得像监控的玩具。而应无识所处的房间内只有一个是真的监控,但却被窗帘遮挡,所以什么都看不见。见应无识上的那部电梯停在了七楼,习松炀也随之想到刚才应无识给他看的小沙罐。于是,不去想应无识阴晴不定的古怪,而是整理了自己的容颜,准备好果盘进入电梯按亮了八楼。…应无识回到房间泄气地扑在床上,已经一天未合眼了,如今只感觉到眼皮的沉重,然后来到卫生间洗了把脸。又因为昏沉感迟迟不消退,就把沙发搬到阳台疲惫地靠下,希望这刺骨的冬风能让自己清醒点。浮林的中午只零零碎碎飘点小雪,因为有阳光的加持,应无识才感觉不到寒冷。看着远方,就快要合上眼。海面很平静,比昨夜里的平静,只不过偶尔还是会将岸边的落雪卷入,留下一片冰渣与沙滩。可盯久了远处的景色,脑袋也不自觉放空,没一会儿应无识便没了意识阖上眼。困扰等应无识再次睁眼已是日落黄昏时,本还想再独自欣赏一会当下的风景,却听身后传来啃苹果的声音。应无识疑惑,怀疑自己刚睡醒脑子不太清醒,就又听了一阵。好像听到确实是从身后传来的便警惕起来,待缓片刻,便动作静悄地站起身。他并未管顾身上的积雪,而是缓缓向那东西靠近。床边的墨绿色棉服格外显眼。这东西头戴绿帽,裹紧棉服,从背影倒看不出是人是鬼。但听啃苹果的声音,正像是只成了精的老鼠。应无识观察片刻,巧妙地避开地上一些会发出声响的杂物,又一次从口袋中拿出了那把熟悉的小刀。在有咀嚼声的时刻,轻手轻脚爬上床对着这东西的后背缓缓靠近。正当刀快要刺向对方背部时,却发现那东西忽而回过头。应无识乍一看,竟是嘴里塞满苹果的习松炀。见状,应无识迅速将刀收起来,装作无事发生地说:“我还以为老鼠成精了。”不过习松炀似乎就没注意到那把刀和应无识口中的这句话,而是被上一秒还在熟睡半天叫不醒,下一秒突然出现在身后的应无识吓得一惊,咬下最后一口苹果,讷讷道:“你在干嘛?我刚叫你半天叫不醒,合着你是装的?费我口水。”应无识从床上下来,整了整衣服从容地说:“你来我这里做什么,是要给我拆监控的?”习松炀白了应无识一眼,将果核丢进垃圾桶,之后整个人神神叨叨地走到他身边坐下,神秘道:“你知道我刚去哪了吗?”应无识不感兴趣,只是毫不在意地回应个“嗯”就没有下半段。“你嗯个屁啊,”习松炀听应无识态度居然这样,顿时就不乐意了,开了嗓子一字一句道:“我在你睡着的这个时间段,去了趟楼上,就是爱鞋那房客的屋子。”听到“爱鞋那房客”几个字时,应无识表情微微变化,不过未大致表露在脸上,而是缓慢点头示意他继续说。习松炀也不含糊,开门见山道:“是这样的。它同我说它并不知道鞋子从哪来,只是每当第二天打开门,就会看见几双鞋子放在自己的门前,还会好心在鞋底垫张纸。”“不过它并不清楚是谁送的鞋,在这里也并没有朋友,只是感觉每天夜晚不定时的吵闹总会经过房前停留片刻,然后悄无声息地走开。”应无识嗤笑一声,又拿出那个小罐在习松炀眼前晃一晃,压低声线:“他在胡说八道,你信吗?”习松炀被问住,点头又摇头。点头是因为这只鬼的眼神很真诚,不像是会说谎;而摇头是因为应无识的眼神很微妙,习松炀说不上是他身上散发的危险,还只是单纯的询问。总之,摇头就对了。接着应无识又从口袋中拿出了个空小罐,突然蹲下身盯着习松炀的拖鞋,张口就来:“这个,借我一只。”说罢就指着习松炀的拖鞋。“啊?!”习松炀被吓得脚往床底缩,不可置信,“你没有这么变态吧……”应无识“啧”了一声,然后把小罐丢到习松炀手中,冷着脸道:“那你自己装,装好了告诉我。”习松炀不明,问:“装什么?”应无识站起身揉了揉腰,“鞋底的沙子。”这是在正大光明显摆自己的癖好?习松炀心中念叨,但还是老老实实脱了鞋往小罐子中抖了点沙子。等实在抖不出后,习松炀将小罐还给了应无识,出于好奇,他开口追问:“你装这个也是为了调查?”应无识接过小罐点着头,但下一秒,习松炀似乎发觉了什么郑重其事道:“我可跟你说,我全好市民,”接着竖了四根手指,“我对天发誓!”应无识看他这般无奈的笑了笑,不说话,而是将楼上房客鞋底收集的细沙形成对比。“你看出来啥了?”习松炀看着应无识将两个罐子对着光亮看,以为他很懂。谁知应无识却将两个罐子收起来,装进口袋,打了个哈欠漫不经心道:“没看出来。”习松炀:“……”应无识不是没看出来,只是这个不同点在于两个罐子内细沙的成色。一个偏湿,一个偏干。随即应无识想到楼上房客门前地毯的细微水渍,兴许是习松炀鞋底的细沙正是因为踩在上面所以才会变得湿润,颜色较深。应无识思考良久,看向望着他一脸“我都看透”了的表情的习松炀,垂目道:“对了,它有很多鞋吗?”习松炀怼说:“废话。偷了这么多,怎么可能会少。”应无识又问:“你进去了?”这句话把习松炀问到。他本来想进去的,奈何这只鬼拦他拦得紧,无奈只能在门口稍微了解些情况。但他个子比这只鬼高半个头,所以也看到一些房内的情况,不过有一点不假的是,这只鬼当真有满满一面鞋墙。想到这里,习松炀犹犹豫豫点了个头,弱弱回答:“我在门口看到里边有鞋墙。”应无识不屑,回复道:“这不能说明什么,鞋墙里有鞋吗?”“……我……我没看清……”习松炀支支吾吾说。“那这就对了。”应无识说完又来到阳台躺回被落了层雪的沙发,眯上眼。习松炀不明跟了上去,站在沙发后不解道:“所以,它有嫌疑?”“嗯,”应无识按压着太阳穴继续说,“比你的嫌疑还大,甚至可以说,它是帮凶。”习松炀还是不太明白应无识的脑回路,这也并不能说明那位房客就是帮凶,哪位帮凶会蠢的不知道什么时候房间外出现好几双鞋,甚至还连着好几天的鞋。除非脑子有病。因为与应无识意见不太统一,习松炀反驳:“但鞋这件事你怎么解释?它若是帮凶,不可能不知道门口的几双鞋,它有这么蠢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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