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还有鬼将军。在下面时,释南明明已经把落苏给捉到了,如果不是鬼将军突然出现,释南怎么会在情急之下把引魂索给收回。
“不是。”我对释南道,“鬼将军是从哪出来的?”怎么突然就出现了,而且直接向我们两个冲来。
释南沉默,没有说话。
几步,我们来到山坡上。释南摸出豆子,把我跑下去时定在那里的几只厉鬼收了。
要往帐篷群里走时,我拉住他,“释南你不觉得今天这里安静的有些过分吗?连狗都不叫。”
“被下了咒。”
“嗯?”我问,“咒?”
“安眠的,无害。”释南道,“保证他们一觉睡到大天亮,不会在半夜时出来乱跑……给鬼讲好几次经了,你一直没想明白?”
我是没想明白,不过没想明白的,不是这个安眠咒,而是在天葬台上,付叔对我说的一句话。
我清楚的记得,我要用阴火烧天鼠时,付叔拦住我,说,如果被下面的藏民发现我们上去偷天葬后的尸骨,后果不堪设想。
既然这里的藏民都中了安眠咒不会醒,那付叔的话,岂不是前后矛盾?
“别想了,你这么笨。以后不明白就问……”释南推着我后背往帐篷里走,“快点回去给你看伤。”
“你大爷,你才笨!”
小跑着回去,进帐篷时被里面的热气熏的差点喘不过气来。坐到火灶前暖和了下,我把衣服脱下去。
痛的我呲牙咧嘴。
红眼耗子咬的地方痛,鬼将军拿刀砍的地方更痛。
释南按我肩膀,痛的我用手打他。
“你不是说鬼将军砍不到你?”释南道,“这叫砍不到?”
没进帐篷,在外面时有风吹着,还没觉得怎么样,此时热气一烤,头昏眼花的。
我吸口凉气对他道,“这我上哪知道去,上两次鬼将军明明砍不到我。这次是怎么回事?竟然一刀劈下来……”
我往火堆前凑凑,把胳膊放到火光下。
嗬,整只右胳膊煞白,没有一丝血色,仿佛从冰冻里拿出来的一样。右小臂的正中,一对超大号的老鼠牙印赫然印在上面。
已经不流血了,可那肉洞红里透黑,怎么看怎么瘆的慌。
我用手指戳了戳,痛的额头上冒出一层冷汗,眼前阵阵发黑。
释南找来青稞酒给我消毒,可能是酒精浓度太低,淋上去一点沙痛的感觉也没有。
他拿出止痛符点在我肩上,道,“明天天一亮咱们就走。”
痛感没了,脑子的晕劲儿却没减轻。我把额头顶在释南胸前,小声问,“释南,我对付叔挺好奇的,你能给我讲讲吗?”
没错,我对付叔起了疑心。可他是看着释南长大的人,怀疑他的话我不能直说。
就像常老四,从小看着我长大,要是有谁对我说它一句不好的话,我得马上撂脸子。
“有什么可好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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