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我想出去,到国外去。&rdo;
&ldo;是吗?好啊!&rdo;我淡淡地回答。
三木意外地盯着我:&ldo;你是怎么想的?你不想离开这个地方吗?&rdo;
&ldo;我不知道。&rdo;我迷茫地回答。
&ldo;为什么?&rdo;
&ldo;你想躲开什么?这所房子?还是可怕的记忆?就算你走到天涯海角,这一切事情也会纠缠着你不放,直到你发疯为止。&rdo;
三木愣愣地看了我半天,酒后的脸色尤其苍白,似乎在琢磨其中的滋味。
我们的目光不由自主地同时落在墙壁上,高高挂在上面的富婆的肖像被一张丝绸单子蒙住了半截,像随手甩上去的一样,盖住了富婆的脸,只露出一双白晰的手,活灵活现,甚至能感觉到里面的脉络和骨骼。
三木真的是一个天才的画家。
三木拿起酒瓶给另外一只杯子倒满了酒,举杯邀请我:
&ldo;来,梅子,我们一起喝点酒吧,陪我喝点,我们很久没在一起说话了,我真的非常怀念我们以前的日子。&rdo;
无人怀疑死因(36)
&ldo;你已经喝得太多了。&rdo;我劝他。
&ldo;我睡不着觉,只有喝了酒我才能睡得着……我总是在重复着一个同样的梦……&rdo;三木的动作有点迟钝,似乎陷入了一种可怕的回忆中。
我走过去端起杯子一饮而尽。
&ldo;你说我们该怎么办?&rdo;三木又像以前一样征求我的意见。
&ldo;我不知道。没办法,人生没有回头路。&rdo;我给自己倒了一杯。
&ldo;梅子,告诉我,你还爱我吗?&rdo;
我认真想了想,却无法肯定。
三木看我没有回答,也不再问了,只是一杯接一杯地喝着。
酒柜里的酒都被我们喝光了,我们两人从坐着的凳子上溜到了地板上,靠着墙壁支撑着身体,我们目光迷离地看着对方,从没觉得跟对方的心靠得这么近。
三木的眼睛里流露出焦灼和一丝绝望,他突然一把抓住我的肩膀,双手用力晃动着我的身体:&ldo;梅子,你说我该怎么办?&rdo;
我的心突然虚弱得说不出话来。
&ldo;你快回答我呀!你为什么不回答!&rdo;三木绝望地松开双手哭泣起来。
&ldo;三木……对不起,我不该让你做这样的事……&rdo;我真诚地向他道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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