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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第1页）

身后的门板挡不住几个大男孩的哄笑声，白锦曦只觉得耳根热热的，在门口深吸了一口气，才推门走进审讯室。

&ldo;警官小姐，我们又见面了。&rdo;听到开门的声音，付萱抬起头，毫不吝啬她的笑容，白锦曦没有丝毫停顿地坐到付萱的对面，&ldo;你好啊，昨天还没来得及自我介绍，我叫白锦曦。&rdo;

付萱点点头，从包里拿出名片夹，拿出一张递给白锦曦，&ldo;这是我的名片，我就不用自我介绍了，说不定你现在比我自己还了解我的经历。&rdo;

付萱的名片十分简洁，正面是一个花体的英文单词&ldo;journalist&rdo;，背面则是她的名字和一串号码，通体是黑色，卡片上还有些暗纹。白锦曦对那个英文单词十分在意，多看了几眼，付萱嘴角含笑看着她，等待她的询问。

&ldo;名片很漂亮，付小姐学过绘画。&rdo;白锦曦肯定地说道，语气温柔。

付萱没有否认，模棱两可地回答：&ldo;以前喜欢的男生绘画很厉害，小白叫我小萱就好，不知道我们俩谁更大一些，小白长得这么漂亮，应该有很多男孩子喜欢吧。&rdo;

白锦曦放下文件夹，两只手不断地敲击着桌面，抱怨道：&ldo;我啊，以前忙着上课，现在忙着办案，哪儿来的时间谈恋爱。小萱才是，昨天没注意，今天一看完全被惊艳到了。&rdo;

这边监控室里的周小篆和唠叨有些着急了，周小篆挠挠头发，满脸不解：&ldo;小白今天是怎么了？怎么和付萱聊起来了？&rdo;

&ldo;别说话，她们在互相试探，这个付萱还真不愧是做新闻的，这些记者的应变能力不比我们警察差，要不然怎么能从一句话里察觉出有没有报道价值，就是脑补能力太过了。&rdo;唠叨则是着急，担心白锦曦会被绕进去，虽然可能性微乎其微。

付萱眼睛一亮，&ldo;我很高兴听到你这么说。&rdo;

&ldo;待会儿是要去约会吗？&rdo;白锦曦心里升起一丝疑惑，更多的是复杂。付萱脸红起来，低头羞涩地说：&ldo;嗯，是一个对我来说十分重要的人，我一直觉得要是没有这个人的存在，我就活不下来的感觉。&rdo;

&ldo;我觉得，要是再喷点香水就更加好了。&rdo;

付萱的表情忽然一变，垂下眼睑，平淡说道：&ldo;我讨厌香水，很不理解为什么会有女生喜欢香水，不好意思，我可以抽根烟吗？&rdo;

白锦曦像是早有准备，从外套里掏出一包没有拆过的烟和一次性打火机，甚至还有随身烟灰盒，付萱接过烟，摸出身上的打火机，吸了一口烟才平静下来，&ldo;我有过敏性鼻炎，所以香水的味道会让我很难受，呼吸困难。&rdo;

&ldo;你们主编不知道吗？昨天还让你去香水发布会。&rdo;白锦曦不赞同地皱起眉。

&ldo;是我主动要求去的，你们大概也知道我在新闻圈的名声不太好，所有人都觉得我不应该打破某种微妙的平衡，我想证明给他们看，我可以做到。&rdo;付萱说着，抖落一截烟灰，&ldo;l≈e集团的背景很神秘，还声称他们公司在深山老林里面有个什么实验室，要是被我挖出来了，他们就再也不敢在我背后，说我靠潜规则上位。&rdo;

&ldo;我付萱，长这么大还没被人这么看不起过，当然要狠狠把这巴掌给他们打回去。&rdo;

&ldo;谁知道昨天发布会居然遇到了连环枪杀案，小梁在路上还拍到了另一个受害者，岚市这是要变天了……你们警察也应该对那个神秘杀手很头疼吧，完美的犯罪者，没想到还真的有这样的人存在。&rdo;

