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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7章（第2页）

她逃脱不了干系，因为昨晚作为不速之客的她就在现场。

&ldo;艾思琳!你校完了吗?&rdo;

终于，陆雪找上门来了。

我故意把手里的大样放到她目光所及的位置：&ldo;大概你已经听说了，鲜花舞厅员工宿舍失火，烧死了一名女孩。&rdo;

她把目光移向窗外：&ldo;是的，赵老师去过现场，他说场面惨不忍睹。&rdo;

&ldo;警方怎么说?&rdo;

&ldo;赵老师说警方正在调查，目前还没做结论。刚才大家在一起议论了半天，有人怀疑失火的原因是电线短路引起的。&rdo;

&ldo;电线短路?&rdo;

&ldo;我也不太懂。我对这方面的名词几乎是一窍不通。&rdo;

&ldo;她们也太大意了。&rdo;

&ldo;是啊，一条鲜活的生命就这么完了。很年青很美丽的一个女孩。&rdo;陆雪的眼里闪着泪光。她羞赧地垂下眼帘。

&ldo;她今年多大?&rdo;

&ldo;上月刚满十七岁。&rdo;

&ldo;天哪，她还这么小。是本市人吗?&rdo;

&ldo;是南方人。赵老师说鲜花舞厅的第一任老板立下了一条规矩，决不招聘本地女孩作伴舞女郎。&rdo;

&ldo;为什么?&rdo;

&ldo;我也不知道。应该算是商业秘密吧!&rdo;

&ldo;那，这些女孩都是从哪儿来的?&rdo;

&ldo;听赵老师说她们的家大多在南方贫穷的山区。她们的命运都很悲惨。出生在连公路都不通的大山里，要出山就得走几天几夜。她们或者念过几年书或是从没见过书本是什么样。除了徒长一张漂亮脸蛋、曼妙身材，幸福几乎跟她们不沾边儿。其实……其实，她们从大山里走出来的那一刻，也就斩断了亲情和回家的路。我想，这也许就是鲜花舞厅老板愿意招聘她们的原因。即使在一场事故中丧生，也无须告知她们的父母，因为没人知道她们家在何处，父母是谁……她们就这样走了。像凋零的鲜花一样无声无息地走了。&rdo;陆雪的喉头哽咽着说不下去了。

我不想让这种诗人才有的悲伤情绪蔓延开来，于是，我说了下面的这段话：&ldo;是呀，悲惨故然是悲惨。可仔细想想，这样的结局对她来说未必是最坏的。鲜花盛开的时候，倏然凋谢，会给世人留下深深的怀恋。因为她美丽过，芬芳过。如果等到人老珠黄的那一天，她被赶出舞厅，流落街头，处境不是更悲惨吗?&rdo;

&ldo;我还是无法释然。艾思琳，如果你亲眼看到她，也许你就不会说这样的话了。&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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