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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章（第1页）

白源转头看他，目光掠过窗前梳妆台上的首饰盒，忽然灵光一闪，想起了那个几乎被他遗漏的蛛丝马迹：&ldo;脐钉！进入&lso;绝对领域&rso;时除了贴身衣服，其他任何外物都无法带入，也包括饰品，你那枚红色六边形的脐钉又是怎么回事？&rdo;

卫霖立马跳起来。&ldo;脐什么钉！都说了不是！&rdo;他撩开t恤下摆，向白源展示白净的肚脐眼儿，&ldo;你看，一点打孔的痕迹都没有，你少拿这种子虚乌有的东西败坏我名声！&rdo;

&ldo;那东西呢？&rdo;白源反问。

卫霖不假思索地答：&ldo;我揣兜里了。&rdo;他把手伸入外套口袋，摸来摸去，只摸出了几根线头：&ldo;奇怪，明明放右口袋，我的记忆不会出差错。&rdo;

&ldo;不见了？说不定你的消……昏迷，真跟那东西有关。哪儿来的？&rdo;白源问。

&ldo;麦克刘手里弄来的。他不是老吹嘘自己从航空局搞到了宝贝，从漂浮陨星里提炼出的外星物质之类之类，我看他说得有鼻子有眼，反正那晶体也挺漂亮的，拿来撩妹、哦不，拿来做个小摆设也不错，就要了一颗。&rdo;

卫霖摸着下巴思索了一下，又说：&ldo;该不会，麦克刘没胡吹大气，那玩意儿真的是什么宇宙物质、某种能量体？所以才能与脑电波同时进入虚拟世界，又阴差阳错地被我吸收……嗬，这下可麻烦了，老胖子以真为假、又弄假成真，结果害得我不知道受了哪门子的辐射，也不知对身体或精神有没有损害。&rdo;

他郁闷地叹气，问白源：&ldo;我刚才昏迷过去后，有没有什么异常反应？发烧、抽筋、说胡话？&rdo;

白源心道：怎么没有，你整个人都分解又重组了。

但真相未明之前，他不想说得这么违背常理、耸人听闻，以免卫霖产生不必要的紧张慌乱，还是先观察看看再说。于是嘴里不痛不痒地说：&ldo;没什么，你很快就醒了。&rdo;

卫霖不疑有他，松了口气：&ldo;那就好。这里是什么地方？&rdo;

&ldo;一个npc的家。我本想借用来进行精神力传导，现在没用了。我去把人松绑，然后我们就离开。&rdo;白源说。

卫霖点头，与他一同开门走出卧室。

而现实世界的治疗室中，可怜的被遗弃的滕睿还在目不转睛地盯着屏幕，绷紧了神经想：怎么进度还是0？传导失败？难道是我的操作出了什么失误？完了，要被通报批评兼扣工资了……

他试着再次联系白源。后者这才想起他来，简单敷衍的一句&ldo;不用了，谢谢&rdo;，就把满头雾水的监测员给打发了。

卫霖和白源走到客厅的沙发边，给那位倒霉的年轻姑娘解开绳索，撕去嘴上的胶布。

那姑娘早一步醒来，听见他们走近的脚步声时，一直忍着不动不吭声，直到感觉松了绑，才睁眼大叫起来：&ldo;两位大哥！财和色随便劫，只要留我一条命！&rdo;

第31章混乱之都

卫霖一听就笑了，眼神促狭地瞟过她的运动服、板寸短发、平板电脑似的胸部：&ldo;这位小哥，我是直的，对同性没兴趣。&rdo;

年轻姑娘一怔，横眉怒目：&ldo;老子是女的！&rdo;

&ldo;老子明明是男的，&rdo;卫霖故意读了第三声，&ldo;还写了本《道德经》呢。你充其量只能算&lso;小子&rso;，假小子。&rdo;

姑娘怒不可遏，当脸就要给他一拳。卫霖张开五指一把包住她的拳头，笑嘻嘻道：&ldo;开个玩笑，别生气。我们不缺钱，对你的&lso;色&rso;也劫不下手，就是想跟你说声抱歉。本意是想找个安全的地方避一避，我的同伴一时情急没说清状况，就把你打晕了，对不起啊。&rdo;

