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他这样说,张立山心里一惊:对呀,秋实说了,那药本是用来对付苏琴那种病秧子,正常人只要及时发泄就不会有事。秋实为什么不去求救反而在床上等死,难道除了春药,秋实还中了迷药不成?
&ldo;而且。&rdo;张达接着道:&ldo;小的发现二爷尸体时,曾看见爷手里紧紧攥了条粉色丝帕,一角上好像绣着个&lso;如&rso;字。但后来县衙来验尸时,那条丝帕就不见了!小的服侍二爷这么多年,从来没见过二爷用这个颜色的丝帕,二爷的那些个姬妾们,也没有叫&lso;如&rso;的。&rdo;
张达说完又继续哭起来,&ldo;二爷遇害的头天晚上,我无意间看见云裳居赵姨娘身边的丫头佩儿偷偷摸摸的和二爷相见,一定是她们悄悄把二爷约出去给害了。&rdo;
&ldo;这事为什么当时不说。&rdo;张立山已经气的说不出话来。
&ldo;这,这,小的,当时小的自己也有嫌疑,哪敢乱讲话!再说,佩儿是云裳居的丫头,又是赵姨娘的侍婢,小的一个下人,无凭无据的,怎么敢跟大爷作对!&rdo;
张立山气的脸色发黑,这么多年,能让儿子动心的只有赵婉如那个贱人,难道,难道真的是她和苏秋宝合谋害死秋实!他们怎么会知道秋实的具体计划?是秋实告诉赵氏的?还是,自己身边一直有奸细?想到这里,张立山不由得心惊,他回头看着张达,冷声道:&ldo;你就当今天什么都没发生过,该做什么做什么,一个字都不许向外透露!明白吗?&rdo;
&ldo;恩。&rdo;张达不明所以的点点头。
张立山立马转身离去。他没有发现,不远处的一颗槐树后,杜少康隐藏在黑暗中的苍白面孔上,露出一个淡淡的微笑。
张立山回到霓裳居后,立马把原来张秋实房里的两个丫鬟叫了过来。自从张秋实死后,他的脾气阴晴不定,下面的人动辄得咎,连老管家张福都难以应对。两个丫头不知张立山的用意,战战兢兢的在低着头,不敢有大动静,生怕触了老爷的逆鳞。
张立山沉着脸盯了她们良久,才缓缓的道:&ldo;你们两个是最后见到秋实的人,当晚,他都做了些什么?&rdo;
听他主动提起张秋实死,两个丫头的心跳到了嗓子眼。小荷默默朝后躲了躲,低下头不做声。
张立山虎视眈眈在前,又不能不答。见小荷没有开口的意思,春兰只能硬着头皮,小心回道:&ldo;回老爷,那日二爷跟平时一样,没有什么特别的。不过奴婢看的出,当天二爷还是很高兴的。&rdo;
&ldo;哦?你怎么看出来的?&rdo;张立山难得露出一丝微笑,脸色也稍微柔和了很多。
看他没有发怒,春兰放心了些,缓缓道:&ldo;二爷说不用我们伺候了,让我们下去休息,还赏了奴婢们一人一个银豆子。&rdo;
&ldo;哦,还有吗?多说一些。&rdo;张立山继续道。
&ldo;二爷还吩咐奴婢把他那件藏青色的袍子找出来,应该是为了第二日出门穿的吧。&rdo;
&ldo;哦?襟摆上绣着蓝色花纹的那件吗?&rdo;张立山的眉头微微动了动:张秋实出门是为了迎接苏霓裳的灵柩,肯定不会穿那么花哨的衣服。显然那件袍子不是为了第二日出门准备的。
张立山陷入的沉思,春兰一时不知怎么接话。
小荷连忙瞅准机会,笑着开口道:&ldo;对,就是那件袍子!而且春兰姐姐说的不对,女婢觉得那天,二爷蹊跷的很呢!&rdo;看着春兰和老爷一问一答聊得好不热闹,小荷暗恼自己刚刚一时胆小,让春兰露了脸,连忙抢着回答。
&ldo;哦,你倒是说说!&rdo;看着小荷发光的双眼,显然知道些什么,张立山连忙问。
&ldo;奴婢觉得二爷应该是在等人,因为他一直再问时辰。&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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