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有一件事,想跟你商量。&rdo;我犹豫了半天,终于开了口。
&ldo;什么事?说来听听。&rdo;三木规规矩矩地坐下来,认真地望着我。
&ldo;先说好不要生气。&rdo;我看着他说。
&ldo;什么事呀,我越来越好奇了,快说吧,我不生气。&rdo;
&ldo;我的雇主,那个女富婆,她养了一个年轻的男人。&rdo;
&ldo;你跟我说过的,他怎么了?&rdo;
&ldo;前几天,他因为我被赶走了。&rdo;
&ldo;因为你?怎么回事?&rdo;
&ldo;你就别问了。我只是想知道,你真的想跟我在一起吗?&rdo;
&ldo;当然了!只是……&rdo;
&ldo;只是什么?&rdo;
&ldo;我现在没有钱,我不想让你跟我过穷日子。&rdo;三木有些消沉地低下头。
也许这不过是很多男人不想负责的借口,但我还是试探着问:&ldo;那如果我们有钱了呢?&rdo;
&ldo;如果我们有钱了,就先买一个大房子,里面有你的书房,有我的画室,还有很多房间。然后我们就锁上门出国旅游,去欧洲,法国,意大利,凡是我们想去的地方都走个遍!&rdo;
三木望着天花板,无限向往地说。
&ldo;那你想不想实现这一切呢?&rdo;我注视着他的反应。
&ldo;当然想。只是靠我卖画恐怕这辈子也实现不了了。&rdo;他长叹了一声。
&ldo;我有办法让你实现你的梦想。&rdo;我的语气沉着而平静。
&ldo;别逗了,你能有什么办法!&rdo;他以为我在开玩笑。
&ldo;我的老板,那个富婆,她活不长了。&rdo;
&ldo;那又怎么样?&rdo;三木刚说到这里,头顶上的灯泡突然闪了两下,然后&ldo;啪&rdo;地一声灭了,屋子里顿时一片漆黑。
&ldo;可能是保险丝烧了,我去看看。&rdo;三木起身要出去。
&ldo;别去管它!&rdo;我一把拉住他的手,黑暗给了我勇气,&ldo;去见她,让她爱上你,跟她结婚!等她死!&rdo;
三木一定是被我的疯狂想法吓住了,他一动不动地面对着我,一句话也不说,气氛突然变得僵硬起来。
短暂的盲视过后,我们的眼睛适应了黑暗。
窗外的月光照射进来,我看到三木脸色凝重,像看一个陌生人那样盯住我,怀疑我的神经是不是出了毛病。
我平静以对,并不退缩。
&ldo;你……,你的脸……&rdo;三木哆嗦着伸手要来摸索我的脸,&ldo;你在阴影里,我只看到你的半边脸……我看不见你的眼睛……你刚才说什么?&rdo;
&ldo;回家去吧,想好了再来找我!&rdo;我转身抛开他,离开窗子坐回黑暗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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