寂静的郊野中,一群小童正嬉闹玩甩。
那些小童们的衣着打扮都不似今人,围成一个圆圈,绕着什么东西边边跑边笑,嘴里唱着古怪的童谣‐‐
&ldo;孤星照命,亲缘情绝。&rdo;
&ldo;孑然独活,寂然成魔。&rdo;
风中传来隐约的哭声。
金麟儿定睛一看,发现被那些孩子围在中间的,是一个格外瘦弱的小童。
大家边唱歌边扔石头羞辱那瘦弱小童,他紧紧攥着拳头,在众人的笑声中无声地哭泣,竟然是年幼的孙擎风。
一条大白狗从城内跑了出来,冲笑闹着的小童们狂吠,很快就把他们全都吓跑。
大白狗摇着尾巴,跑到孙擎风身边,伸出舌头舔他的脸,将他逗笑了。
孙擎风坐在地上,抱着大白狗一动不动。
金麟儿走上前,蹲在孙擎风身前,轻轻抚摸他的头顶,柔声道:&ldo;大哥,我来带你出去。&rdo;
孙擎风怯生生道:&ldo;他们欺负我,可爹不让我还手,只有谛听帮我。&rdo;
金麟儿:&ldo;莫怕,往后我帮你。&rdo;
孙擎风:&ldo;你长的真好看,我在哪里见过你?&rdo;
说话的虽是小童模样的孙擎风,但金麟儿像是能透过他的双眼,看到孙擎风被禁锢住的灵魂。
他好容易才听到一次孙擎风的真心话,没想到却是在这样的境况中,心中既欣喜又难过,眼眶发热,含泪笑道:&ldo;我是你未来的夫君。&rdo;
孙擎风张大双眼:&ldo;夫君?&rdo;
金麟儿:&ldo;我将同你一生相伴,你信我。&rdo;
孙擎风见金鳞笑,不由跟着他笑起来。
那大白狗见状,对着金麟儿呲牙咧嘴,低沉地叫了两声,像是在威胁他快快离开。
孙擎风脸上浮现出失落神色:&ldo;你真好。可是,外边的人都不喜欢我,他们说我是天煞孤星。我爹说,等我长到八岁,就把我送到军营,那里没有朋友,只有敌人。&rdo;
金麟儿:&ldo;命运虚无缥缈,未来的事,谁又能说的准?世间唯有一件事可以预料,每个人生来都在走向死亡。难道我们知道自己将死,就不要活了?没有这样的道理。&rdo;
孙擎风点头,本想将手伸向金麟儿。
可那大白狗忽然响亮地吠了一声。
孙擎风吓得瞬间把手缩回来,犹豫道:&ldo;你说的对。可是我身上带煞,只有战场,才是我永生的归宿。&rdo;
他目光复杂,小声说:&ldo;其实我不想上战场,我只想留在家里,让谛听保护我。&rdo;
金麟儿目中有泪:&ldo;你曾在我面前发誓,要保护我,让我想怎么活,就怎么活。&rdo;
他把手里的灯贴在孙擎风心口,郑重地说:&ldo;此刻,我向你发誓:我愿化身利刃,为你披荆斩棘;化作激流,为你冲决藩篱;我是你心中的灯火,驱散黑暗,焚尽宿命,终将破除你灵魂的桎梏。&rdo;
孙擎风漆黑的眼眸中,映出两点灼灼灯火。他伸手抚摸金麟儿的面颊:&ldo;你是我的药。&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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