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顿了一下,深深地看着沈持让,问:“我做错什么了吗?”定好周六要给沈持让做早餐,周季昂周五空下来就到家里来了。客厅空调开挺高,沈持让到家洗了澡,他就穿着条短裤和圆领卫衣坐在餐桌边,曲起一条腿踩在凳子边剥龙虾。两人面上稀松平常,时不时说上一两句话,但大部分都是周季昂在说,沈持让偶尔回应。周季昂微微蹙了一下眉,正要开口,突然间,沈持让掰开虾壳飞溅的油汁洒到了裸露的大腿。他没想那么多,立马脱了手套拿湿巾纸给沈持让擦。然而还未碰到腿,对方躲什么似的往左边合拢。两人对上视线,沈持让又先转开眼,像是因为周季昂的出现而感到尴尬。周季昂不知道这是怎么了,喉结轻微地上下滑动。沉默良久,还是握住沈持让的膝盖往旁边分开,拿湿巾把溅到内侧的那滴油给擦干净了。他碰到沈持让那一刻,对方的身体僵住,无所适从的表现尤为明显,仿佛回答了他的话。“我让你不自在了吗?”周季昂开口,问了这么一句。沈持让这会儿已经把腿放下去了,他闪躲地看周季昂一眼,扯着抹笑说:“没,别瞎想。”周季昂坐回去,来时的心情与现在是两个极端。他太熟悉沈持让,以至于对方有一点不对劲儿,在他眼中就特别显然。此刻捉摸不透的状况使他有些不耐,沈持让的态度也委婉的表明不想和他谈。把剥好的虾尾放到沈持让面前,周季昂不再说话。当晚他没在沈持让这里留宿,洗过碗以后就走了。沈持让也没开口留他,他犹豫,摇摆不定,跟着走到玄关,想说什么又说不出来。那次的梦让沈持让一直惦记着,想起来就心里一紧。可能是老想着这件事,前天晚上他又梦到了周季昂。相同的情景,不同的是突然出现的沈云铮。沈持让吓醒以后心里一直觉得膈应,转念又想到两人最近有些怪异的相处氛围,导致他现在都没办法和周季昂正常交流。拉开门的瞬间,沈持让过意不去,倏地拉住周季昂的手。走廊上的寒气窜进屋里,周季昂停下把门稍微关上一点,挡住了扑上沈持让身上的风。“你回学校吗?”沈持让松开他,拿过玄关柜上的车钥匙,“我送你吧。”他穿得单薄,也没想起来去换条长裤,憋半天才说出来的话也是周季昂不想听的。“不用。”他没再停留,冷淡道,“冷,别出来了。”沈持让这次是真惹着周季昂了,对方后来连着一个星期没来找过他,微信上也不联系。连沈云铮都看出来他俩又闹别扭了。“你俩又咋了?吵架了?”沈云铮在沈持让办公桌上的笔筒里拿了根橘子味的棒棒糖,撕开包装纸,说,“我现在说我在你这儿,他都不来了。”“人忙,”沈持让损他,“你以为都你这么闲?”沈云铮下午陪朋友来沈持让工作室附近的一家定制店买东西,等成品的时间过来店里看看他哥。他装没听见沈持让损人,谁让他是真的闲。沈云铮认定两人就是吵架了,反正近两天周季昂和他打聊天时语气不大对,只要一说到他哥就只剩个“嗯”。这和过年那段时间,两人从医院回来后的状态一模一样。“你俩就是吵架了。”沈云铮在中间当和事佬,也不了解下事情的起因经过,秉承着哥哥让弟弟的理念,劝说:“持让啊,你就哄一下周季昂呗,他现在气得都不和我打游戏了。”不是沈持让不哄,是他哄不明白,周季昂也不理他。周二发的微信,现在都周四了,对方也没回。沈持让忙自己的事没空理沈云铮,眼睛都没从电脑上移开。他好似无奈,语气又仿佛挺无所谓的样子,说:“他没理我,不回信息。”“是吗?”不应该啊。周季昂从来不会故意不回复别人的消息,沈云铮解开他哥的手机看聊天记录——「就不让:在?」“……”哪有哄人发个“在”的?新添加陌生好友都比这多两个字呢。沈持让还不加表情,仿佛下一秒就——在?借点钱。这谁理你。沈持让和周季昂吵架,他夹在中间也不好过。沈云铮倚在沙发上,左脚脚踝搭上右腿膝盖,哐哐一顿编辑,给沈持让展示了什么叫教科书式哄人。温度回升,盛拉格城市绿化在全国排得上前三,四月中旬百花齐放,走在街边都能闻到浓郁的花香。酒店的顶层套房里的窗帘拉得严实,隔绝了日照下繁华而充满生机的城市。手机在桌面振动两下,屋里的人不知去向,客厅茶几上摆着一座快要完成的建筑模型,旁边放着些零散的材料和工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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