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去提亲,我给您二老找了个儿媳妇,我们打算尽快结婚。&rdo;
赵川洲语不惊人死不休,直接把王莉和赵志强吓得愣住,好半天没接上话。
还是刘姨大声嚷嚷了什么才唤得两人回神,赵志强首先不同意,吹胡子瞪眼睛地吼他:&ldo;什么儿媳妇?!小兔崽子,平时连个屁都不放,一放就想崩死我和你妈啊?我不同意!&rdo;
王莉没说话,但紧紧蹙着眉,显然也是同样的想法。
赵川洲知道他们会有这样的反应,想想自己的行为真的挺恶劣的,绷着笑卖关子:&ldo;您先听我说,这姑娘你们都认识,今年二十五岁,长得漂亮,性格也好,脑袋特别灵,人家可是数学博士呢,最关键的是,她是我看着长大的,知根知底,一百个放心……&rdo;
&ldo;川洲啊……&rdo;王莉越听心越颤,整个人都开始发抖,&ldo;你别吓妈妈,我、我可受不了骗了我!&rdo;
赵川洲蹲下去,握住王莉颤抖的双手,轻柔地蹭掉她手心里的冷汗,郑重地说:&ldo;妈,我没骗您,猫儿真的回来了,如假包换。&rdo;
&ldo;那、那她在哪儿呢啊?&rdo;王莉泪流满面,声音如游丝般微弱,夹杂着哽咽。
&ldo;明天周六,我带她回来见您二老,在此之前,我还有一件事要说。&rdo;
&ldo;哎呀你倒是快说啊!哪儿学来的磨磨蹭蹭的臭毛病,急死你老子我了!&rdo;
一直沉默的赵志强发起飙来,脸色通红,不知是在强自憋气还是忍泪。
交谈过后,赵家大院陷入死一般的寂静,没人有心思吃饭,刘姨只好将饭菜收到锅里温着。
大挂钟突然报时,两声闷闷的钟声响起,几十年如一日的尽忠职守。
院子里的葡萄藤开出白色的小花,再过些日子就要结出青紫的果实,赵川洲记得很清楚,许多年前,就是在这样的时节里,王莉要他千里迢迢去接一个人,故事就是从那一刻开始的。
恍如隔世般,他和当年那个只有他一半高的小姑娘走到了今天,往后余生,也将与她共度。
思绪随着蝉鸣起起伏伏,赵川洲看到王莉在一片寂静中站起来,微微发着抖,问他:&ldo;你真的不介意吗?&rdo;
赵川洲笑了笑,平淡且温和,这是王莉在他脸上鲜少见到的神色。
&ldo;我可以没有孩子,但不能没有她。妈,你可能觉得我自私,但这是我的真心话,我今天说这些的目的不是征求你们的意见,而是希望你们能接受这个事实,别再给她带来伤害。&rdo;
赵志强又想插嘴,王莉瞪了他一眼,坐回沙发上,无力地托着下巴,陷入复杂的情绪中。
&ldo;那个,儿子啊,现在医学这么发达,总有解决办法的,你也先别把话说得太死,是吧哈哈哈……&rdo;赵志强一个劲儿给赵川洲使眼色,让他收敛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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