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重云看着那背影先是一愣,而后眸色微深,朝身后亲兵吩咐:“你们先退下,在军帐外守着,任何人不得越过帐中十丈以内距离。”
“是。”那亲兵正要出去。
慕重云又补充道:“去把小慕将军叫来,顺便告诉他把刀磨利点,今日本将军要‘屠仙’。”
“是!”
慕重云冷着脸,往帐中走去:“太子殿下来苍梧,实属稀客。”
眼中带着毫不掩饰的不喜和敌意,一瞬不瞬落在太子花鹤玉身上。
“宣威大将军,许久不见。”花鹤玉从屏风后走出,不卑不亢,朝慕重云行了个属于晚辈的礼节。
慕重云一声冷笑,往旁避开:“殿下这金尊玉贵的礼,臣可受不起。”
花鹤玉垂了眼,听着帐外簌簌的落雪声,他唇角泛起一丝苦笑:“从十年前初见,将军似乎就对孤抱有莫大敌意。”
“哪怕是今年苍梧缺少辎重,孤千里急行,暗中解决了将军的困境,将军也未曾改变对孤的看法。”
慕重云闻言,鼻中冷哼一声:“太子殿下倒是有自知之明。”
花鹤玉离得近了,闻到慕重云身上泛着一丝若有若无的血腥味,他唇色有些浅,应该是受了伤,面上看不出丝毫不适。
花鹤玉袖中的手,捏着那把他几乎从不离身的白玉折扇,扇骨尾端用丹绳穿着一对牡丹花苞小金玲,若隐若现垂在雪白的衣袖外。
这是他昨夜出门前,悄悄从慕时漪手腕上解下来的。
慕重云眼尖,那对熟悉的小金玲他瞧得一清二楚,因为这东西的他家小娇娇女儿慕时漪的贴身之物,当年慕时漪出生时,他亲手打的一对牡丹花小金铃,上头的字,还是他夫人徐含珍亲手刻上去的。
慕重云冷着脸:“殿下若想缓和同苍梧的关系,也不是没有法子,敢问殿下何时把臣家金枝玉叶的女儿从凉州送回来。”
“只要我家时漪回了苍梧,本将军自然念在殿下救苍梧于危难,又救了我家小女的情分上,若是夺嫡,苍梧不会对殿下用兵,也不会弹劾殿下。”
花鹤玉带着薄茧的手,下意识摩挲着折扇扇骨上的暗纹,声音缓缓听不出任何情绪:“恐怕不行。”
“不行?”慕重云气笑,“怎么不行?今日就算是你父皇来了也得行!那是本将军的女儿!不是你花家的阶下囚。”
花鹤玉眯起,乌眸中藏着令人摸不清的情绪:“时漪让孤同将军说一声,等过了新年便回苍梧。”
“新年?”慕重云哼笑,“马上就要到年末最为严寒的时候,那时大雪封山,苍梧和凉州相隔的伏雁岭,山峦连绵起伏道路根本不通,新年一过就是连着的寒春一二月,要等天气好时,车马顺畅,那只少得等到三月初。”
“太子殿下倒是好大的算计,这一留,要我家小女留在殿下身旁足足半年,殿下就不怕本将军忍无可忍,马踏凉州境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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