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最新章节_第2页_毒笑[日]东野圭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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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这样啊。&rdo;栗林满脸沮丧。

&ldo;依我看，您不必太过心急，还是踏踏实实地耐心学习为好。这样说可能不太合适，可您本来也不是要成为钢琴家呀。&rdo;

栗林的眼神莫名地略显不悦，似乎没想到她会说出这种话。但他还是微微点了点头，小声说：&ldo;知道了。&rdo;

两人商量之后，决定每周一、周四各上一个小时的课。实穗觉得两次也多了，但栗林不肯让步。

实穗告辞出门时，正碰到一个少女跑上楼梯。她应该就是栗林上初三的女儿，圆圆的脸蛋和母亲一模一样。看到实穗，她停下脚步，神色有些吃惊。

&ldo;这位小姐是钢琴老师。&rdo;栗林向女儿介绍，接着又向实穗说：&ldo;她是小女由香。&rdo;

&ldo;你好。&rdo;实穗冲由香笑了笑，她却只象征性地点点头，随即一溜烟钻进自己的房间。

&ldo;怎么连个招呼都不打？不好意思，老师，别看她长得这么大了，内心还是很孩子气。&rdo;栗林抱歉地说。

由香的母亲也同样没打招呼。实穗在玄关穿上鞋准备离开时，她并没有从厨房出来送客。根据厨房的流水声判断，她确实就在里面。

不知怎的，实穗对这份家教的前景有点不安。怀着这样的心情，她离开了栗林家。

到了下周一，实穗依约来栗林家授课。栗林摆出一副好好先生的笑脸出来迎接，却没见到他太太的影子。

开始上课前，为确认栗林的音乐基础如何，实穗问了他几个问题，结果远远超出意料‐‐当然是超出意料的糟糕。栗林对音乐一无所知，什么都不会，连音符代表什么音也不晓得。他唯一答得上来的就是：&ldo;高音谱号是那个吧？像蜗牛一样的标记。但意思我就不懂了。&rdo;

&ldo;您学过音乐课吗？&rdo;实穗忍不住问，她不是讽刺，而是真心觉得不可思议。

栗林摸摸头发稀疏的脑袋，苦笑道：&ldo;学自然是学过，但我认定这玩意儿和自己八竿子打不着，所以从没正经听过课。&rdo;他叹了口气，语带感慨地说：&ldo;早知如此，当时我一定会认真去学。&rdo;

&ldo;早知如此？&rdo;实穗好奇地问。

&ldo;没什么，我是说我很后悔。&rdo;他赶紧圆了一句。

了解栗林的水平后，实穗按照计划，拿出准备的教材。这本教材叫《跟我学钢琴》，是为四岁到学龄前儿童编写的。

&ldo;可能您会觉得这本教材太小儿科，但不管做任何事，打好基础都很重要。&rdo;因为这是本儿童教材，实穗怕栗林面露难色，抢先作了解释。但她显然多虑了。栗林听后不仅重重点头，更如此表示：&ldo;你说得有道理，我也觉得这样比较好。&rdo;说完，他兴冲冲地翻开教材。

第一天只做了钢琴的触键练习。触键的手指、节奏会有变化，但依旧很单调乏味，栗林却丝毫没有表现出不满，一直依照实穗的指导默默舞动十指。看他的样子，好像只是触摸到钢琴就很开心了。

望着他的侧脸，实穗心想，但愿他这份热情能一直保持下去。

随着上课次数的增加，实穗不得不承认自己先前的担忧纯属多余。栗林学习钢琴的积极性一点也没有减退，从他进步的速度来看，显然他平时的练习量非同小可。栗林并没有特别的才能，甚至可以说很笨拙，记性也很差，但实穗每次来上课时都发现，他已经切实掌握了之前的教学内容。

一天，实穗离开栗林家后，发觉忘了东西，重又折回。明明课程刚结束，二楼却又传出钢琴声。她抬眼望去，只见窗帘上映出的人影正投入地晃动着。

每周二是实穗去给她介绍栗林的桥本家上课的日子。桥本的女儿今年上小学六年级，实穗五年前从音乐大学毕业后一直教她到现在。这女孩很有天赋，进步也神速，桥本夫妻则归功于实穗教导有方。

一天晚上，实穗正要告辞回家，桥本忽然开口问她：&ldo;栗林先生那边现在怎样了？还在上课吗？&rdo;

&ldo;是啊，当然了。&rdo;这时离开始教栗林才过了两个月。&ldo;我每周去两次。&rdo;

&ldo;两次？他倒真肯下本钱。他女儿多大了？&rdo;

&ldo;呃，那个，不是他女儿。&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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