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家板上钉钉的未来继承人发了话,方才窃窃私语的人也不再多言。他们虽是康绍亨长辈,但也深知康老爷年事已高,未来还不是康绍亨做主。
这头香他去上,确实没有反驳的理由。
&ldo;大哥,爸说了,头香让四姨娘帮他上。&rdo;常小渝忽然出声,惹得众人俱是震惊。
&ldo;爸还没死呢,你就不听他老人家的话,未免太心急了些。&rdo;
刘璃气极,低声怒呵道:&ldo;康珈玥!给我闭嘴!&rdo;
常小渝静静看着康绍亨,无声的较量在两人之间展开。
蔡雪真心跳加快,有些无措地看着康绍亨。
&ldo;我也赞成让四姨娘上头香。&rdo;
康筱旌忽然出声,这让众人始料未及。她在康家一向没什么存在感,这种时候竟然跳出来替尤沁讲话。
康绍亨沉默片刻:&ldo;这事我定了,由我上头香。&rdo;
&ldo;诸位,康老爷说,头香让四姨太去上。他还清醒着,只是身体太困顿。&rdo;
医生都发话了,带来了康老爷最直接的意思。
常小渝走到门边:&ldo;四姨娘,该去上头香了。&rdo;
尤沁目光环视这一周,在众人沉默的视线下同常小渝一道往外走。
零点的钟声响起,尤沁手执香烛,上了今年的第一炷香。
康绍亨眼神不带温度,他的视线从尤沁转到常小渝身上,在昏暗的烛光里晦暗不明。
仪式落成已是一个钟头以后,山间的温度直线下降,众人踩着雪回了自己房间。
刘璃在气头上,一句话没同常小渝讲就回了屋子里。
康筱旌临走前鼓起勇气对尤沁说:&ldo;四姨娘,新年快乐。&rdo;
尤沁回以微笑:&ldo;你也是,新年快乐。&rdo;
康筱旌看了眼留在尤沁身边的常小渝,欲言又止,最终还是转身离开了。
尤沁原本是和康老爷住一间房,如今康老爷病了,有医生和佣人照顾着,她过去反倒不方便。
&ldo;四姨娘住我这儿正好,免得去我爸房里被他传染。&rdo;
&ldo;让你爸知道我又睡你房里,非得生气不可。&rdo;
常小渝拉着尤沁躺上床:&ldo;这也是没办法的事,谁让他病了?就算要重新收拾间房,也得等明天,这时候还麻烦寺庙的人,多不好意思。&rdo;
&ldo;就你会找理由。&rdo;比起和康老爷同住一间房,尤沁更愿意挨着康珈玥,连空气都清新了许多。
两人躺在一起,已是半夜都没什么睡意。
常小渝体温偏高,尤沁窝在她怀里像抱了一个天然的暖炉,不自觉地就靠得更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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