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地产,从来就不是他感兴趣的业务方向。瞿鹰很自如,坐下来之后三指夹起桌上的太平洋扇贝吃了一个,打量着对面穿戴的一丝不苟的精致男人,眉眼一沉,忽然坐直了,身体向前倾,非常正式且直接的伸手过去:“上次太匆忙,今天再好好认识一下,信德地产,瞿鹰。”他的指尖润润的,还有一层食物的黏腻汁水残留,苏言很谨慎地伸出手去,浅浅一握,很快收回手,不动声色地拿起桌面的餐巾擦拭,尽管他的动作优雅而自然,瞿鹰的神色还是一下子冷下来。他是有求于人没错,但站在瞿公子的角度他是在“礼贤下士”,并不代表他真的认为对方有这个资本清高,他从来任性,一刻不忍,立刻冷道:“苏大设计师这是嫌我脏?”“个人习惯而已。”苏言淡淡道,“不针对任何人。”“是吗?”瞿鹰用指节敲敲桌子,下巴扬起,“信德给你发了十几封邀请函,一封也没回,这也是个人习惯?”“我这次回国时间有限,计划日程已经排满。”苏言很礼貌但是脸上没什么表情,“抱歉。”“只是吃个饭而已,能没有时间?下午茶也可以,我不挑,只要你有空就行。”“都没有。”瞿鹰一拍桌子站起来:“苏言,别给脸不要脸!”苏言微微扬起头,眼神很安静:“瞿先生,我只是礼尚往来。”瞿鹰冷笑一声,甩手走了,陈墨然在旁边看着不免有种快意,瞿鹰经过她身边时发现了她,换了副脸色轻佻的一弹舌:“你怎么在这里?”陈墨然语调轻松地回击:“看螃蟹夹断了钳子,看恶狗落了水。”她盘起手臂轻笑起来,“有戏看,我当然在这里。”瞿鹰又被怼一回,心情更差,虚张声势地用手指了指人:“等着,老子今天还有事,不跟你计较。”陈墨然冷笑道:“你不妨计较。”但苏言的目光已经看过来,陈墨然不想跟这种人纠缠太久,动了步子,瞿鹰下意识地跟着她的背影一望,发现苏言已经起身,很绅士地帮她拉开椅子。这两个人认识吗?陈墨然,怎么会认识苏言?有点意思,瞿鹰招来侍者要来一杯酒,喝了一口,慢慢走入人群中,但他的目光,却一直紧紧盯着,方才离开的那张桌子。人类创造出语言,写出诗歌与法律,那么便有一些东西仅存于纸上,又有一些东西得以获名世间从未有过的形容。比如雾蒙蒙的双眸,湿漉漉的月亮,失落的温柔,令人叹息的容颜,永不褪色的美,这些东西组成了苏言,曾经陈墨然把这些话写在笔记本里,但如今回看,她不得不羞耻的承认当初滤镜过厚。但也情有可原,这些酸掉牙的形容是源于一种“情人眼里出西施”的浪漫情感,如今他们已经不是爱人,苏言仍然漂亮得侵略性十足,只是没有那么夸张,也不是那种尖锐的、铺面而来的艳丽,卷曲的额发是那么缱绻,上挑的眼尾是那么柔和。他的侵略性在于无法抗拒,苏言五官深邃,看人时自带多情,又被这双黑眸盯上时陈墨然觉得自己像被锐利鹰眼瞄准的兔子,她紧张地调整呼吸。这只是一种应激反应,她对自己说。她当然已经把他忘了,也已经拥有了新生活,但也不完全是——全新的,发生过的时候永远会在人身上留下痕迹,一朵花开过了第七天就是开过了第七天,它永远无法返回它第一次开放第一次面对世界时的谨慎和好奇。苏言一定给她留下了一道痕迹,但是连陈墨然自己,都找不到这道痕迹到底在哪。她的身上,留下了一道独属于他人的秘密。现在,当她面对秘密的主人,好像又套上了一层久别重逢的别样滤镜,场景内的氛围灯染上他清俊的脸庞,让陈墨然一坐下便产生了一种恍惚。时光的回溯并不完整,她已经不记得面对苏言的这种情绪是源于哪些事件,只保留了感觉,一种微妙的忐忑的感觉,好像在考试一样,铃声一响,任何事还没有发生,她就已经在担心,她是否表现的不好。第一句话当然是好久不见,这句话是苏言说的,像过去曾经发生过的那样,他保有体贴绅士的习惯,切好牛排放进她的盘中,然后轻轻笑了笑,陈墨然沉默地吃着牛排,看着苏言,从外表来看,从谈吐神态来看,苏言没有任何改变,这导致她无法从“改变”这个话题入手,只好问一些秘书一般会问的问题,比如说……“在意大利生活的还习惯吗?”“是不是很久都没有回边海了?”苏言回答了这些问题,然后开始讲自己,讲了一些在意大利求学的故事,他的事业,他的感情状况——没有感情状况,他向她坦诚空白,这是一种讨好,陈墨然很客套地笑了笑,然后抿了一口杜松子酒,说:“你还是很专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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