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谦舒倚在一旁,随手分拣着棋子,抬眼看看贾赦道,“你早就听见我脚步声了,这辩白是既做作又违心。”“什么叫辩白,我这叫表白。”贾赦替自己打抱不平道,“你搁着吧,叫他们来收拾便是了。”姚谦舒也就是分着玩儿,也不理他,自顾自挑黑子,“好生生地又杀了一个,做什么呢?”贾赦将方才的事说了,“一个小刺客,当给政儿上了一课。才罚了这么些个人,居然还敢有人往我这里插人。”说实话,贾赦是个挺难行刺的任务对象,抛开姚谦舒这个外挂,他自己的武力值就排在荣国府前三了。身手好到可以深藏不露的,他的对家找不到也请不起,退而求其次吧,高手都是有身法和气场的,再易装也容易识破,最后就只剩下虽然好隐藏,但是武艺菜鸡的了。只能出其不意攻其不备地来一个自杀式袭击。结果就是自杀是自杀,袭击没有了。“是有点儿傻。”姚谦舒表示同意,“但是你也少动点手,张道长不是提醒你了么。一点小事,留半条命也成。”贾赦没说话,到处找茶壶,给他倒了杯水,“我这个人胆子小,但凡留下些许能叫人抓住利用的把柄或是人,总是想弄干净了,若真是造了杀孽,便报应我一个人就是了。”“胡说什么。”姚谦舒瞪了他一眼,“你说话也注意些,别成日的没个遮拦,我这么大个人杵在你面前,你也当知道对着天地有些敬畏了。”“我敬畏你就成了。”妻管严,妥妥的。姚谦舒无语,半晌叹道,“你说的也是,若手下留情,反过来倒咬一口,到时候找谁哭去。”“各人各人的命,许是他们合该撞在我手里,到了我命里该死的时候,我绝不二话。”贾赦看着他笑,“有你这样的媳妇儿,也值啦。”和摇钱树比起来,人的一辈子何其短暂,总是要分离的。若这样想,生死倒也没什么可以去担忧的,他这一生,做儿子做兄弟做臣子,都算够意思了。摇钱树并不知道他想到了这样深沉的话题,只是见他面色凝重,以为是因为自己说他了,蹭蹭他的腿道,“总算把百彝公主打发走了,我方才紧着时间重新布置了下屋子,要不要回去看看?”“好啊。”贾赦欣然答应。然后就后悔了。()从前的东院像是龙王的寝宫,尚且还在幼年奢侈少年被迫简朴的荣国公接受范围之内。但是现在的东院,贾赦就有点无法理解了。他差点被闪瞎。仿佛这个龙王一夕之间变成了暴发户。满眼的珠光宝气,墙角摆放着和人同高的宝树,上头的随便摘一两颗宝石都够外面普通人过个十年八载的。他转头看向暴发户附身的恋人,略有些艰难地开口道,“挺,挺好看的。”也就是他家底厚,不然等闲人遇到这棵摇钱树都可以发生“先帝恋爱未半而花光预算”这种悲剧。“这柄剑自无名之后是你最常用的,我给它编了个金丝套,还系了碧玺剑穗,好看吗?”贾赦瞥一眼那倒霉催的剑就不想看第二眼了,“……好看的。”“这把椅子你常坐的,我让人给你做了个百花穿蝶云锦坐垫,好看吗?”“……好看的。”贾赦头一遭感受到了坐立不安,他总觉得自己不管坐哪儿都会硌着腰。他终于明白姚谦舒一大早去针线房是做什么的了。眼睛疼。姚谦舒并不是这么好糊弄的,他微微蹙起眉头,有些迟疑地问道,“你是不是……不喜欢?”他难得穿了一件深色的衣服,金银在墨蓝的衣袍袖口氤氲出繁杂的云纹,他依靠在白玉榻上,懒洋洋端起剔透的碧玉茶盏,茶盏衬着他的手,犹如一汪清泉。偏偏在这琳琅满目里,叫人挪不开眼。贾赦充分证明了什么叫色令智昏,他坚定地坐在那个大红色的百蝶穿花坐垫上,不假思索地道,“没有,我很喜欢。”贾赦:哭泣,我再也不是从前的那个我了。姚谦舒抿了一口茶,把茶盏托到贾赦嘴边,“尝尝看。”贾赦就着他的手喝了,然后啥也没有体会道,只得瞎编道,“还不错,轻浮无比。”“我就知道你骗我,这里头就是白水。”姚谦舒道,“这套茶具是寒玉雕琢,夏日里用最好,既不冰又能消暑。”贾赦心说我们人类有种方法叫温水兑冰,家里又不是没有冰。想想自己刚才就说错话了,还是闭嘴的好。“后日有宫宴,你和我一起去?”他换了个话题道。“我用什么身份去?荣国公夫人么?”姚谦舒抬手欲掐他的脸,袖子划过,像是拂动了云烟一般。“可以。”贾赦上下三路地打量着他,“就是你个子高,穿着女装不太像。”“小混蛋。”姚谦舒用力掐了一把,“去可以,我怕吓着那些人。”“怕什么,我在呢。”贾赦道,“就这么决定了。”皇帝的处置下来得很快,直接剥夺了卫侯的终身政治权利,念在卫子麒的份上,只是终身□□,着卫子麒降一级袭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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