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粑粑你老是抢我的奶奶喝。”凌安安小朋友一脸不满意地控诉。 苏棠轻轻弹了弹凌安安的脑门,理直气壮:“这么小气啊,那下次爸爸不给你冲奶奶了。” 小家伙只能屈服于恶势力之下,抱着奶瓶大口大口地喝着,慢慢的,父子俩又抱在一块儿睡着了。 完全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 裴喻舟从车上下来,抬手揉了揉隐隐作痛的太阳穴,整理了有些凌乱的衣服,这才迈开长腿走进了公司,下午的热风吹了进来,还夹杂着男人身上浓重的烟酒味。 消失的那几个小时,他买醉去了。 “总裁,您终于回来了,刚才来了两位客人要见您,就在会客室里等着呢。” “有预约吗?” 工作人员有些底气不足地垂下了眼眸,“没有……” “不见。”裴喻舟的心情明显很不好,脸色比平时还要难看,工作人员不敢再说什么,他说完这话之后就转身上了电梯,烟酒味还在空气里弥漫着。 本来他不打算回公司的,奈何有一个重要的会议,助理艾森打了好几个电话催他。裴喻舟还算个有分寸的人,忍着没发火,从会所里赶回来了。 “二位先生真是抱歉,我们总裁今天有点忙,无法见客,您二位还是改天再来吧。” 在听到工作人员的话后,本就等待得不耐心的苏林深正准备发怒,旁边的凌骁却轻轻握住了他的手腕安抚性地拍了拍他的手背,制止了他接下来的动作。 凌骁礼貌地冲工作人员点了点头:“我们知道了,你先去忙吧。” 待工作人员出去后,苏林深才摔开了凌骁的手,非常不爽地说道:“你怎么回事?你还真当来这儿喝下午茶?今天我非得见到那姓裴的不可!” 凌骁仍然非常冷静,他抽了张纸巾擦了擦嘴角,然后扔进了垃圾桶里,这才理了理西装,从容不迫地站了起来,高大的身影笼罩着苏林深。 苏林深紧接着站了起来:“你还真准备就这么离开?” “当然不。”男人伸出修长的食指抵在唇边,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苏林深不知道他在卖什么关子,但还是安静了下来。 凌骁用余光扫了一眼门外的情况,唇角勾起一抹似是奚落的笑意:“动动脑子,我们悄悄上去。” 苏林深:“……” 最终苏林深还是跟在凌骁身边,几乎是大摇大摆地坐电梯上了顶层的总裁办公室,一路畅通无阻。 两人站在办公室门前,苏林深刚想象征性地敲一下门,原本淡定从容的凌骁已经先他一步,直接推门走了进去,他一眼就看到了坐在沙发上闭目养神的男人,那张跟安安有几分相似的脸,异常醒目。 凌骁抬手松了松领带,径直往裴喻舟的方向走去,一双幽深平静的眸子染上了丝丝的冷意。 苏林深站在门口愕然,果然护弟狂魔就是护弟狂魔,看来刚才的冷静从容都是装出来的。 裴喻舟并没有睡着,感觉到有人推门而入,他睁开眼睛的那一瞬间,就看见一个陌生的男人面无表情地往他这边走来。 “你是……” 话还没说完,凌骁就已经揪住了裴喻舟的衣领,对着他的下巴毫不留情地一拳下去,裴喻舟还没有反应过来,凌骁的拳头又落在了他的脸上。苏棠离开金城 也许是因为喝醉了的原因,裴喻舟的脑子都是蒙的,直到挨了凌骁的几个拳头后才反应过来,当凌骁的拳头又再一次袭过来时,他灵活地闪开了。 “你是谁?” 凌骁并没有回答裴喻舟的问题,继续朝裴喻舟的身上挥着拳头,裴喻舟的心情本来就不好,现在突然出现了个找麻烦的人,正好有了发泄的对象。 他暗暗骂了句脏话,迅速跟凌骁扭打成了一团。 两人的体格都差不多,打起来也势均力敌,苏林深默默地站在旁边观战,为了防止不必要的伤亡,他还是别掺和了。 “你到底是谁!” “想干什么!” “找你算账的人!” 最重还是头脑清醒的凌骁占了上风,他毫不留情地一脚踹在了裴喻舟的腹部上,把人直接踹在了地上,弯腰揪着裴喻舟的衣领继续挥拳头。 裴喻舟吃痛,忍不住发出闷哼。 苏林深站在旁边也看得肉疼,要是再打下去的话就得进医院了,他赶紧上前抱住了凌骁的胳膊:“够了够了,别打了!再打下去就要进医院了!” 凌骁也是个有分寸的人,在苏林深的话说完之后,他挥动的拳头就停在了半空中,改为扼着裴喻舟的咽喉,冷眼看着他:“如果你再动我家孩子,下场一定不是今天这么简单。” 凌骁说话的声音很平静,但却带着一股凌厉骇人的气势。 裴喻舟没有反抗,那双漆黑的眸子里也未见半分恐惧,只是眼神复杂地看着凌骁。 凌骁没有再跟裴喻舟多费唇舌,他起身掏出了手帕,仿佛碰了什么脏东西一样,迅速地把修长的十指擦了一遍,把手帕扔进垃圾桶,便迈开长腿离开了。 苏林深不得不感叹一句这男人还挺帅,然后赶紧跟上去,没走两步又返回到了裴喻舟旁边,不解气地踢了一脚裴喻舟的小腿,这才快步追了出去。 裴喻舟看着两人的背影消失在视线里,当他看到苏林深的时候就知道这男人是为了谁来的,他抬手擦了擦嘴角的血迹,忍不住蹙了蹙眉,攥着的拳头青筋凸起。 “操。” 凌骁的脸上也挂了彩,不是很严重,但苏林深还是开车去了附近的药店买了消毒水棉签之类的东西,在车上仔细地给凌骁处理伤口。 