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洄顿住了,酒精的作用令他的表达都有些艰难,说话的语调和语气都是飘的,咬字不清,但又很认真,&ldo;不一定,他们说,说出来就会不灵验……&rdo;
宁一宵笑了。
像是怕他不许愿了,苏洄又立刻找补,&ldo;你不说就好了,会实现的。&rdo;
于是宁一宵还是听从了他的建议,闭了闭眼,脑海中短暂地冒出一个念头,稍纵即逝。
睁开眼,宁一宵吹灭了蜡烛,但恰好只灭掉一只,另一只闪烁了片刻,还停留着。
&ldo;这个你来吧。&rdo;他对苏洄说。
&ldo;……为什么?&rdo;苏洄醉得有些不清醒了,竟然下意识伸手去抓那烛火。
宁一宵心一紧,猛地伸手,抓住了他的手腕。
蜡烛自己灭了。
苏洄的心跳得快极了,几乎要窜出来,仿佛原本就不属于自己。
他想到心之所向四个字,但很快又摁灭了,也抽出自己的手。
&ldo;生日快乐。&rdo;他有些失措,没敢看宁一宵,小声地对他说了祝福。
头脑晕眩,苏洄一只手撑在地面,怕自己下一秒就倒下,&ldo;……不尝尝蛋糕吗?&rdo;
&ldo;好。&rdo;宁一宵拿了刀,切下一小块奶油蛋糕,用叉子分割出一小块,尝了尝。
&ldo;很好吃。&rdo;
他的形容词总是很匮乏,苏洄已经习惯了,但喝醉的他又不同于平时,所以故意问,&ldo;还有呢?&rdo;
&ldo;很甜。&rdo;宁一宵又说。
苏洄笑了,他拿起蛋糕刀,本想切一小块试试,但忽然发现上面已经沾了好多奶油,没多想,几乎是下意识地,便拿过来,伸出舌尖舔了舔。
他的意识接近涣散,唇边沾着雪白的奶油,头发松散开来,懒懒垂在脸侧。
&ldo;是有点甜。&rdo;
放了蛋糕刀,苏洄低下头,在口袋里摸索。
&ldo;找什么?&rdo;宁一宵看着他问。
&ldo;我想抽烟……&rdo;苏洄低声说,&ldo;没有烟了。&rdo;
宁一宵不知从哪儿拿出一包,是他以前很爱抽的万宝路极光。他抽出一只,递给苏洄。
苏洄将烟含到唇边,伸手去摸那个很难用的打火机,试了好半天,终于点燃。
一簇红的亮点燃起,苏洄修长的手指夹住细白的香烟,侧过脸,吐出灰的雾。
&ldo;苏洄。&rdo;
他听到宁一宵叫他,动作很迟缓地回了头,声音柔软散漫,&ldo;嗯?&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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