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对,唐祁镇闻言认可地点头,又听他道:“我先画第二象限,你把原稿截图给我。”“啊?”听到数学名词,唐祁镇一下子没反应过来。傅研生没有多言,从地上捡起卷尺和铅笔,刺啦一声拉长,单手摁在墙上沿尺子描了起来。“以它为原点建系。”完成一系列动作后,他指了指中心标粗的点。唐祁镇这才看明白,赶紧拿出平板,用简易版ps建了参考线,照他说的分成四块,把图发了过去。傅研生又“嗯”了声,从口袋里取出一副医用手套不紧不慢地戴上。这家伙是手套at机吗?唐祁镇暗自腹诽,也从兜里掏出一盒口香糖,剥了一片塞进嘴里,轻快地嚼起来。这是他的习惯,画画的时候必须吃口香糖,不然会觉得无聊。学长就在旁边站着,自己一个人嚼得起劲有点不好意思,迟疑几秒,他递过去:“学长要来一片吗?”闻言,傅研生的目光从指间抽离,用余光缓缓瞥了眼。随后他像是被什么东西噎住,轻咳了声。“怎么?”唐祁镇低头一看,也消声了。这款口香糖的广告语叫“薄荷大冒险,清凉更持久”,但因为他递过去的时候手指遮住了部分,只剩“大冒险”和“更持久”两个词露在外。配上那简约抽象的蓝白黑线条,乍一眼看上去像……小唐同学就算没用过,那也见过,不好意思地缩了下脖子:“那个……”“我不吃口香糖。”傅研生很快反应过来,咬字清晰,重音落在最后,“抓紧开始吧。”唐祁镇依旧有些尴尬,随即变成气愤:学长刚才那反应,第一眼绝对是看错了。妈的,我纯洁少年唐小镇在你眼里是这种人吗?但傅研生就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踩着梯子缓缓爬上去坐好。唐祁镇也吹了个泡泡,拿起铅笔趴在墙上勾画起来。猫着腰折腾了好一会,他觉得有些头晕,拉回思绪后才听见旁人有人闲言碎语。“太好看了,学长坐在那儿就是一幅画,我还画个屁!”“卧槽他旁边那人是谁,我酸了,我也想和学长合作。”……不少人都向自己这儿投来目光,准确说应该都是在看旁边坐梯子上的那位。唐祁镇顺势瞥了眼,与目光齐平的视野里只有随意搭在不锈钢梯上的两条腿。黄色牛皮板鞋,深蓝牛仔裤,上面是一件细黑白格子的长袖衬衫,下摆塞在裤腰里,又显得腿修长几分。铅笔横在他手中,拿得很高,在墙上擦出一道道线条,动作轻柔而优雅。尽管周围吵闹,他依旧半垂着眼眸精心勾勒,仿佛在打磨一件艺术品。原来他学过素描啊。唐祁镇看得眼眸一颤,差点把口香糖吞下肚。优秀的人或许都是如此,即使站在那儿不动,身上也是闪光的。他又垂眸,发现在深色裤管下还露着一截白色运动袜,把脚踝包裹得很严实。到底是学医的,每个细节都那么注重。唐祁镇忍不住羡慕,心底又一阵空落,埋头继续勾线。第二次是被手机震动铃打断了思路,他下意识去摸自己的口袋,发现并没有动静。“别看了,是我的。”傅研生居高临下,轻松捕捉到他的一举一动,脱下一只手套,在屏幕上轻巧划过。“我去上课了,你自便。”语毕,傅研生已经沿着梯子爬下来了。在上面坐了很久,他腿有些发麻,落地的时候身子微微斜了下。“学长当心!”唐祁镇下意识想扶他。没想到手指都没沾边,他就侧身避开了。“你?”唐祁镇语塞。“你手上脏。”傅研生嫌弃地皱了下眉,侧过手掌缓缓脱下另只手套。这这这!唐祁镇低头看了眼自己的手,从小拇指无名指外侧到手腕处全是细碎的铅粉,乌漆麻黑一团。他无奈笑了声——这些事对他而言早在集训的时候就被迫习惯了。一手铅灰满地屑,指甲缝里五彩泥,洞洞拖鞋当笔筒,多说就是一把泪。当美术生真是太难了。傅研生显然接受不了,从书包里翻出一个密封袋把手套丢进去,又从侧面取出巴掌大的免洗洗手液,慢悠悠地搓着手指。“……”请问您当医生还有洁癖?唐祁镇也很嫌弃:“你这么爱干净,以后遇上个急救病人一身血怎么办?不治了?”傅研生没回答,俯身捣鼓起自行车,吧嗒一声解开了锁链。“那你还嫌弃我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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