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弟子连连喊冤,一个样貌机灵的小弟子道:“还请掌门明鉴,是这个小杂种偷了东西,我们只不过是想要教训教训他。”岳清则扫视一圈,见他们一个个情真意切,不似作伪,脸色缓和不少,道:“纵然如此,他也应由戒律堂惩戒,你们……”“我们知错了。”岳清则解开他们身上的禁制,警告道:“若有下次,我必严惩不贷。”“是,宗主!”这些弟子如蒙大赦,忙不迭的跑了。岳清则无奈叹息,目光落在先前被这群弟子围着的那名弟子身上,只见那小弟子抱头蜷曲脏兮兮的缩成了一团。岳清则打量了几眼,心中微讶。这小弟子看着有几分眼熟,似乎是先前清安长老带回宗门的小孩?怎么过得这样狼狈?沈玉奚没注意那些油嘴滑舌的弟子,他颦眉打量了地上那小弟子许久。那小弟子蜷着身,瘦巴巴的一只,看起来十分凄惨。“我……没……”那声音又轻又哑,沈玉奚听不清,又上前几步,俯身静听。“我,我没……”“我没……没偷!”他从小被野兽带大,没有人教他说过一句话,到了玄天剑宗也一直是自生自灭,短短三个字他说得磕磕绊绊,声音更是低哑有如野兽的嘶吼。沈玉奚对上那弟子如孤狼狠厉的眼神,微微怔了下。“我没偷!”沈玉奚从储物戒中取出一瓶伤药放在他身前,道:“我信你。”后来,沈玉奚把那弟子收为亲传,带回了清净峰,那弟子无名无姓,身上只有一块自小就傍在身上的黑铁片,拿皮绳系在脖子上,上头刻了一个‘渊’字,沈玉奚便为他取名离渊。他教他断文识字,教他礼仪,如师如父,悉心教养,养着养着却让离渊生出了不该有的情愫。他的弟子对身为师尊的沈玉奚……钟了情。这,是一个错误。沈玉奚调息结束出来的时候,钟离渊还守在屋外不曾离去,见沈玉奚出来,眼睛亮了亮。“……你等了多久?”话一出口,沈玉奚就忍不住怔了下,此情此景与今晨的场景微妙重合了起来,沈玉奚眼神微软,又道:“为何不去休息?”他是元婴修士,一夜不眠倒也无事,钟离渊不过练气修为,彻夜不眠不休,怕是会累。钟离渊眼睛亮闪闪的,一瞬不瞬的看着沈玉奚,不假思索的:“弟子想守着您。离师尊近些,弟子心安。”沈玉奚微微一愣,忍不住道:“浑说。为师又不是什么凝神精心的宝物。”钟离渊目光炯炯,一脸的认真,信誓旦旦道:“那些宝物如何比得,在弟子心里师尊就是最好的,师尊是大宝贝,比所有宝物还宝贵。”这模样浑似与人争论自家父亲才是第一的稚龄小儿,沈玉奚笑了下,屈指在越说越离谱的小徒弟的额上弹了下,打断他的长篇大论:“走了。”“哦哦,师尊等等我。”钟离渊追上去,痴缠着挽住沈玉奚的手,“我们去哪呀?”沈玉奚回他:“去找你掌门师叔。”钟离渊偏偏头,好奇道:“是要回宗吗?”沈玉奚轻轻摇头,缓声道:“是为了调查阴气一事。”“哦。”钟离渊不易察觉地落后了半步,嘴唇微微勾起,饶有兴致地向宗祠方向看了一眼,似恍然大悟又似意味深长,道:“是阴气呀。”他在钟离府呆了一夜,一个晚上,足矣让他在钟离府留下禁制,掌握整个钟离府所有的风吹草动,就在他发问的前一瞬,他在宗祠布下的禁制被什么人触动了。两个人,两把剑。正是剑宗宗主岳清则和仙盟之尊玄霄。钟离渊眯起眼睛,食指一勾一点,听清了二人的对话。岳清则神色肃然:“仙尊可有发现什么异常之处?”玄霄摇头,又复点了点头,指向宗祠,眉心微紧:“并无异常。”没有异常才是最大的异常。世人皆知钟离上下上千余人是被魔修一夜灭的门,而能够做到这件事的魔修,修为至少在魔将之上,甚至可能是魔帝亲自动的手,那魔修既然是在钟离府上动的手,那钟离府上必定会留下那魔修的魔气残余,然而他们找遍整个钟离府,没有发现一丝一毫的魔气。如此局面只有两种可能能够解释,一个是那魔修可以收敛了魔息,一个是有人在他们之前抹去了钟离府上的魔气残余。而更奇怪的是整座钟离府,竟没有半分的阴气。仿佛那滔天的阴气全都消融在黑夜里。……沈玉奚长长吐了一口气,将阴气之事细细说与钟离渊听,其实这阴气一事与先前暮野之森的兽潮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确切的说,沧州的阴气,暮野之森的魔气,源头都是同一个地方——无间鬼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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