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世只说,杀了两名太初宗门的弟子,夺走了论剑大会的邀请令牌。
谢慈的眉头皱了起来,司厌会蠢到如此光明正大的抢夺邀请令牌来给司迦?让她去论剑大会?
怎么想,司厌也不会做出这等蠢事。
谢慈再想问什么,空世那边来了人,空世只来得及匆忙说——“还请谢仙师将阿伽带离太一剑宗。”
说完便断了。
那串菩提子重新恢复正常。
司迦仍在昏睡。
洞中一片寂静,只有温泉的淙淙声。
谢慈看着司迦,心里很清楚她若想去论剑大会,谁也带不走她。
洞外隐隐约约有脚步声传来。
谢慈闭目,灵识探向洞外,是两个太一剑宗的弟子在巡山,看来一时半刻无法离开。
他摸了摸司迦的额头,已经不那么烫了。
谢慈将她小心翼翼托起,放在了温泉旁,自己起身扫了一眼这洞穴,杂乱的洞穴角落里是一只早已风干的小狐狸尸体。
除此之外,再没有别的。
他需要两套衣服,和一些吃的,司迦还没修到辟谷,是需要靠食物来恢复体力。
洞外的弟子渐渐走远。
谢慈又在洞口设下一层结界,才隐身钻出了洞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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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他再回来时,先听见了低微的哭声。
他慌忙钻进洞穴,就看见司迦抱膝坐在温泉旁,脑袋埋在膝盖里在哭,“阿迦?”
她像被吓了一跳,慌张的抬起脸看过去,泪水涟涟的脸,发红的双眼看到他愣了一下,仿佛刚睡醒一样惺忪不清醒,望着他呆呆呢喃:“白玉奴?”
谢慈的心就顿了一下。
“是我,司迦。”谢慈提醒她,是他不该叫她阿迦,他提着手中的东西走到她身旁,不想去看她那双满是泪水的眼,一点点暗淡下去的神色。
可她皱着眉,将满是泪水的脸埋进了自己的手掌里,看起来那么难受。
“为什么哭了?”谢慈伸手用手背轻轻碰了碰她的额头:“还难受吗?”
她在他手掌下颤了一下,闷闷哑哑地“恩”了一声。
像只幼小的猫。
谢慈蹲下身看她:“是哪里还难受?”
她慢慢抬起头望住了他,将热热的额头蹭在他手指间,哑声说:“谢慈,我头疼。”
湿漉漉的脸,红彤彤的眼,闷声闷气的语调,那么像在撒娇。
谢慈顿在她的眼前,心软了,喉咙也软了:“你在发烧,司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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