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她不能接受这个结果。刘元乔打算垂死挣扎一番,“王汗,吾觉得……”“君侯,”燕祁先一步打断刘元乔,“你与本王,行的是国婚,结的是两邦的姻亲,”他起身将早就准备好的国书放在刘元乔面前,“无论如何,本王决不能悔婚,君侯是聪明人,应该明白这一点。”刘元乔与燕祁对视,只这一眼,她便感受到了惊骇与恐惧,燕祁的目光,洞若明镜。这一刻,刘元乔无比笃定,他知道了,他什么都知道了。但是她必须顶着压力,咬死不认,“王汗说笑,吾当然知晓和亲和的是两邦之亲……”“所以,君侯莫要再心存侥幸,”燕祁恢复了冷峻的神色,“这一回,本王有办法能帮君侯遮掩转圜,下一回,君侯未必会有这么好的运气。”刘元乔哪曾想过燕祁竟会堂而皇之地点破,即便如此,她也不能认,于是佯怒道,“王汗,王汗什么意思?!”“刘元嘉,你我开诚布公地谈一谈吧。”燕祁曲有误(三十)“吾与王汗的未来?”刘元乔轻笑,“未来,不就是吾嫁与王汗,成为图勒的王后吗?难道王汗还有其他的打算?”“是,也不是。”燕祁回答。“那是什么?又不是什么?”刘元乔正色道。“你与本王和亲,君侯成为我图勒王后,此为是,但本王深知,君侯此行是被逼无奈,”燕祁单膝跪地,一手撑着膝盖,另一只胳膊肘撑着案几,同刘元乔呈面对面之势,这样一来,刘元乔的每一个神色都逃不开她的眼睛。刘元乔不置可否,“王汗到底想说什么?”“若君侯安安分分当我图勒王后,不作他想,本王可以向君侯保证,绝不强逼君侯。”四目相对,刘元乔险些撑不住。燕祁在诈她,在拐着弯儿逼她承认神木之事是她设局,她决不能上当。刘元乔定了定神,反问燕祁,“王汗此话令吾感到莫名,吾何时不安分了?”“呵,”燕祁低头嘲弄一笑,再抬头,眼中不见任何笑意,仿若片刻前的笑只是刘元乔的幻觉,他幽幽反问了一句,“君侯可知,本王等你动手,等了有多久?”刘元乔情不自禁开始呼吸急促,她想到来之前,关陇王曾对她说,“合固之围”燕祁王用了一手“诱敌深入”之计请君入瓮,使陛下进退维谷,此人恐怕在长安的时候,兵法学得太好了。诱敌深入,请君入瓮,燕祁言下之意,是早知她会有所行动,所以故意放任,好拿住她的把柄。进退维谷,岂不就是她现下的处境吗?刘元乔扬起脸,不置一词。不是她不想说,而是,燕祁王既然敢当面挑破这件事背后的隐情,恐怕手中早就有如山铁证,她说得越多,错处便越多。刘元乔现在这副神色,在燕祁眼中可以用“刚烈”二字来形容。燕祁在刘元乔对面盘腿坐下,目光中流露出些许意外,“君侯的反应同本王设想的不太一样。”刘元乔保持沉默。“本王先前以为,君侯挨不过本王三句盘问呢。”燕祁一边谈起一边摇头,“看来本王狭隘了,对君侯的印象还停留在十一年前那会儿,以为现在的君侯同曾经的君侯一样,是个养尊处优不谙世事的小世子。”刘元乔继续保持沉默,因为这话她还真回答不上,她又不是她阿兄刘元嘉,哪知道燕祁是在什么时候见过她阿兄的。“看来君侯当真的是变了,不再是以前那个将本王堵在太学槐树下,质问本王同是逃课为何讲席只罚你而不罚本王的,”燕祁顿了顿,轻轻吐出三个字,“蠢货了。”刘元乔:“……”燕祁这话是在骂她,又不是在骂她,她该替刘元嘉骂回去吗?“君侯那时对本王说,‘这不公平’。”燕祁盯着刘元乔问道,“君侯现下是否仍这样觉得?”刘元乔心道,这难道不是废话吗?她一个,呸!她阿兄一个堂堂七尺男儿,被迫和亲就算了,还被迫跟一个男人和亲,虽然,咳咳,刘元乔眨眨眼,虽然燕祁长得还行,但也不能改变他是一个男人的事实!试问一个男人被迫嫁给另一个男人,谁会觉得公平?谁不会觉得老天爷瞎了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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