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米洛和鱼浩互相牵着手与他们碰杯,安米洛还大胆地在鱼浩脸上亲了一口,亲的鱼浩脸如红绸。欢笑声此起彼伏,须臾,凌凤宴道:“我也有贺礼,只是没有实物。”见三人齐刷刷望过来,他也不卖关子,对着鱼浩说:“我在内书堂给你谋了个位置,你下值了便去读书,若是考核能过,便能进司礼监了。”在安米洛声声夸赞凌凤宴大气的背景音中,鱼浩与凌凤宴对视,便知他的意思了,什么都没说,直接端起一杯酒,一饮而尽。除了凌凤宴谁也不知道,在鱼浩同安米洛结菜户前,他忐忑不安过。凌凤宴曾问:“这不是好事,你与她都相识两年了,怎么?你不想与她结菜户?”“谁说的!我巴不得娶到她!这不是……”他当时喏喏道,“我只是一个直殿监没有权利,负责打扫的太监,米洛那么优秀,一直在考女秀才,我,我配不上她。”“我若同她结菜户,耽搁了她怎么办?”“她要是真考上女秀才成了女官,前途无量,我区区一个太监,如何敢奢望她?”他看着凌凤宴,眼里的自卑都要溢出来了。当时凌凤宴未语,现下便是给他答案,那你便让自己变得同她一般优秀,便能配得上她了。热闹终有落幕的时候,大家不敢真醉,喝得微醺时,互相道了别。鱼浩轻轻推了像根柱子一般立在那的凌凤宴,说道:“夜深了,你去送送女史。”安米洛趁机将沐雨慕赶到凌凤宴身边,“就是,慕慕,你让凌凤宴送你,我还要和耗子过新婚夜呢。”“咳!”鱼浩忍不住咳嗽两声,可看向安米洛的眼神中都拉出丝来了,两人拉上手,亲密地奔跑在月辉下。沐雨慕回首,就在凌凤宴眸中瞧见了和她别无二致的羡慕。如此良辰美景,她又岂能破坏气氛,当即道:“便同我走走吧。”凌凤宴没想到她直接应了下来,嗯了一句,站在她身后。两人谁都没有说话,踏着月色走在路上,浅淡的酒味萦绕在两人周身。谁也没有注意到,阴影处,张忠握着笤帚同阴沟中的老鼠一般,盯住了他们。此处直房,有秉笔居住,自然也有掌印居住,他是来寻他干爹高大伴的。高大伴住的是最大的一间直房,之所以说最大,盖因是将三间直房打通了的缘故,一间放置金银玉器,一间卧房一间书房。书房内,当做摆设的书上蒙了厚厚一层灰,张忠扔下笤帚扫过封皮,浮起阵阵灰来。他“啪”地跪下,抱着高大伴的腿哭道:“干爹、干爹你救救儿子吧,直殿监的活不是人干的啊,那凌凤宴根本没将干爹你放在眼里啊,差点将儿子活活折磨死啊!”高大伴声音不阴柔,反而浑厚粗重,他骂道:“捡回一条贱命还敢挑三拣四,要不是凌凤宴放你一马,你现在就在乱坟岗里。”“干爹,你怎么,怎么还为凌凤宴说话呢?”张忠不服,很快头上就被蒲扇般的大掌打了。高大伴像拍瓜皮一样拍着张忠的脑袋,“你这脑袋里长得是什么,浆糊吗?陛下如今正宠凌凤宴,觉得他办事有力,你这个时候去触霉头?”“我警告你,消停些,别惹他。”张忠赶忙道:“儿子知道、儿子知道了。”他用膝盖挪动着,凑的离高大伴更近了,讨好道:“但是干爹,凌凤宴处置不了,能不能给儿子换个地方,直殿监公报私仇,都要将儿子累死了。”高大伴冷哼一声,“罚你去直殿监乃是陛下旨意,你觉得呢?能有命活,你就知足吧”闻言张忠也不气馁,继续道:“那直殿监欺辱儿子的人,干爹总得给儿子做主啊,也得让他们知道,干爹还没放弃儿子,给他们长长记性。”“干爹,儿子在司礼监牢房里,受了百般折磨,都没提及干爹一个字。”尚善监采买贪污,高大半拿了八成有余,张忠此言是提醒,也是讨赏。张忠尽力让自己的三角眼里充满真挚,可对上高大伴那张,在忽明忽暗的烛光里满脸横肉的脸,仍旧打了个寒颤。高大伴并不像普通太监一般瘦削,反而魁梧有力,身高更是高达八尺二寸,让人畏惧,听闻进宫前,是个屠夫。他将抱着他腿的张忠踢开,身上肉都跟着颤了颤,“好,此事干爹应下了。”救人要紧《宦官折娇颜》南珣著北平的天说变就变,承隆二十三年的最后一场秋雨下过,天气骤然寒凉起来,沐雨慕已经换上了秋装,在琵琶袖长袍外加了夹袄。刚刚下值,熬了个大夜,她打了个哈欠进屋,先将炭盆拿出来,烧上两块碳,待屋子暖和起来了,方才脱下衣裳挂在衣架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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