苏林深是专业的医生,处理这点小伤口自然是不在话下的,动作如行云流水一般。 凌骁看着眼前的人神色专注给他上药的模样,嘴角的伤口传来微微的刺痛,就跟被小蚂蚁不轻不重地咬了一口,明明不疼,但他却故意“嘶”了一声,蹙起了眉。 “疼就忍着点儿,很快就好了。”苏林深说话的语气难得温和了些许,手上的动作也不由放轻柔了。 他给凌骁上完药之后,就撕开了一个粉红色的印着小猪佩奇图案的创可贴,与凌骁那不苟言笑的正经模样完全不相符,这是他故意恶作剧买的。 苏林深忍不住抿起嘴角偷笑,他动作轻柔地给男人受伤的侧脸贴上了小猪佩奇的创可贴,还轻轻吹了一口气,一不小心就把眼前的凌骁当成了小朋友。 男人那双平静的眸子里突然掀起了一丝涟漪,就像温柔的清风吹拂了水平面,他突然抬手握住了眼前人的手腕,怔怔地看着他。 苏林深也愣了,措不及防就掉进了凌骁那双深不见底的黑色眼眸里,他茫然地眨了眨眼睛,耳根子微微发烫,“呃……你、你干什么?” 怎么气氛突然变得有点?暧昧? 车厢里非常安静,周遭的温度似乎上升了一些,凌骁目不转睛地盯着苏林深微微张开的唇,喉结上下滚动一番,眼里有异常的波光在流转。 凌骁:“我明天就要离开这里了。” 苏林深:“哦……我知道啊。” 凌骁:“你就没有什么想对我说的?” “有啊。”苏医生完全t不到凌骁的点,只是觉得他们俩现在这种姿势有点不对劲儿,于是便推开了凌骁的手,轻咳一声说道:“回去之后替我好好照顾苏棠和安安,要是他们俩有个什么好歹,我唯你是问!” “唉……我还真的舍不得苏棠,才来金城没几天就要回去了,也不知道下一次见面是什么时候。”苏林深佯装一副非常忧伤的模样,四十五度角仰望天空。 “……”凌骁沉默地看着他,苏林深被他那双凌厉的眸子盯得非常不自在,不由往旁边挪了挪:“有、有什么问题吗?” 凌骁:“……没有,开车吧。” “哦……”苏林深缓了片刻才发动了车子,余光悄悄扫了一眼身旁神色如常的男人,暗自在心里吐槽了一句真是莫名其妙。 裴喻舟约见苏林深 裴喻舟的资源和人脉在金城已经是很神通广大的了,但他还是查不出当年的事情,就像有人故意抹去了真相一样,应该是苏棠那位突然蹦出来的哥哥干的吧。 裴喻舟知道苏棠是孤儿,从小在孤儿院长大,后来被那酒鬼赌徒的养父收养了,养父坐牢了之后,苏棠就孤零零一个人生活,从没听说过他还有什么亲人。 而且这个突然蹦出来的哥哥身份还不一般,究竟是亲生的?还是捏造的? 裴喻舟很迫切地想知道答案,所以他只能去找苏林深,他肯定知道些什么。 高档的私人会所里,安静的雅间内,苏林深坐在真皮沙发上,格外警惕地看着对面的男人,语气不善道:“有话快说,我没有时间陪你在这儿喝茶。” 对面的裴喻舟突然站了起来,苏林深下意识往后一退,随时随地准备进入战斗状态,然而裴喻舟只是拿起茶壶给他倒了一盏茶。 “苏医生,我希望你能告诉我当年事情的真相。” 裴喻舟略微惊讶地看着对面的裴喻舟,他的脑袋微微低垂着,英俊的脸上带着些许恳求的神态,收敛了一身的自信和傲气。 也许苏棠不知道,但苏林深这个局外人看得很清楚,裴喻舟对苏棠的感情很深,他从未见过一个人对另一个人执着到了这种程度。 苏棠假死的那三年里,裴喻舟每周都往墓地里跑,也不知道在那儿干什么,有时候一待就是一天。苏林深曾好奇地在远远看过,发现他只是坐在墓碑前,安静沉默得就像一块雕塑。 “什么真相?”即使苏林深对裴喻舟的执着有些佩服,但他当年犯下的错误却是不可原谅的,无论背后的原郊醣團隊獨珈為您蒸礼因是什么,他都不能如此过分地对待苏棠。 “裴喻舟你还要执迷不悟到什么时候?苏棠早在三年前就去世了,现在你见到的那个人是凌熙,他只是跟苏棠长得有点像,他们俩是完完全全不相同的两个人!” “我不是傻子。”裴喻舟摇了摇头,目光仍然真诚,甚至带了点儿祈求的意味,他再次垂下了脑袋,哑声说道:“把当年的事情告诉我,我已经失去了他一次,我不想再经历第二次,算我……求你。” 裴喻舟的姿态已经放得很低了,苏林深微微一怔,心里有一丝的动容。 不过很快,他就把那一点儿恻隐之心去除了,他也站了起来,毫不心虚地对上了裴喻舟的目光:“我理解你的心情,但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凌熙很不喜欢你,我希望你以后离他远点儿,不要再打扰他的生活。” “我的话就说到这里,希望你好好想清楚。” 裴喻舟看着苏林深的背影消失在视线里,逐渐收敛了脸上的神情,目光深沉。 现在不说没关系,反正他有的是办法。 —— 苏棠回到了国之后,日子又恢复了平静。苏棠的人缘很好,他在国的朋友圈很广,平时有空就出去和朋友聚聚,不过大多数时间都是待在家里陪儿子,钻研剧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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