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芜匆匆忙忙地为刘元乔佩戴好组玉,又为她整理好衣冠,忐忑道,“君侯,这一身是否太素净了?”“来不及了,就这样,请人进来吧。”来宣诏的是刘元乔的老熟人左谷罕。左谷罕双手捧王诏入帐,目不斜视行至刘元乔面前,扬声道,“请君侯接诏。”刘元乔第一回接图勒王诏,根本不知该行什么礼,是站是跪一概不知。左谷罕也并未想到这一茬,只管打开手中的王诏便要宣读,刘元乔不得不先打断他,颇为不好意思地询问道,“左谷罕,吾之前未曾学过图勒礼,不知接诏时,吾是否需要跪着?”左谷罕一愣,随即反应过来,急忙告诉刘元乔,“是臣思虑不周,君侯站着便好。”王诏的内容同刘元乔在王帐看到的别无二致,左谷罕宣完王诏后,刘元乔习惯性地伸出双手,却并没有东西放到她的手上。刘元乔困惑地看向左谷罕,左谷罕解释说,“此诏还需宣示王庭众臣,便不能留在君侯处了。”刘元乔:“……”那跟口头随便说一下有什么两样?万一燕祁毁尸灭迹,以后不承认有这一诏书,重提她假借神谕之事该怎么办?左谷罕并不知其中的门道,因而也没看出刘元乔的神色变幻,解释完以后就觉得自己的任务已经完成,于是转身离开。“君侯……”春芜走近,犹豫地开口,“没有诏书,这凭证……”“你先着人收拾东西。”刘元乔掀开帘子追出去,却发现左谷罕已经没影儿了。她站在原地快速思索到底要不要拿回诏书,思索再三,决定豁出去将诏书拿回来,毕竟那道诏书上写明左帐燃火是上天示警,有这道凭证在,日后燕祁总不好打自己的脸。“君侯?”“参见君侯!”王帐的左右守卫十分意外承平侯的到来,他可是不多久前才离开的王帐,王汗也并无宣召,但对方是承平侯本尊,不放人进去也不合适。“请君侯稍等片刻,容臣下进去请示一番。”就在刘元乔犹豫自己该不该装作没听懂图勒语时,帐内忽然响起了燕祁王的声音,“请君侯进来吧。”“是!”守卫朝刘元乔行礼,“君侯请。”刘元乔跨入王帐,方要开口,就看见营帐内站了好几个人,一句“王汗”生生堵在了嗓子里。营帐内的几人先是一愣,继而异口同声道,“参见君侯。”“君侯片刻折返,可是有要事要同本王商议?”燕祁起身朝刘元乔走过来。明明对方面无表情,可刘元乔怎么看都觉得十分恐怖,她觉着自己又着了道,燕祁恐怕早知宣诏完后她会想要追回王诏,所以故意召集一帮大臣在此,就是为了让她无从开口。“既然,王汗在议事,”刘元乔几乎是一字一字地往外逼,“那吾便不打扰王汗了。”“无妨,本王猜,君侯是为迁居之事,可是要请左大将带领部下帮忙?”燕祁此刻显得特别平易近人,一点图勒王汗的架子都没有,她转身吩咐左大将,“巴彦,一会儿你带一队人,去给君侯搬东西。”“是!”燕祁回过身问刘元乔,“君侯还有其他事?”刘元乔无言以对。他还能这样?他是怎么做到理所当然地厚颜无耻的?话都被他堵回去了,她还能说什么?“无~”刘元乔往边上跨了半步,侧过半个身子左大将道谢,“有劳。”至于燕祁,刘元乔才不要谢他!“啊?”左大将是个只学了一点点魏语的,他听不懂刘元乔的话,茫然地盯着她看。燕祁斜睨过来,“君侯谢你帮忙。”“哦,不谢不谢!”左大将连连摆手,用图勒语朝刘元乔回道,“应该的应该的。”刘元乔目的没达成,此处也不便久留,扯着嘴角笑笑便走了。刘元乔走后,燕祁冷不丁问左大将,“巴彦,你魏语学多久了?”巴彦记不太清,含糊地回答,“大约半……半年?”“半年?”燕祁似笑非笑地冷哼一声,“半年你连‘有劳’两个字都听不懂?君侯是来王庭后才开始学的图勒语,却已经能够听懂大部分图勒话,你这让本王,情何以堪?”巴彦一紧张就结巴,而他从小缺根筋,大部分时候都不会紧张,除非面对燕祁,“臣臣臣……”憋了半天,他就憋出一句,“王汗,魏语太难了,”生怕燕祁不信,于是他又补充道,“真的,比我们图勒语难多了,那一个字有好多个意思,臣实在是……学不来。”说完,巴彦觑了觑燕祁的脸色。“你觉得为难?”燕祁神色莫名,转而询问左谷罕,“左谷罕觉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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