&ldo;我们一定会查出来的！&rdo;白锦曦坚定地说道，&ldo;这世界上根本不存在什么完美犯罪。&rdo;

付萱讥笑着摁灭烟头，手上把玩着她的打火机，火光明明灭灭，&ldo;是吗？&rdo;

&ldo;付萱这是在嘲笑我们的无能吗？太可气了！&rdo;周小篆站在玻璃前，付萱合上打火机，站起身来走向双面镜整理她衣服上的褶皱，吓得周小篆往后退了小半步，&ldo;我去，这女人有特异功能啊？&rdo;

唠叨拉开周小篆，&ldo;科幻电影看多了吧你。&rdo;

付萱站的地方面对韩沉，回头又问道：&ldo;小白有做过梦吗？我梦见过我从高空摔下去，摔得面目全非，醒来后，那种失重感还如影随形，感觉我是真的从很高的地方掉下过一样。结果，是因为我前一天去蹦极了，所以那种感觉才很真实。&rdo;

&ldo;梦的本质也是人的意识流，人之所以会做梦也是因为&lso;梦点&rso;十分接近清醒点，加上无意识的信息供应，进行了&lso;合成加工&rso;形成梦境。&rdo;白锦曦回答道。

她的回答引得付萱一阵发笑，&ldo;小白真可爱，我只是想聊点轻松的话题，你一本正经地回答我梦是怎么形成的，这让我怎么接话啊？&rdo;

&ldo;好了，时间也差不多了，我就不打扰付小姐的约会了。&rdo;白锦曦下了逐客令，付萱也不好再说什么，只是她可能是为数不多被警察请来审讯，然后早早就被送走的一个了。

&ldo;那我们有缘再见了。&rdo;付萱摆摆手，转身哼着残缺的曲调离开警局。

‐‐tobentued

☆、journalist03

‐‐&ldo;正是因为你没有，所以才会向往。&rdo;

见到付萱走了，周小篆急忙跑到白锦曦身边，想知道她得出的结论，&ldo;这个付萱是不是有问题？我觉得她这个人喜怒无常，阴晴不定的，小白你侧写的t的画像，是个行事严密的人，他们有联系的可能性应该不大。&rdo;

白锦曦摊手，周小篆立马从包里拿出一根棒棒糖递上去，狗腿的样子看得后面的唠叨和冷面直呼丢脸，白锦曦含着棒棒糖，开口分析道：&ldo;付萱见惯了社会阴暗面，自己却无力改变这些，而t杀得这些人都是他认为应该被制裁的罪人，他们还是有一定的共同点，只是我们现在没有证明他们两人之间有关联的直接证据。&rdo;

&ldo;我怀疑，有可能是付萱无法自己杀了这两人，所以花钱雇了t来杀人，但是这样又说不通。&rdo;白锦曦继续说，&ldo;你看，这样还是无法解释为什么这个代号t的杀手要留下讯息，他完全可以做到毫无痕迹的杀人，为什么要选择如此高调的方式？&rdo;

唠叨拿着牙签，抱着手猜测道：&ldo;那有没有可能是付萱要求他这么做的？付萱是记者，明白舆论的重要性，让民众怀疑是因为我们警察和司法机关无法用法律惩罚这些罪人，所以才有了t这样的存在，专门惩罚这些逃脱了法律制裁的人。&rdo;

&ldo;不管是怎样，任何人都没有剥夺其他人活着的权力。&rdo;

韩沉迈着他的大长腿，伫立在四人中间，沉重地说道：&ldo;我们一定要证明给他们看，只有法律才能制裁罪犯，不能有人再死去了。&rdo;

不远处的停车场，付萱摘掉耳机，忍不住笑出声来，&ldo;法律？！法律有用的话，我们这些人就不会存在了。&rdo;

【你这么做会暴露的！】

&ldo;我不在乎，你才最没有资格说这句话吧，t，你不是早就做好准备了吗？&rdo;付萱对着后视镜眨眨眼睛，眼睛里是自己的倒影，&ldo;我都记不清我到底是谁，我除了你什么都没有了，不要让我一个人活着。&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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