他对这假小子似的姑娘有几分亲切感，想起了同办公室的吕蜜。然而吕哥是五大三粗真汉子型的，面前这位只是女人味寡淡的中性化，雌雄尚且分得清，还够不着花木兰的级别。

伪花木兰狐疑地打量着不速之客，觉得这两个男人衣着光鲜、颜值也高，透着一股文明人的气息，倒不像是会作jian犯科的角色。虽说刚才被劈的脖子还隐隐作痛，但她本就不是斤斤计较的性格，收到道歉也就算了，于是起身拍了拍屁股，干脆地说：&ldo;我叫火炬松，你们怎么称呼？&rdo;

&ldo;……姓火？名炬松？&rdo;卫霖有点方，&ldo;还有这个姓？&rdo;

对方声音噼里啪啦，像冰雹敲窗户：&ldo;当然有。&lso;火&rso;这个姓氏虽然罕见，却非常古老，源于燧人氏。我们祖先为世袭掌火之官，后来分衍成火师氏、大火氏、鹑火氏、西火氏等等，我家就是属于火师氏一脉。&rdo;

卫霖失笑：&ldo;你这是从小到大没少被人质疑，特地把族谱简介背下来对付吧。这几千年前的祖先，去哪里考证啊，那还不是想攀扯谁，就攀扯谁？&rdo;

假小子被戳破了行径，尴尬的神色一闪而过，强嘴道：&ldo;你爱信不信，反正我们家就是燧人氏的后代。我出生的地方，后山上长满了火炬松，所以爹妈就给取了这个名字，有什么好奇怪的，孤陋寡闻。&rdo;

&ldo;好好，我孤陋寡闻，你说得对。&rdo;卫霖不想跟个姑娘家斗嘴，摆摆手说，&ldo;谢谢你刚才提供房间，我们要走了，掰掰。&rdo;

白源早已不耐烦地将手搭在门把上。火炬松踌躇一下，开口问：&ldo;你们看到程笠新教授的那个视频了吗，这是真的？&rdo;

卫霖答：&ldo;你最好当真。先躲在家里，观察自身的变化，没成外面那些怪物的样子，就算你运气好，然后等待官方通知吧，总会有人管的。&rdo;

火炬松见两人走出去按电梯按钮，急得两步跨到门边：&ldo;等等，外面那么乱，你们还要出去？&rdo;

白源冷淡地说：&ldo;我们做什么，与你无关。&rdo;

火炬松看着电梯门阖上，不甘心地把眉头拧成一团，心想：两个怪人！

程笠新之前两日夜不休不眠，这会儿吃饱了饭，困倦难以抑制地上涌，在车身的轻微摇晃中打起了瞌睡。

车子骤然急刹，他从昏沉中惊醒，听见外面乒乒乓乓的一阵打斗与枪声，不禁问同车厢的军官：&ldo;这位……上校同志，出什么事了？&rdo;

&ldo;我姓石。&rdo;上校说话的态度不冷不热，是一种例行公事的规范，&ldo;外面发生的事，程教授应该是最清楚的，你未经批准就对外公布的视频，不仅让全国陷入恐慌之中，也让上头非常难办。我的队伍接到营救与护送你的命令，但路上一直在减员，不断有士兵体内的远古病毒基因被激活，毫无预兆地死亡，或者变成怪物。&rdo;

程笠新将手肘撑在膝盖上，失魂落魄地捧着脑袋：&ldo;都是我的错，我是全人类的罪人……国家不该浪费人力物力救我，就让我死在实验室里，是最好的结局……&rdo;

石上校本来憋了一肚子火，但看到身旁两鬓斑白的科学家一脸的生不如死，那股火气又不得不按捺下来‐‐程笠新教授可是有抑郁症病史的，万一不小心哪里被刺激到，精神崩溃甚至自杀，自己可就吃不了兜着走了。当即缓和了语气说：&ldo;事情已经造成，再自责也于事无补。作为对这个领域与项目最了解、对病毒基因研究得最透彻的专家，现在还得靠程教授你力挽狂澜，千万不要自暴自弃。我们已经在距离市区50公里的一处军方机场开辟出安全区，把程教授暂时安置在那里，等待中央的下一步指令。&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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