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天元的继承人,死后我的灵魂会跟着河水回归到“树”中。【我想见你,我会见到你的。】如果注定无法将我夺走,他便选择向我走来。冥河从不拒绝主动投身于此的灵魂。它欢欣鼓舞等待甚尔的靠近,周遭水雾暴起,化为透明的高墙拦住可能阻挡的所有人。不要走、不要走,别离开我——“甚尔!!”我撞在冰冷的水墙上,尖叫出他的名字。将我拉回现世后,“死反玉”的力量所剩无几。在冥河力量浓郁的结界腹地,就算小狗用尽全力,也不过堪堪融化水墙表面。我的每一步都艰涩无比。但甚尔已经回头了:“……泉鸟?”“什么嘛,你在这里啊。”他凝视着我,喃喃发出低语。“别碍事。”他举起仅剩的右手,咬紧牙关,将天逆鉾送入水墙。可以破除一切术式的咒刀切割墙面,发出令人牙酸的声响,自上而下,分出一条可供人穿行的裂缝。垂死之人的最后一击划开了冥河的防御,在水幕溃散为液滴的那刻,男人的身体也失去了平衡。他踉跄着向我倒来,无力握住刀柄的手轻轻环上我的身体,像在拥抱一个易碎的美梦。在列车上研究“祝福的烛火”的时候,我想过很多次两人相遇的画面。我要用力给他一拳,大声训斥他这些年的自我放逐。但实际见面,当他看向我,向我走来的时候,一切都显得不重要了。曾经炙热的怀抱因生命流逝而变得冰冷。我发现我在颤抖,可能失去他的恐惧完全占据了我的神经:“不要睡、不要睡,你会没事的。”我紧紧拥住虚弱的甚尔,将“祝福的烛火”放上他空洞的左腹。这颗朱红的“生命之果”悬浮在空中,代替衰竭的心脏不停搏动,明亮的光芒催发□□缺损处生出细小的肉芽,它们彼此交缠,编织出血管的形状。他的体温有所回升,呼吸虽然还很轻,但至少是平稳的。悲剧似乎得到阻止,但虚空中却突然响起一声叹息:“这可不行。”宛若怪物在噩梦中睁眼,我周围的空气开始扭曲变形。那一晚割裂空间,将母亲送入卧室的术法再次出现。地宫里那丝令人不快的气息终于显露出原型。罥索自黑暗中走出,他表情无奈,持刀的手掌劈向将我护住的甚尔:“我本想让天与束缚和六眼同归于尽的。没想到反而让他提前觉醒了,事已至此,至少要倒下一个才对啊……”这个狡猾的男人从不放过任何可趁之机。就像之前咒专老师说的,“冥河附近反转术式效力减半”,他笃定专注治疗的我无瑕反击,专攻进攻的五条悟无法立刻解除结界,便悠然显露身型。而在“黑水村”的仪式使罥索重伤未愈,再加上他傲慢轻敌,这种攻击就连我也可以接下。我从不是孤身一人。所以我不会再让他得逞了!白色的玉犬从惠的影子里一跃而起。它继承了父亲带回的“生玉”,身负孩子希望他平安回来的愿望。浓郁的生命力源源不断,填补甚尔的伤口,我自然有余力使用身上另一件封印物,向他发起停滞六年的复仇。“别碰我丈夫!”我将甚尔和惠护在身后,用影子死死缠住罥索的身体。就像惠说过的那样,不是我的错、不是甚尔的错,让我的家庭分崩离析整整六年的罪魁祸首、绝对不可原谅的只有眼前这个男人!我要杀了他!我绝对要杀了他!在怀着惠的时候我便下定了决心,于此同时,能重创罥索的东西也被他亲自送到了我的手中——诅咒之王的遗骸,会本能地撕碎受□□的灵魂,将其占为己用的制毒之物。感谢和直哉的那次任务,被天元保管在结界里的那根手指正巧拥有杀伤力极强的术式。“下地狱去吧,你这下三滥!!”我将那截手指狠狠刺入罥索的眼眶。作者有话说:我河边草草子说要he就是要he这种事上从不弄虚作假!!!正文完结◎【happyend:粉色的花】◎好像将吸管插进汁水饱满的葡萄,尖锐的手指“扑哧”地没入眼球,一路畅通无阻。与此同时,伤□□接处生出无数漆黑的血管,仿佛深扎土壤的根脉,霸道地吸吮宿主的血液。在它们的影响下,罥索脸上的皮肤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褪去血色,化为咒灵特有的青白。面对撕裂头颅的剧痛,一向风轻云淡的罥索终于变了表情。他调动浑身咒力对抗腐蚀,用仅剩的一只眼睛望着我,试图劝说:“你在想什么泉鸟?如果宿傩复活,你我都别想活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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