字的初稿。我对这个城市还不甚了解,自己一时也无法作出明智的决定。但我想我
可以拟出初稿,然后由斯图从中选择。对他来说,今天将是非常难熬的一天。&rdo;
&ldo;对我们大家来说,都是一样的。&rdo;我说。
&ldo;当然,&rdo;她表示同意,&ldo;如今我们都成了受了伤但还能行走的轻伤员。&rdo;
&ldo;尼,关于莎莉,我得知了其他一些情况。我们坐下谈谈好吗?&rdo;她拉着我走到长
沙发前,&ldo;很抱歉,乔。请你原谅,只是太多……&rdo;&ldo;亲爱的,对莎莉的事情恐怕
我还得再说一点。警察已经掌握了一些具体的证据,他们对昨晚的凶杀已经有了一
个大致的猜测。&rdo;我往她身边挪了挪,告诉有关伊萨克、杏仁粉以及肾上腺素等情
况。她好像一个等待摄影师拍摄的女人一样,直挺挺地端坐在那儿洗耳恭听。她的
沉着冷静反倒使我有些不知所措。
&ldo;尼娜,你明白我的话吗?警察认为伊萨克有嫌疑。&rdo;&ldo;是的,&rdo;她回答道,
&ldo;我在听你说。&rdo;从厨房的方向传来了烘箱定时器发出的尖锐刺耳的啸叫,尼娜直
起身来紧张不安地冲我一笑。
&ldo;无核小葡萄干烤饼,&rdo;她说,&ldo;斯图尔特最喜爱的食品。我先给他送一盘上
楼,过一会我给我们俩也端些过来。乔,听我说,耐心点,在这儿请别拘束。&rdo;说
完她就侍弄饼子去了。
这真是一件很难办到的事情,火烧眉毛,能不着急吗?我走近尼娜的书桌,电
话簿翻到了殡仪馆一页。我不由得打个冷颤,于是穿过餐厅来到可以俯瞰后院的凸
窗前。只见院中的晒衣绳上,晾着尼娜郁金香般艳丽的晚礼服和斯图的无尾常礼服。
还在发起禁烟运动之前,尼娜就很厌恶衣服上残留不去的香烟味儿。每次从乌烟瘴
气的场所回来,她总是将衣服晾在外面吹晒。
昨晚美术馆里烟雾缭绕,而且还发生了谋杀案。
一时间,我的思绪飘泊无定,头脑一片空洞苍白。这时,我感觉好像有人在我
的身边。我低头一看,原来是泰勒&iddot;洛弗&iddot;拉克伦站在旁边。她身穿深色方格裙子,
白色短上衣,一头金黄的秀发,用漫游奇境的艾丽丝曾经用过的蝴蝶结,绾成一束
潇洒的马尾巴。她一言不发,两眼专注地盯着窗外的景致。
&ldo;瞧,&rdo;她最后开口了,&ldo;风起时,尼娜的礼服和爸爸的西装好像在晒衣绳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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