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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3章（第1页）

心跳声开始加剧。

血液……在沸腾!

原本安安静静的潜伏在我体内的&ldo;暴怒&rdo;，仿佛突然间被同类的气息惊醒，随着那股强绝的意识逐渐复苏，清晰而有力的心跳声在房间中震响!

那是不属于我、也不属于楚魔非的，第三个心跳声!来自&ldo;暴怒&rdo;本身的心跳!

胸腔内的血液被瞬间点燃，一道道血痕爆裂一般地从我的手臂、脖子和脸庞的皮肤下跳跃而出，极深的红色迅速延伸，在半空中蒸腾出鲜红色的血气。

同样的状况也发生在对面，楚魔非的脸上也密布着细长的血痕，配上那双纯金色的眸子，颇让人有些诡异的感觉。

&ldo;看来是引起共鸣了么……&rdo;楚魔非动了动嘴角，慢慢的舒了口气，&ldo;虽然&lso;暴怒&rso;对你的身体不会有什么排斥反应，但任由太过暴虐的力量外放的话，还是会对肉体造成极大负荷的。试着控制一下吧。&rdo;

&ldo;说的容易啊……&rdo;我苦笑，咬紧牙关，连续数十次的深呼吸后，那股暴虐的力量才稍微有了一点缓解的趋势。至少血液终于不再像最初的时候那样沸腾了。

&ldo;果然还是避免和你见面么……&rdo;楚魔非收回暴怒的速度远比我快，但消耗掉的体力也似乎远多于我。等到弥散在空中血红色蒸汽慢慢消散，楚魔非的脸上已经出现了明显的疲惫之色，只有那双纯金色的眼睛却依然明亮如昼。

&ldo;到底是怎么回事?&rdo;我有些不解：&ldo;两种同为&lso;暴怒&rso;的能力相见的时候，反应会这么剧烈么?还是说……&rdo;

&ldo;如果真的是&lso;两种&rso;的话，当然不会。&rdo;楚魔非微微摇头：&ldo;但是事实上，你我身上的&lso;暴怒&rso;，原本就是同一个!&rdo;

&ldo;什么?!&rdo;

&ldo;&lso;暴怒&rso;这种能力，并不是轻易会出现的。这个世界上，真正能够，或者说有资格拥有并掌握&lso;暴怒&rso;的人……也不会超过三个。往前看尽数千年的历史，也只有三个。你是第三个。&rdo;

楚魔非慢慢地说：&ldo;&lso;暴怒&rso;这种能力在传说之中，是来自&lso;七宗罪&rso;的定义，它的力量过于巨大，而且性质太过狂暴，原本就不是人力所能驾驭的东西。即使有人能够侥幸通过特殊的方法得到那种力量，也无法消化它，因为暴怒中所蕴含的名为&lso;暴虐&rso;的属性会将人类的躯体完全撕裂。那种力量本来就不是人类的身躯所能承受的。&rdo;

&ldo;但是你是例外。&rdo;楚魔非说这句话的时候，目光直视着我：&ldo;只有被&lso;暴怒&rso;认可的人，才有资格承受它，而不必被&lso;暴怒&rso;本身撕裂或者吞噬。我不知道你是从什么时候、通过何种方式获得&lso;暴怒&rso;的，但这个世界上能够拥有它的人寥寥无几，你是最后一个，也是唯一的一个。&rdo;

&ldo;嚯，听起来好像很特别的样子。&rdo;

我目不转睛的看着他：&ldo;那你呢，如果我是唯一的一个，那你岂不是例外中的例外了?&rdo;

&ldo;用不太恰当的比喻来说，你身上的暴怒是原版的，世界上独一无二的那一份，而我的暴怒是盗版的，也就是复制品。&rdo;

楚魔非笑了笑：&ldo;事情的真相是，我身上的暴怒源自于你，也就是从本体的暴怒中分裂出的单独个体。所以才会这么容易就引起共鸣，因为他们原本就是同一个东西!&rdo;

&ldo;说下去。&rdo;

&ldo;事实上，这次应该不是我们第一次见面了。你是不是觉得我有些面熟?&rdo;

&ldo;……说起来，是有那么一点。&rdo;

&ldo;所以就是这样了。&rdo;楚魔非说：&ldo;我第一次看到你的时候，是十年以前。那时候你大概还不到六岁，而我才刚刚中学毕业。我对&lso;暴怒&rso;的了解比那时候还要早上几年，但得知你的存在却是在一个偶然的机会下。我动用了&lso;洞悉之眼&rso;，进行超负荷的时空运算，测算出了你的位置。而后赶到k市，动用了一些关系调入k市一中，之后花费了很长一段时间和你接触、慢慢熟悉，并且暗中对你进行观察、分析你的头发和血液，最后从你那里获得了&lso;暴怒&rso;的种子。这个过程中我用了一些特殊的手段，但对你本人当然是无害的，所以你完全没有察觉。&rdo;

我低头看着金属地板上的炼金纹路，脑海中却忽然浮现出了萨菲罗斯说过的话那个男人和神话中的奥丁一样，都是以某种代价，换取了本不属于自己的力量。

&ldo;暴怒&rdo;这种能力原本绝不该出现在十二星宫，那个男人得到了它，付出的代价也相当惨重。如果你见到他的话，就会知道了。

我一直没有弄明白这两句话的意思，即使刚刚确认楚魔非身份的时候也是如此，但是在楚魔非说出&ldo;特殊的手段&rdo;时，我心里却模糊的跳出了一个猜测。

既然地上的炼金纹路是出自楚魔非之手，那么……

&ldo;你从我身上获取&ldo;暴怒&rdo;，是通过……炼金术么?&rdo;我抬起头：&ldo;虽然我对炼金工艺并不了解，但也听说过炼金的本质是&lso;杀死&rso;和&lso;新生&rso;。天平两端的筹码等价交换，想要得到多少东西，就要付出多少代价。你获得了&lso;暴怒&rso;的同时……失去的，是什么?&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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