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觉得他是孩子为什么还总招惹他呢。乐晨安烦躁的收拾好东西锁了门。他不想一个人呆着,打电话给张奕泽想叫他出来一起吃东西。心有灵犀似得,张奕泽的电话刚好就打过来了。“傻缺,过来陪你晨晨哥哥快活。”乐晨安接起电话没好气的说道。电话那边沉默了许久。“张奕泽?你哑巴了?”乐晨安奇怪,那个直男的嘴堪比亚马逊鹦鹉,又吵又碎。“那个,我是暮雪……”听筒里缓缓传来一声动听的萝莉音。乐晨安迫切地想查查黄历,今天是否不宜喘气。死了算了。“暮寒有联系你吗?”暮雪没给他自我检讨的时间:“你们俩最后一次联络是几点?”乐晨安一愣,这问题轮的上他回答吗?“没有,我们最近没怎么联络……暮寒说他……忙。”“哦,那没事了。”电话那头换了人,张奕泽一反平日里的聒噪,压低声音:“晨晨,你没看新闻吗?”“什么新闻?”乐晨安顶多上上微博,可最近并没注意到有什么大事发生。张奕泽挂了电话推给他一则体育新闻,标题为:滑雪比赛笼罩雪崩阴影,或将有人员伤亡。乐晨安想回去的地方想见的人暮寒站在医院门口,玻璃门外围满了各国媒体。阿罗哈和另外一名罹难者的遗体还停放在医院里,等待家人来认领。隔着玻璃门,那些长枪短炮后面的脸洋溢着兴奋的表情,仿佛一群嗅到猎物鲜血气味的兽,饥渴地伸长脖子。暮寒已经在医院里呆了一整天,耳边飘着听不懂的舌颤音。医生在两个小时前宣布了抢救无效的死讯,他们中大部分不会讲西班牙语,可医生凝重的表情每个人都看明白了。其实他们心中有数,被埋在雪下一个小时,生还几率不大。“你不怕死吗?”这个问题,从他开始从事职业滑雪运动员的那一天,一直被问到现在。没有人不怕死。但他抗拒不了每一次滑行带来的美妙,就像他生来就该这样。雪,在普通人眼里就只是雪。在他眼里,是另一个世界,是没有纷扰,静谧而纯粹的世界。父母问过他:“你做这么危险的事有没有为家人考虑过?你万一出了事,不怕我们伤心吗?”在他们眼里,自己从事职业滑雪,是叛逆,是追求刺激,是头脑发热。他没有辩驳过,想知道的人自然会懂。他静静与阿罗哈告别,这个女孩的一生太短暂,可暮寒知道,如果现在有机会问她一句,你后悔吗?她一定会爽朗大笑:“我后悔没早点学会滑雪。”这是她常说的一句话。她的家境不怎么好,小时候并没有足够的经济实力支撑她有如此奢侈的爱好。回到宾馆,他慢慢没入一池热水。室外的阳台正对雪山景观,帕拉瓦雪峰就立在那里,与每一个清晨,每一个日落一样,除了当事人,没人知道那里埋葬了什么。雪崩是一瞬间的事,暮寒发现半山腰诡异地出现了横纹的时候,只一个眨眼的功夫崩塌就以难以想象的速度追了过来,在场的所有人立即便明白发生了什么。他没有一味地逃离,而是冷静转身,用宝贵的几秒钟看清了雪崩的方位和走势,尽量向着崩塌辐射面以外的地方滑走,他仿佛能听到滚滚雪浪在身后咆哮着汹涌而来的声音,粉雪板浮力大,帮他勉强维持速度向外冲,而越来越多的雪在身前堆积,他速度越来越慢。那一刻他的心中一片平静,不能回头,不能停,这一刻他竟然还有想回去的地方,想见的人。第一次,他觉得有些后怕。低头看着自己麻木了一整夜的手忽然开始微微颤抖,他赤裸着爬出浴缸,从口袋里翻出早已耗尽电量的手机,链接电源线,带着一身水蹲在地毯上一动不动等手机充电开机。屏幕logo亮起来的时候,他迅速拿起手机。乱七八糟的提示和推送涌进来,手机不停震动,不停发出叮叮咚咚的提示音。等终于安静下来,他点开信息,一半来自暮雪,一半来自乐晨安,还有零星几条是点头之交,一些一起滑过雪的朋友。他迅速拨通了姐姐的号码,刚接通,暮雪原本就高的音调瞬间又提上去八度:“喂?暮寒?是你吗?你没事吗?受伤了吗?”听到姐姐焦急到带着哭腔的声音,暮寒才有些活下来的实感:“姐,我没事。没受伤”他们简短的聊了几句,暮雪催他改签机票赶紧回国。“我等阿罗哈的家人来了再走。”女孩只身一人来到这里,长眠在了她最爱的雪场。他不知道这算不算命中注定的结局。“唉。宝贝啊你想吓死我吗我根本不敢告诉爸妈。”暮雪也没告诉暮寒,她现在身边就坐着大哥,铁青着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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