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蒋经国认为此人不办,局面无法打开,坚持自己意见,毛只好同意他这一做法。
结果杜维屏被扣押后,问题弄得很僵,毛又从中为之多方奔走,最后弄成虎头蛇尾,
蒋经国还埋怨特务们没有尽到全力支持。
一九四九年九月间,蒋介石去昆明的那天,我和毛人风先去机场布置。蒋经国
先来了,我看到毛在休息室中对蒋经国那种低三下四的神气,真令人作呕。当蒋经
国问到我云南站的工作情况时,毛生怕我回答不得体,便很严肃地对我说:&ot;你把
重要的情况好好报告一下。对经国先生就应当像对总裁一样。&ot;我说完以后,蒋经
国提出一些问题,毛总是抢先回答,语气非常恭顺。当天他回来时还对我说:&ot;我
们的工作做得再好,要是没有人替我们在总裁面前说话,还是等于白做。&ot;
此外,他对原来和军统有很深关系的胡宗南、宋子文、汤恩伯、杨森等许多反
动头子的关系,也都是靠得很拢,这里就不一一列举。
毛人风一直认为蒋家王朝中的许多军政要员,大多是肯帮助军统工作的。因此,
他对一些在解放战争中起义的将领也曾抱过幻想。当他住在我家时,有天晚上和我
闲谈,他很得意的说:&ot;你看,这些投靠共产党的将领,对我们还是做到手下留情,
在事前把我们的负责同志安全送出来,这种交情,将来我们还能设法去利用它一下。&ot;
他再三强调这不是一件小事,这里面有不少文章可做。他还告诉我,蒋介石听到这
些情况,最初表示惊异,但以后却感到欣慰,认为这是军统工作最成功的地方。
毛人凤离开昆明时,整个西南的大势谁都看得很清楚,我不能不为自身的安全
和工作经常问他。他临上飞机时,把我拉在一边悄悄地说:&ot;你不用过分担心,再
有重大的变化也丢不了你的脑袋,看别处的例子你就知道后果会是怎样的了。&ot;我
对日后的责任问题还不放心,曾经再三请他明确指示。他意味深长的悄悄地说:
&ot;人总是有交情的。你在这里处得不坏,好好注意一下就行了。&ot;我说:&ot;万一遇
到&ot;我的话还没说完,他就抢着回答我:&ot;万一来不及走,也不能执行我交给
你的任务时(指必要时暗杀卢汉等),那你难道不能学一学王佐?&ot;他笑了笑,又
抚着我的手臂说:&ot;可以不必断臂,留下来还大有用处呢!&ot;
对待叛徒的手段
毛人凤的阴险毒辣,有不少地方比戴笠还要胜过一筹。他常常强调情况比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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