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我也很想速战速决,只是不希望话说到一半被人打断,所以先闲聊一下。&rdo;
日野抿着嘴,从裤子口袋里拿出手帕,擦了擦额头上的汗。
&ldo;你觉得热吗?要不要把温度调低?&rdo;
&ldo;不,没关系。&rdo;
门打开了,店员走了进来,把两杯乌龙茶放在桌上,阴阳怪气地说了声:&ldo;请慢用&rdo;,就走了出去。
&ldo;现在就不必担心被打断了。&rdo;早濑把其中一杯乌龙茶放在日野面前,&ldo;放轻松嘛,这里不是公司,更不是侦讯室。&rdo;
日野张大眼睛,他的眼睛有好几条血丝。
&ldo;那就开始说正事吧,&rdo;早濑从口袋里拿出记事本,&ldo;七月九日是秋山先生遇害的日子,可不可以请你说一下那天做了甚麽?从下午开始就好。&rdo;
&ldo;我上次已经说了……&rdo;
&ldo;对不起,请你再说一次。因为可能会听漏。&rdo;
&ldo;听漏?听漏甚麽?&rdo;
&ldo;总之,请你再说一次。&rdo;早濑做出准备记录的样子,&ldo;你有记事本吗?&rdo;
&ldo;喔,有啊……&rdo;日野从皮包里拿出一本厚厚的记事本,低头翻了起来,挺直了身体。&ldo;那天像往常一样,在员工食堂吃了午餐,下午一点半开始开会,三点左右结束。当时和我一起开会的室长也可以证明。&rdo;
&ldo;我知道,所以,我对於这件事没有任何疑问,问题是之后。&rdo;
&ldo;之后?&rdo;
&ldo;会议结束的三点之后,我是说,三点之后的行动我可能听漏了。&rdo;
&ldo;呃……&rdo;日野的脸扭曲起来,他可能想挤出笑脸,但脸颊肌肉很僵硬。&ldo;这是怎麽回事?命案不是发生在正午到下午三点这段期间吗?我记得上次是这麽听说的。&rdo;
&ldo;的确,上次确认了你正午到下午三点的行动,但并不代表那就是命案发生的时间。&rdo;
&ldo;……不是这样吗?&rdo;
&ldo;我只是说,有可能不是这样,所以才会再次请教你。不好意思,又来麻烦你了,请你提供协助。请问那天三点以后,你在哪里、做了甚麽?&rdo;
&ldo;那天……&rdo;日野再度低头看着记事本,翻页的动作有点笨拙,&ldo;开完会后,我就回自己的座位,一直到下班。&rdo;
&ldo;在自己的座位上工作吗?可以证明吗?或是有人可以为你证明吗?&rdo;
&ldo;证明……吗?&rdo;
&ldo;任何方式都可以,比方说,和谁在一起,或是用内线电话和谁通过话都可以。&rdo;
&ldo;呃,我记不得了,好像有遇到其他人。&rdo;日野看着记事本,但早濑猜想他应该不是在看上面写的字。
&ldo;听褔泽室长说,&rdo;早濑开了口,&ldo;你的部门只有你一个人,主要工作就是整理秋山先生之前所做的研究,也不会有其他员工去你的部门。根据我的想像,那天三点之后,你和平时一样,并没有见到任何人。&rdo;
日野的动作像慢动作般停了下来,几秒钟后,他阖上记事本,用力深呼吸后,看着早濑。
&ldo;你想说甚麽?&rdo;虽然他说话很小声,但语气中已经没有刚才的怯懦。
他似乎做好了心理准备。早濑心想。他拿起乌龙茶,喝了一大口。
&ldo;味道真淡,便宜的店家不管喝甚麽都淡而无味。虽然应该不可能,但我总怀疑他们掺了水。&rdo;
&ldo;刑警先生,我──&rdo;
&ldo;断茶的时候,&rdo;早濑说,&ldo;连乌龙茶也不能喝吗?&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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