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事是看不开的,人为何而活,无非是一个情字,难舍父母恩情,子女亲情,夫妻爱情,若是看开了,活着也是没意思。世与我而相违,复驾言兮焉求。”“哦。”上虞不走心的认同着,丝毫不明白她话里何意。上虞做饭并不算好吃,在白饭上铺上腊肉与水煮青菜闷熟后就算作一餐饭,白鹤识时务,也不挑食,上虞把饭端到她眼前,她便接过来吃。“这山路艰险,一下大雨保不准冲塌了哪处,人走着容易脚滑,因此跌落山崖就不妙了,过两日泥路干透了我们再去,你安心在此住着,我不收你钱。”白鹤不曾看她,只是点点头。她吃饱后上虞就将碗收走,去洗净放好,天也渐渐暗了。村里人日出而作,日落而息,赶在太阳落山前吃完饭就在屋里歇着了,都无需点灯。上虞问过白鹤可要点灯,白鹤答的无需,她便同白鹤走到了炕前。借着最后一点光亮,黑乎乎的屋内上虞看着那床薄被尴尬的扯了扯嘴角。“白鹤医师,我向来一个人住,只有一床薄被,不如你先盖着,我去借一床回来。”说着刚动身就被白鹤拉住胳膊,“不必,一起盖就好。”冷淡薄凉的嗓音在黑暗里响起,令上虞心神激荡,像喝了冰冷的山泉水,激的喉头麻酥舒爽。上虞木讷的点点头,看着白鹤自如的躺下,她才后知后觉的躺在她身旁。白鹤睡姿好,安稳的平躺着,与她不挨着却都恰好盖住被子,上虞也平躺着,却觉得有些不舒服,想翻身却又怕惊扰了白鹤。更觉得该去借床被子来。白鹤丝毫不知身旁人的烦乱,她已打定了主意,不会与上虞相恋,也不可使上虞生怨,冷淡一些为上策。嗅着竹席散发的阵阵竹香,发觉薄被也浆洗的干净,枕头里不知是什么植物的壳,味道闻着也极为舒心。她心底暗想,若是上虞,她或许怎样的日子都可学着接受,即便是这般寻常人家的日子,也觉得欢喜。她是上虞的妻,只是……爱的累了总会想歇一歇,她总觉得自己像个废物,一事无成,被人耍的团团转。她和上虞之间在小周天被塞进了太多的不堪,多到她都怀疑自己是否还爱着这个人人得而诛之的魔头,从前她从不会觉得上虞令人人神共愤,可在小周天历经如此多事后,她似乎在往人多的那一方倾倒。站在她的身旁太难,步子不坚定的想迈往对立面。众人都把拳头往她身上挥,自己难免受连累,从前是名声,眼下是生不如死。除非倒戈转向,也充做那浩浩荡荡的讨伐者……“上虞”她忽的出声唤她,望着虚空的眼里毫无神采“还不曾问过你,你有何愿?”上虞侧头看向她,黑暗里依稀看得见轮廓,她不曾问为何有此一问,只是思索片刻后答“无,找不出一样在意的事物。”她孤身一人,无牵无挂,日子一天一天的过,似乎没有什么值得盼望的。随即等着白鹤的下文,却始终不曾听见她再开口。她按捺不住,问“你呢?”白鹤喉头动了动,轻轻道“我只求解脱。”上虞不懂,也不再问,不知如何安慰似乎很是悲伤的白鹤,想了片刻后伸手握住了她的手。“不管多难走的路,总会有尽头的。”白鹤不答,任她拉着那粗糙的掌心传来暖意。许久感知到身边人的呼吸缓慢,她才敢落下一滴泪来。为何要她独自记得所有。夜很长,她不知过了多久才睡去,只知从噩梦中惊醒时上虞轻轻抚着她的背。白鹤不曾像以往一般往上虞怀里蹭,而是慢慢的坐起身来。“对不住,失态了。”上虞见她清醒,道“我需去镇上给买家送兽皮,你若困便再睡,饿了有饭在锅里温着,我傍晚时分才能回来。”白鹤难以置信的看了她一眼“让我独自在家?不怕我偷你的东西?”上虞好笑的挑眉看她“家徒四壁,你有何好偷的。”白鹤垂眼不答,打了个哈欠又躺下缩进了被里,模模糊糊的听着上虞的动静,先去了放兽皮的小屋里取了兽皮,而后就出了院门。脚步声远去直至消失不见。白鹤深深嗅了下被子上上虞残存的气息,又沉沉睡去。也不知从何时开始,她夜里极难入睡,熬到天明困了才睡的安稳。她醒后已是巳时,起来梳洗吃了些东西,就再无事可做,闲的出去走了一圈,回来接着躺下。瞥见一旁上虞的衣服明晃晃的一个巴掌大的口子,她翻身盘腿坐了起来,一把扯过来查看,似乎是被什么挂破的,致使线都散了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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