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逢星期四上午,前进公园的西南角上会有临时古玩市场开市,也有江湖术士混杂其中为人卜卦、看相赚些小钱。
&ldo;他咋啦?报警没?&rdo;
&ldo;这人就这样,轻微癫痫,你掐他人中一会儿就会清醒。&rdo;
&ldo;你让我去掐?我不会掐……&rdo;
&ldo;你看,这不好了?&rdo;
&ldo;给,矿泉水。没事买瓶水喝,十月天还是小阳春,这天热点儿,得多喝水……&rdo;
&ldo;他还没开张,没钱买水,要不你做他这破凳子上让他给你看看?&rdo;
&ldo;看个屁?他要会卜卦,咋不知道今个会犯病?&rdo;
&ldo;让一让,往边起让――留出风口来让他透透气,别什么人都往过挤。&rdo;
&ldo;就是,堵一堆人还以为卖甚稀罕物,原来看着一个病秧子,真晦气,……&rdo;
&ldo;小伙子这么年轻就失去劳动力,以后可咋活啊!&rdo;
围着看热闹的人群渐渐散开。
……
犯病清醒后,黑慕把好心人施舍给他的矿泉水喝了一口后心里更不是滋味,他好怀念母后为他泡的狼心狗肺露引茶。
霍东进入前进公园,在小吃部买了十个东北大包子,边吃边走,来到古玩市场溜达一圈。霍东发现有一个摊位前人少,是卜卦看相的摊子。摊子前的破板凳虽然破烂不过凳子腿还够结实,他过去后一屁股坐了上去。
黑慕被飘来的东北大包子内里的猪肉大葱馅子味儿引得抬头。眼前的这个脸庞圆润面容讨喜,膀大腰圆肚子鼓鼓的年轻男人怎的这么讨人厌?专注在饿肚皮的不人不鬼面前啃大包子,咒你噎死。
&ldo;呃――&rdo;霍东吃得太快不慎真噎着了,他圆圆的眼睛四处寻摸,把黑慕放在脚边的半瓶矿泉水提溜起来,拧开盖子灌了一口,拍胸脯顺了半天压在食道的食物。
&ldo;呃――嗨,谢谢啊哥们儿。&rdo;霍东在黑慕怒目圆睁时仍然腆着脸喝光他那半瓶矿泉水。
黑慕就要开骂,霍东用肥手捏着两个包子,用胖手腕击打黑慕握成拳头的手。&ldo;诶,诶――&rdo;霍东示意黑慕接着包子。
黑慕委屈地接过。今天的他还没开张,眼看着上午的临时古玩市场就要闭市,他等不到一桩买卖了。
霍东接触的人广,看着饿急的黑慕在压制馋虫小口咬着包子,猛然说:&ldo;哥们儿,遇着困难了吧?生意难做?看兄弟也识文断字,我这有个小活适合你干,&rdo;霍东看黑慕眼神聚焦,望着他故意吊他胃口,顿住不往下说,等黑慕自己问他怎么算工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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