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握紧手中衣衫,亦步亦趋跟着,竭力将自己与他们划开。他已无心怨恨,唯愿自此离别,各不相干。此后相逢陌路。从山顶看着不过数米,御剑不过刹那,步行却要费好一番时间。好在南浔对此地甚熟,带着几人绕过古藤缠绕的老树,顺着通幽小径前行,很快便到了洞府。如南浔所说,这里果然戾气重。容尘看着从阵法内溢出的丝丝妖气,将孩童挡在身后。容尘:“封印百年魂魄竟还有如此威力,看来白驰比我们想象的还要顽强。”“那便更要早日净化。”祝修伸手破开阵法,铺天盖地的妖气从洞中涌出,被容尘眼疾手快招出防护罩挡住。洞口阵法只是阻挡妖气外溢和防止他人闯入,对两人构不成威胁。待妖气散去,容尘收了罩,几人抬步踏入。洞中植物并不如想象中的被妖气侵蚀而枯败,反而长得格外茂盛,只是有些……诡异。祝南缩着身子,牢牢抓着身旁人的手臂,眼睛一眨不眨盯着墙壁上宛如人形的不知名植物,若不是一前一后的两人在此,他估计会当场叫喊出声。顾笒煊的手臂被抓得生疼,却也顾不得去掰开他的手。初次见此情景的他也被吓住,下意识转头去看身后的仙人。“别看,别回头。”容尘伸手捂住他的眼,但还是迟了。顾笒煊余光扫到头顶的东西,吓得脸色一白。那头顶上方,赫然是一片骷髅头!那些骷髅头模样的石块一个挨一个,密密麻麻挤满了整个洞顶,一眼望过去仿佛置身于白花花的头骨山中,恐怖又瘆人。顾笒煊抓着面前的手不敢松开,若不是理智尚在,他恐怕已尖叫逃走。“仙……仙人……”他抖着嘴唇不敢动弹。“别怕,我在。”容尘也没想到里面会是这般模样,但既已来了,定不能让他们待在洞外。这里荒无人烟野兽遍地,不在视线范围内实在不放心,只好边安抚边拉着他往前走,尽快远离此地。两人斩断那拦路的人形植物一路前行,很快来到了满是壁画的深处。和之前那只通两人的窄道不同,这个雕满壁画的地方与其说是道,不如说是室,宽有二十来米,长却足有一百多。一离开那些诡异的枝条,又见这满墙的精美壁画,祝南立马原地复活,睁着一双眼睛四处乱瞅。“仙长,这画的是白驰吗?”祝南没见过白驰,只听养父说过它是一只全身雪白,额有红痕的仙兽,此刻看到壁画上一只似狼又似狐的动物和描述极像,便不自觉问出口。此地被阵法所限,灵识范围只达周身三丈,不能灵识探查的祝修正在认真找寻出口,闻此回头道:“是。”顾笒煊尚未从那白骨洞顶中缓神,容尘便只好抱着他去看壁画,试图从中找寻到机关出口。灵识探到壁画上有只盘旋的小白蛇,栩栩如生。容尘抚上那蛇,试着探入灵识,一无所获。南浔一入此地就钻入壁画之中,不曾出来。容尘手指方离开那处,南浔便从蛇上飘出。随着他的离去,那壁画上的雕刻也逐渐消失。待他凝实,那壁画也不复存在,两侧墙壁只剩山岩。南浔手一展,一幅画卷静躺于手中。南浔:“送你。”容尘:“这是……?”南浔:“吾等由幻境凝化之妖,自现世起便会将一生所历所做之事以壁画、书卷、画轴一类记述,以便后人评判知晓。”“那些记载一生的载体,便是吾等存在过的证明。”南海所诞之妖,凝于虚无,归于虚无。若无记载,千百年后甚至无人知他们来过。容尘握着画卷的手指微微发烫,恍惚竟有种这画重于千斤的错觉。不过一生,确实不轻就是了。容尘:“前辈将此等贵重之物赠与晚辈,晚辈……惶恐。”南浔一笑,浑不在意:“一幅画卷罢了。六界千万生灵,吾不过沧海一粟。多少旷世大能淹没在人潮时光中不留姓名。吾送你此物,不是望你记住什么,只是与你有缘,无物相赠,以此替之。你用它关兽,亦或拿去当闲暇时的话本翻看,也算……见证吾来过。”洞内有阵法存在,妖兽不得进出,但大自然的风却是可以吹进。炙热的风进了山洞,受洞内的温度影响,吹到脖子已是一片冰凉。越往里,寒意越盛。行至一处拐角,南浔停下脚步,冲前方指了指,小声道:“他就在前面,吾……便不过去了。”容尘尘点头,将两个冻得打冷颤的小孩交给他:“他有前辈内丹实属意料之外。也不知他如今实力如何,这两个孩子……麻烦前辈多加照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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