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引叫李擎的名字,问他为什么喝那么多,李擎没回答,缓缓凑近周引的脸,灼热的吻落在面颊和唇角。他放过周引的手,转而掐弄起睡衣底下细嫩的皮肤,下手越来越重,吻也逐渐凶狠。
周引双臂圈住李擎的脖颈,他以为李擎心情不好,便忍着疼随他发泄。李擎在床上有很多恶劣的习惯,他不知道究竟是他的纵容导致的,还是李擎日渐显露的本性。
近一年来,李擎在情事上很少有温柔的时刻,除非是哄他,要他听话,叫他摆出难为情的姿势,才愿意拿出一丁点的温柔,换得他的甘愿和百依百顺。
李擎的温柔体贴都留在日常,他把他照顾得很好,要不是工作忙,周引差一点就衣来伸手饭来张口。
这个世界上所有人对他的好都比不过李擎,周引每每想到这一点,就会很庆幸抓牢了李擎。他腆着胸口,想让李擎摸摸还没好全的那两处,李擎领会到他的暗示,手掌心抚上来,手指轻轻捻弄。
李擎在他耳边唤他的名字,一声接一声,酒气充分浸润了喉咙,嗓音染上酒精的迷醉。
周引听着那一声声唤,错觉自己也醉了。
玄关只适合温存,不适合更进一步,周引搀扶李擎的胳膊,把人带到客厅沙发。他想去卫生间拿条毛巾替李擎擦擦脸,李擎瘫倒在沙发上,拉着他的手腕不让他走,&ldo;小引别走,哪也别去。&rdo;
周引说:&ldo;我去拿条毛巾给你擦脸,要不要喝点蜂蜜水?&rdo;
&ldo;别走,哪也别去。&rdo;李擎反复咕哝这几个字,双眼半睁半闭,周引不知道他是醉了还是醒着,俯身近距离细瞧李擎的脸。他开口问道:&ldo;知道自己酒量差,为什么喝那么多?&rdo;李擎回答:&ldo;人人都喝,我不喝不行。&rdo;
&ldo;什么聚会喝那么多,庆祝什么?&rdo;
&ldo;有两个同事开单了,&rdo;李擎满脸酡红,说话断断续续但口齿还算清楚,&ldo;他们请吃饭,酒钱经理出,说是当做团建了。&rdo;
&ldo;哦,吃了什么?吃饱了吗?要不要煮点饺子当夜宵?&rdo;
&ldo;吃的湖南菜,太辣了,&rdo;李擎扯了扯领带,&ldo;比我们平常吃的辣很多,我没怎么动筷子,都在喝酒。&rdo;
周引皱眉,&ldo;喝那么多,要吃解酒药了,吐了吗?&rdo;
&ldo;没有,小引,我也会开单的,他们都干了几年,我刚做不久,我会开单的。&rdo;李擎拉着周引的手,大着舌头重复那句话,我也会开单的。
周引失笑,拧拧李擎的鼻子,&ldo;知道了,不要有太大压力。&rdo;
&ldo;没有压力不行,我要养得起你。&rdo;
周引认真注视李擎的眼睛,&ldo;因为我才那么拼吗?那我不要你养了,如果你同意,我可以继续工作。&rdo;
李擎直接拒绝了他,&ldo;不行,不行,我不同意。&rdo;
周引直起身,明白现在不是说服李擎的好时机,他挣脱李擎的手,进卫生间打湿了毛巾,替李擎擦脸和擦手,再解开他的领带,脱掉李擎刚才没脱的袜子,拿了拖鞋给李擎穿上。
他拉上阳台的窗帘,进卧室翻出舒适的家居服,就在沙发将李擎剥光,帮他穿上短袖短裤。
以往只有李擎给他脱衣服的份,很少由他脱光李擎的衣服,这种感觉很新奇,他一颗一颗解衬衣纽扣,抽出皮带,李擎的眼神愈发炽热,习惯性要去扒他的睡衣。
周引挑衅道:&ldo;你想做什么?喝醉了酒还能做吗?&rdo;
李擎打了个酒嗝,周引摸了摸李擎发热的脸颊,&ldo;躺一会儿,我去给你倒杯蜂蜜水,然后给你煮点饺子,你爱吃什么馅的?冰箱里有三鲜、菌菇和白菜,来点三鲜的?&rdo;
李擎迟缓地点了点头。
&ldo;好,在这等我。&rdo;
周引进厨房泡了杯蜂蜜水,端出去看着李擎喝完,再回厨房煮饺子。水刚烧开就听见李擎的脚步声,李擎冲进客卫,对着盥洗池呕吐。周引跟过去,轻拍李擎的后背,不禁红了眼圈,李擎的呕吐声让他揪心。
吐完漱了口,李擎洗了把脸,周引扳过李擎的脸,想跟他接吻。李擎躲开了,周引势要接吻,李擎吐过清醒了些,找借口支开周引,&ldo;我饿了,小引去给我煮饺子好么?&rdo;
周引红着眼回厨房,下饺子前找了跑腿买解酒药。他煮了二十多个饺子,李擎狼吞虎咽全吃完了,解酒药也到了,半小时后他盯着李擎吃下解酒药。李擎想去洗澡,周引拦住了他,给他念网上的解释,酒后不能马上洗澡,容易引起低血糖休克云云。
李擎说:&ldo;现在是小引管着我了。&rdo;
&ldo;对,我要管着你,以后不能喝酒了,家里禁酒。&rdo;周引兑了一盆温水,沾湿毛巾给李擎擦拭身体。李擎说起小时候的趣事,&ldo;我很小就是自己洗澡,没人看着我,毛巾很大一条,打湿了又厚又重,甩到身上就跟被打了一样。&rdo;
&ldo;有多小?&rdo;
李擎眯起眼睛,&ldo;四岁?也可能五岁。&rdo;
周引忽然抱住了李擎,李擎笑,&ldo;怎么了?&rdo;
&ldo;没什么,就想抱一抱你。&rdo;
李擎回抱住周引,&ldo;我知道,我都知道,我现在有你了,不用心疼我。&rdo;
第95章疯狂
李擎是在一周后得知母亲的到来。这一周他忙得心力交瘁,每天起得更早下班也更晚,回到家也总在接电话,他把工作手机带回了家,二十四小时开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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